笔趣阁 > 将军策:嫡女权谋 > 番外:柿子的日常宠媳妇儿篇

番外:柿子的日常宠媳妇儿篇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笔趣阁 www.bqg16.com,最快更新将军策:嫡女权谋最新章节!

    齐子亦的话一落地,司言脸上便有不自然的情绪,悄然漫过。只是,他很是正色的掩饰了去,只不咸不淡道:“没有。”

    这般矢口否认的模样,看的齐子亦一阵无奈,只是,司言这般态度,他也不好问的太紧,只话音一转,便又道:“听说太后布了局,抓住宫中的奸细了?”

    太后先前‘病危’一事,也算整个锦都都心知肚明,因着这件事,百姓之间少不得许多言论,即便齐子亦才堪回来几日,却也七七八八弄了个清楚,毕竟锦都这等子地方,自来便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司言闻言,淡淡点了点头,依旧清冷道:“确有此事,只是关乎皇家的面子,此处不宜多谈。”

    太后抓住的那个奸细,乃皇室子弟,一个皇子为了一己私欲,勾结边疆蛮子,放在明面上,委实有些丢了皇家的颜面,尤其这一两年里头,接二连三有皇子落马,若是此事泄露,指不定百姓间要如何议论。

    “也罢,也罢!”齐子亦不甚在意,邪魅一笑,便挑眼道:“司言,你失踪的那些时日,究竟去了哪里?”

    如今司言回来,诸位便都在猜测着,司言究竟去了何处,只关于这件事情,司言绝口不提,倒是让人有些诧异。

    “荒漠之渊。”司言垂下眸子,神色冷峻,意外的没有隐瞒。

    关于荒漠之渊的事情,其实司言已然是与苏子衿提过了,只是,他说的极为笼统,只说那里头不过是如墨寻幽所说的罢了,没有什么凶险之处。

    “什么!”这一回,倒是让齐子亦不由大吃一惊,震然道:“你是被困在荒漠之渊?”

    荒漠之渊这处地域,世上许多人都是知道,齐子亦自然也不例外,可他震惊在于,司言竟是从荒漠之渊活着回来,委实是奇迹!

    “嗯。”司言凝眸,瞧着极为平静,就好像在说他人的事情那般,寡淡道:“荒漠之渊不过如墨寻幽所说那般,并没有什么特别。”

    一边说,司言一边偏头看了眼周遭热闹的场面,面无表情的脸上,一丝半点也看不出情绪。

    关于他陷入荒漠之渊的事情,司言倒不会隐瞒,毕竟苏子衿已然知道,他便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只是,时至今日,司言才忽地明白,为何当年墨寻幽隐瞒了真实的情况……因为他和他一样,都怕最爱的女子,为此难受。

    只是被困和遭受那些苦楚,到底是不一样的。

    “你是怎么入到里头的?又是怎么出来的?”齐子亦咽了口唾沫,俨然很是惊异。

    这千百年来,没想到除了墨寻幽之外,司言竟是第二个从里头出来的,若是当初知道司言陷入荒漠之渊,齐子亦想着,自己定是无法相信,他还能够回来!

    一听着齐子亦询问回来的事情,司言眸色便渐渐沉了几分,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清贵的脸容漠然一片,好半晌,他才淡声道:“蛮族那巫师使了阴损的招数,将我诱至荒漠之渊内……”

    说到这里,司言却是再不肯多言什么,只瞟了眼苦等下文的齐子亦,抿起薄唇,继续道:“我要去陪子衿了,你自便。”

    说着,司言立即便转过身子,挺拔的身姿极为冷淡,看的齐子亦一个冷神,好半天才嘟囔两句,只道司言重色轻友。

    ……

    ……

    与此同时,喜乐正在屋内,喝着清冽的桂花酿,兀自陶醉其中。

    苏子衿见此,不由攒出一个笑来,轻声道:“喜乐,外头那么热闹,你躲在这里头喝酒,莫不是怕撞见我大哥?”

    一边说,苏子衿一边喝了口鸡汤,神色很是从容。

    喜乐闻言,下意识便朝着苏子衿看了一眼,见苏子衿手中端着精致的小碗,碗里头泛着油腻的浓汤,看的喜乐不禁摇了摇脑袋,耸肩道:“我说你整日里喝这些玩意儿,还真是能忍!”

    说着,喜乐立即便朝着苏子衿竖起大拇指,心中委实佩服的紧。

    她这几日几乎常常与苏子衿一起,每日里见她喝着各种参汤、鸡汤的,她都要腻了,苏子衿却一副平静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佩服!

    “方生了孩子,我倒是也想像你一般,喝酒吃肉。”苏子衿无奈一笑,红唇微动,却似笑非笑道:“只是,你可是还未回答我的问题,莫不是可以在回避?”

    “怎么可能?”喜乐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当真有些心虚,便见她撅了撅嘴,哼哼道:“我已经决定今日和苏兄说清楚了,毕竟过些时日,我可是要去疆南一趟的,这件事情,总归要有个交代,不是么?”

    手下杯盏微微抬起,喜乐抿唇喝了一口,脸上泛起浓烈的笑意,瞧着很是有趣,一如初遇时候那般,丝毫没有变化。

    “倒是不错。”苏子衿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回忆起先前自己刻意骗了苏墨,关于喜乐‘定亲’的事情……在那之后,苏墨的情绪,显然一直都不太对劲,这一点,苏子衿倒是看得清楚。

    “这两日我瞧着你刚生完孩子嘛,就没有提起那事儿。”瞧着苏子衿深思,喜乐倒是没有多想,她笑嘻嘻的咧了咧嘴,满脸灿烂道:“呐,等你明儿个空闲了,便将配方写给我,顺势指点我一番,如何酿酒呗?”

    挤眉弄眼的瞧着苏子衿,喜乐的神色看着很是兴奋。

    “好。”苏子衿点了点头,笑道:“今夜写了,明日便可以给你,晚些时候我让青烟去准备材料,等着到了明日的午后,你自是来找我便是。”

    “嘻嘻!”喜乐美滋滋的一笑,心中雀跃不已。

    只这个时候,有脚步声自屋外传来,喜乐扮了个鬼脸,心下立即便知道,来者何人。

    “你家世子……啊不对,应该是王爷……或者说夫君?”喜乐戏谑道:“你家那位来了,我可得先闪人了!”

    一边说,喜乐一边极为快速的起了身,手下一口抿了那剩余的酒,又顺势将桌子上的的酒壶抱在怀中,她才笑眯眯的从窗外翻了出去,速度快的惊人。

    苏子衿见此,自是有些无奈,忍不住嗤笑一声,却是听这时候,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率先露出一双青缎白底朝靴,紧接着,便是司言那张宛若谪仙一般的好看脸容,辗转出现。

    苏子衿循声望去,就见司言长身如玉,满是风华的眉眼微微一凝,下一刻,便听他道:“跑的倒是快。”

    寡淡如水的一声冷嗤,司言抬起步子,优雅的走到苏子衿的面前,神色之间,很是漠然。

    苏子衿闻言,心下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喜乐,毕竟这满屋子飘香的浓郁酒味,可不是一瞬间便可以轻易除去的。

    缓缓一笑,苏子衿便道:“阿言,你怎的不在外头多呆上一会儿?”

    大景之中,但凡有些门第的府邸添了嫡长子,都是极为重视这七日和百日的宴席的,可司言这般才出去一会儿便又掉头回来的,苏子衿倒是头一次见。

    “外边儿太热闹。”司言微微一蹙眉,没有再提喜乐的事情,而是不紧不慢道:“你知道我不喜欢的。”

    说着,司言上前一步,忽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皮盒子。

    仔细看去,有些像是装着吃食一般,苏子衿瞧着,便是微微一怔,下意识便挑眼,问道:“这是什么?”

    “金卷糕。”司言回道:“方才让孤鹜出去带的,趁热吃点。”

    骨节分明的指腹一动,司言打开那纸皮盒子,露出里头色泽诱人的糕点。

    苏子衿连日来,其实已然有些喝着那些汤药都快喝吐了,只她明面上掩饰着,故而方才喜乐说着,她才无可奈何。如今乍一见司言拿出的纸皮盒子,她心下便是一动,眼底不自觉的便露出一丝光亮,连她自己也没有分毫察觉。

    司言看苏子衿下意识露出的神色,心中又是觉得好笑又是分外疼惜,于是他径直捻了一块金卷糕,递到了苏子衿的唇边,低声道:“小馋猫,快吃罢。”

    一边说,司言一边伸手揉了揉苏子衿的发梢,眼底满是宠溺,即便面色淡淡,也依旧令人为之恍神。

    好在苏子衿现下心思已然都在那金卷糕上,几乎没有犹豫,她便张了嘴,白皙的贝齿一口咬住那金卷糕的一端,心满意足的一扯,将小块的金卷糕抵在唇齿之间,细细品味。

    糯糯的味道,一瞬间融入口中,带着一丝香甜与热意,叫人心中颤抖。

    等着吃完了一口,苏子衿便凑上嘴去,打算继续再咬一口,却不料,她方凑过红唇,便见司言将手一缩,紧接着,不待苏子衿回神,司言便已然俯下身子,极快速的轻啄了下她的额角。

    一瞬间,苏子衿微微顿住,随之而来的便是仿若渗了蜜饯一般的羞涩情绪,汹涌而来。

    她不着痕迹抬眼,看了下司言,见司言眉眼温柔,眸底有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她心口处的跳动,立即便剧烈起来。

    嗔怪的看了眼司言,苏子衿敛眉,灼灼如桃夭一般的脸容,浮现娇媚的笑意:“把金卷糕给我,阿言。”

    司言点了点头,却忍着笑意,故作正色道:“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吃一口。”

    说着,他伸手,在苏子衿猝不及防之际,将桌上的纸皮盒子拽住,整个儿的便脱离了苏子衿的掌控范围。

    “分明是带给我吃的……”苏子衿看向司言,心下却丝毫不恼,反而异乎寻常的觉得有些甜腻腻的,也不知是方才的糕点犹存口腹,还是经历过生死之别愈发觉得珍惜彼此的缘故……

    如此嘀咕一声,苏子衿竟难得的柔顺起来,她缓缓伸出手,一把搂住司言的脖颈,快速的便吻了吻司言的薄唇,随即才故作从容,说道:“这样……总该给我吃了罢?”

    “好。”司言抿唇,妖孽般秀美的脸容,有笑意一闪而过。

    ……

    ……

    那一头,喜乐抱着一壶酒,便美滋滋的来到了院子外头,她兀自拍了拍衣角,打算一跃而上,躲到树上将酒壶里头的桂花酿悉数饮尽。

    “大哥,你慢着些!”就在这时,苏宁的声音传了过来:“司言现下进去陪着妹妹了,你不必着急呀!”

    喜乐一怔听着他唤‘大哥’,心下便知道,苏墨定是也随之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也不知为何,分明想好了要面对面的谈论一番,到了这个时候,喜乐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破天荒的怂了起来,径直便提起衣摆,脚尖踮起,一跃而上,立即上了树梢之上。

    只是,喜乐到底低估了苏宁,就见苏宁朝着她所在的方位看来,喊道:“喜乐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的瞧着我和大哥就躲?”

    “咳!”喜乐一个趔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心中却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苏宁不懂事,面上却是极为尴尬,只好回道:“哎呀,我没有看到你们,哈哈,没想到你们也来了啊,真是凑巧,凑巧啊!”

    说着,喜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却不有些不敢朝着苏墨的方向看去。

    俨然,苏墨亦是十分尴尬,或者说,相较于喜乐,苏墨心中显得更为沉重许多。

    他斟酌着敛眉,看了眼苏宁,才沉声道:“阿宁,你先去外头等着沈芳菲罢,我同喜乐姑娘说两句话。”

    “啊?”苏宁不解的挠了挠脑袋,俊逸的脸上漫过惑然:“大哥,芳菲大约还要一会儿才能到,我那么早去等她做什么?”

    今日沈府有些事情,沈芳菲便只好晚些前来,这一点,她方才便托了人前来转告,那时候苏宁和苏墨皆是在场,故而此时苏宁才会如此疑惑。

    “那就多留一会儿罢。”喜乐眉心一跳,有些不知苏墨为何突然这样主动,于是她打着哈哈,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便笑道:“反正苏兄应当也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我们不妨就……”

    “有重要的事情。”苏墨忽地打断喜乐的话,神色很是认真:“喜乐姑娘,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一边说,苏墨一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苏宁,眼底那‘驱逐’的意思,尤为明显。

    苏宁微微愣神,奇怪的打量了一遍苏墨,却还是耸了耸肩,无奈道:“那我就先出去好了,你们慢慢聊着哈。”

    随着苏宁的话音落地,他便抬起步子,很快消失在了苏墨和喜乐的眼前。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且尴尬,喜乐咽了口唾沫,怀中抱紧了酒杯,似乎是为了缓解这怪异的气氛,她突然哈哈干笑了两声,说道:“苏兄找我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吗?不去找你妹妹了吗?”

    一下子,喜乐便搬出了这样多的问题,听得苏墨不由凝眉,深吸一口气,道:“喜乐姑娘,你可是欢喜我?”

    “啥?”喜乐瞪大眼睛,见鬼了似得盯着苏墨,整个下意识往后头退去:“苏兄,你说的啥话?”

    只是,喜乐到底忘记了,此时自己正落在树上,且还是以半蹲的姿势,这样一退,整个人便朝着后头倒去。

    怀中的酒壶一个反转,几乎下一刻就要破碎殆尽,喜乐忍不住心疼,想也没想便侧了侧身子,试图将其护在怀里。

    可这样一来,武艺再好,喜乐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即将背面朝下,狠狠摔在地上的事实。

    ‘砰’的一声,响彻整个院落。

    喜乐紧紧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疼痛,此时并没有袭来。

    她紧张的睁开一只眼睛,悄悄打量了一番自己此事的情形,果不其然,她正以悬空的姿态,被苏墨抱在怀中。

    那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接住,轻柔的动作,倒是生怕她被伤到了一般,一瞬间便让喜乐吃惊的眨了眨眼睛,长吁一口气。

    然而,好半晌,喜乐都没有等到苏墨的动静,他就这样抱着自己,一动不动,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场面一度极为静谧,更是极为尴尬。

    喜乐摸了摸自己怀中紧紧护着的酒杯,干巴巴一笑,示意道:“苏兄,你……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喜乐的话一出,苏墨脸色便是一红,连带着耳根子亦是在那一瞬间,仿若醒悟过来一般,烧的人难以自控。

    “抱歉,喜乐姑娘。”赶紧放下喜乐,苏墨手足无措的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喜乐姑娘掉下来……我……”

    “苏兄,无妨的。”见苏墨紧张,喜乐心下便顿时安了几分,笑了笑,喜乐便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我们江湖儿女,不必在意这些小细节,若是要说,也是我得感谢苏兄才是。”

    说着,喜乐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向苏墨。

    这世上,大抵人与人相处,便是如此。不是你慌张,就是我慌张,既是苏墨如此慌张,喜乐便刹时觉得自己有底了几分,说起话来,亦是难得的如从前一步。

    只不过,喜乐显然是不知道,苏墨的紧张,也仅在那一会儿,如今他心中想法坚定,自是很快便调节过来,在喜乐还未逃离之前,苏墨忽地鼓起勇气,问道:“喜乐姑娘,你可是有欢喜的人?”

    再一次的,苏墨重复了这句话,空气复又安静下来,气氛很是怪异。

    “苏兄……”喜乐嘴角一抽,咽了口唾沫,呵呵笑道:“你是在问我?”

    指了指自己,喜乐不确定的看向苏墨,心中暗道,苏墨莫非是吃醉了酒?怎的今日这样不同,完全与以往不甚一样啊!

    “不错。”苏墨点头,继续道:“喜乐姑娘,先前我们的那个……”

    “苏兄,那个不过是不小心罢了!”喜乐摸了摸鼻尖,强压下波动的情绪,干笑道:“我们不要太认真了,毕竟那是幻境……幻境的东西,就是假的……”

    言下之意,便是在幻境之中的那个吻,不过是‘假的’罢了。

    苏墨闻言,心下一滞,便深吸一口气,说道:“喜乐姑娘,我心悦你……我……我愿意对喜乐姑娘负责,如果喜乐姑娘对我……”

    这些时日,他冷冷静静的思考、分析,想到最后,终于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他对喜乐的感觉……绝对不是普通的朋友之情!

    “苏兄,你莫要开玩笑了。”喜乐哭笑不得,想了想,便还是道:“那个吻,不过是虚假的罢了,苏兄不必耿耿于怀,更不需要负责什么,我喜乐是江湖儿女,素来不拘泥这些小节,若是苏兄误会了什么,大可打我出气……”

    苏墨在思考,喜乐其实同样也在思索,且相较于苏墨,喜乐已然是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故而,听着苏墨的话,喜乐非但没有喜悦之意,反而下意识便想要逃避,不敢直视。

    “喜乐姑娘,我没有开玩笑。”苏墨闻言,桃花眸子划过一抹深沉:“我是真的对喜乐姑娘,心中欢喜!”

    几乎是斩钉截铁,苏墨将心中所想,说了出口。

    他紧紧盯着喜乐,几乎是她下意识的一个蹙眉,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心下微微一沉,苏墨有些预感,喜乐的模样……大约是要拒绝他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见喜乐沉吟,小脸上难得露出几丝正经的神色,说道:“苏兄,我……我对苏兄并没有儿女私情,我只是将苏兄当作很好的兄弟,诚然确实难得的志趣相投,但却不是那种感情……”

    越是说,喜乐便越觉得自己说的混乱不堪,可见苏墨失望的神色,她心下又有些不忍……只是,一想起江湖上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她便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苏兄,对不起,我当真对你无意!”

    说着,喜乐一个转身,立即便一溜烟,逃离了此处。

    只剩下苏墨一人,失魂落魄的站在树下,神色略显惆怅。

    这是他第一次欢喜一个女子,在苏子衿那日说着喜乐要与南洛定亲的时候,他便有些在意的紧,可那时候,他只当自己产生了错觉,并未怎么在意,直到这些时日,与喜乐分明就在眼前,却老是相见漠然,他才渐渐的发现,他竟是无可救药的为此揪心着。

    整整花了好些时日,他才整理好心绪,鼓足了勇气要同喜乐说,诚然他自己也知道,喜乐的模样,其实是当真将他当作好友,既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同,也是男女之间正常的情愫,无法令她动摇。

    ……

    ……

    牢房之中,阴暗潮湿,有鼠蚁四处乱窜,显得阴森可怖。

    二月的天,寒冷至极,在这潮湿的地方,便愈发犹如冰窖,但凡少了火炉,都要叫人难以承受。

    微亮的牢房之中,传来铁链牵扯的声音,那划过地面的低沉、冗杂的响动,在这寂静的境域,意外的格外森然。

    顺着光线看去,有人靠在墙角边沿,整个身子紧紧缩成一团,显然冷的不能自给。

    隐约下,可见那人身躯壮实,块头不小,依着骨骼身形,可见是个男子。

    彼时,牢房的铁门‘轰’的一声被打开,明黄的绣龙袍角出现,使得整个大牢里头,有些许生气涌进。

    那狼狈的男子闻声睁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可见昭帝威严入内,一步一步,含着冷厉的气息,震的他心头发憷。

    下意识往后一躲,男子低下脑袋,不敢去看昭帝的神色。

    只是,就在这时,昭帝忽地冷冷出声,语气依旧温和,却含着一丝杀伐:“天雄,你可是朕的好儿子啊!”

    天雄……大皇子,司天雄!那个早年因犯了错事,被关押数年,之后放出来,便整日里躲在府邸里……传说中疯溃了的大皇子!

    帝王的声音落下,立即惊的司天雄捂住嘴,瑟瑟发抖。

    “朕倒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勾结蛮族,背叛大景!”昭帝直直盯着司天雄,不怒反笑。

    司天雄勾结蛮族,在去探望太后之际,被太后设的圈套网住,且还露出了马脚。因而,如今才会被抓到此处,狼狈不堪!

    “父皇……父皇!”司天雄慌张起来,铁链被牵拽着,发出刺耳的响声:“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父皇饶命,饶命啊!”

    “知错?”昭帝闻言,忍不住敛了笑意,怒道:“朕放过你一次,你竟是还不知悔改,难不成你忘记了,自己究竟是大景的皇子,还是他蛮族的皇子!”

    说着,昭帝攥紧手心,强忍着那滔天的怒火,心中灼灼燃烧。

    皇室的亲情之所以薄弱,不是因为帝王皆是无情,而是因为这些子嗣一个两个,不是图谋着他早些亡故,便是打着江山社稷的主意,虚与蛇委!

    如今瞧着司天雄这般怯懦无能又愚蠢的模样,昭帝恨不得一掌打死他,只当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父皇,儿臣真的错了!”司天雄匍匐在地,哀求道:“儿臣是被胁迫的啊,是被惠妃胁迫了!”

    一边说,司天雄一边磕着响头,断断续续的解释道:“父皇,儿臣当真没有想要叛乱,更没有想要皇位……只是惠妃,惠妃先前喂了儿臣一颗毒药,即便她死了,还有人在威胁着儿臣啊!”

    呜咽的低哭声,随着司天雄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昭帝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惠妃逼迫你?朕看着,是你自己打了主意罢!”

    说着,昭帝看了眼身后的高公公,怒道:“把信函给朕拿来!朕倒要看看,怎样的胁迫,能够让他沾沾自喜,兀自以为可以趁机逼宫,一统蛮族和江山社稷!”

    昭帝的话音一落地,高公公便上前,将手中的信函捧上,低声道:“陛下喜怒,龙体为重啊。”

    “你自己看看!”昭帝没有理会高公公的话,只是一把夺过那些信函,素来温和的脸容,有恼恨之色,涌了上来。

    这些信函,统统都是从司天雄的一个小妾那儿搜出,想来司天雄是怕事情败露,便将信函藏在了那小妾的屋中,连带着那小妾自己,也丝毫不知情。

    由此可见,司天雄在这件事上,可算做的滴水不漏。

    只是,他到底是低估了皇室的搜查力度,但凡搜证的,可不是搜一两个屋宇那么简单,而是彻彻底底的翻出整个府邸,一探究竟!

    司天雄闻言,整个人便怔住,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信函之上,眼底有惊恐之色浮现:“父皇,这……这是有人陷害儿臣啊,儿臣怎么会留着这些信函?若是当真是儿臣做的,儿臣一定早早便销毁了这些信函!”

    颤抖着盯着那些信函,司天雄恐惧万分,生怕昭帝斩杀了自己。

    这些信函,他哪里不认得?确确实实是他存留下来的,目的不为其他,便是为了嫁祸给其余皇子。

    本来依着他的想法,若是此事成了,他登顶有望,自会销毁这些‘罪证’。若是败露,他便将罪名指向司天儒或者司天凌,再不济也可以是司卫,这样一来,他拉了替死羔羊,显然高枕无忧。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太后竟是设了圈套,令他露出马脚,以至于这些信函没时间被捎带出去!

    所以现下,他唯一指望的,大概便是让昭帝以为,这信函是他人嫁祸所为,以此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毕竟,这世上可是没有愚蠢的人,会留着罪证,而不是顿时焚烧!

    然而,司天雄俨然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他自认为的高超技巧,其实在昭帝眼中,不过拙劣罢了……深吸一口气,昭帝突然一笑,威严的眸底,有杀意转瞬即逝。

    “司天雄啊司天雄!”昭帝冷冷笑着,语气尤为森寒:“看来你是真当朕是傻子了!”

    手下狠狠一拨,昭帝将高公公捧在掌心的所有信函,一众挥落,砸在司天雄黯淡的脸上,怒意显而易见!

    “传朕旨意!”昭帝眯了眯眼睛,冷酷道:“大皇子司天雄疯溃之症发作,自残而亡!”

    重锤落下,帝王的话冰冷冷的,丝毫没有温度,刹时惊的司天雄一个颤抖,立即便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质问道:“父皇难道真要儿臣去死不可吗?”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他的苦苦哀求没有结果,那么他再如何委曲求全,眼前无情的上位者,也丝毫不会给予同情,甚至是饶恕!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昭帝扬唇一笑,眉宇之间有冷色浮现。

    这个素来怯懦怕死的儿子,其实啊,还是有着另外的一面罢?否则这样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得悄然无声,还差点害死了司言,毁了大景!

    司天雄闻言,反而冷笑着问道:“父皇心中,是不是只有司言一个?”

    这话一出,明显便是含着一股冷戾之气,也含着一丝知道真相的埋怨。

    “你在说什么!”昭帝眯起凤眸,岿然不动。

    若是他没有听错,司天雄的意思……极其明显!

    “父皇难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司天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桀桀道:“父皇若是要杀了儿臣,儿臣也是无妨,好歹有司言陪着下地狱,儿臣又有什么孤单可言呢?”

    司天雄并不知道,司言回来的事情,在苏子衿临盆的前一日,司天雄便悄然被下了狱,外界只知道太后设计抓了叛贼,却是不知,那叛贼正是司天雄!

    故而,一直到现下司天雄也丝毫没有得到关于司言的消息,于是,他便一如先前那般,只当司言早早便死了,哪里还会回来?

    “你以为阿言死了?”昭帝冷冷看着司天雄,心下顿时明白,司言的出事,俨然与司天雄分不开干系,若不是司天雄,那蛮族的巫师也不可能将主意打到司言的身上,从而想要借此除掉司言!

    “难道不是吗?”司天雄挑衅的勾起唇,露出邪恶的神色:“父皇,听着一个儿子,设计杀了另一个儿子……还是你最爱的儿子,是不是感觉很痛苦?是不是恨不得杀了儿臣啊?”

    一边说,司天雄一边哈哈大笑起来,瞧着欢愉至极,却透着诡秘的变态,看的昭帝忍不住心中一顿。

    看了眼身侧的高公公,昭帝示意道:“告诉大皇子,阿言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是,陛下。”高公公闻言,立即便上前,弯腰道:“大皇子,王爷早在几日前便归来了,只是大皇子被困在牢狱之中,无法悉知罢了。”

    垂下眸子,高公公不去看司天雄,却是明白,他如此一说,司天雄指不定要发狂,毕竟若非性子太过急躁,司天雄也不会在太后面前露了马脚,从而落得如此下场。

    高公公的想法堪堪冒出,便见司天雄瞳孔一缩,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下来,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昭帝,怒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司言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一个落入荒漠之渊的人,决计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

    “怎么不可能?”昭帝嘲讽一笑,看向司天雄的眼底,不再存着一丝一毫的感情,反倒有冷厉之色,明晃晃的摆在脸上:“阿言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司言是清漪和他的孩子,他这一生,可以颓败,可以牺牲一切巩固江山,甚至可以牺牲自己,可唯独司言,唯独他真正心疼的儿子,决计不可以有丝毫损伤!

    看着昭帝的神色,一旁的高公公便是心中清明,只有他知道,在收到实验啊‘骸骨’的时候,这个帝王是多么的慌张,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生不如死。

    他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白发丛生,整夜整夜无法安稳入眠。甚至好些时候,高公公看着他恍恍惚惚的模样,口中喃喃念着清漪的名字,言语之中,皆是说着对不起的话。

    他在责怪自己,没有尽好一个父亲的义务,责怪自己没能护住清漪留下的唯一血脉……那样深的痛苦,只有深爱自己的孩子的父亲,才能真正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他不仅仅是个父亲,更是个帝王,即便痛苦,他也要整治战乱之后的国家,为这天下苍生负责,苟延残喘!

    “该死!”铁链拖过地面,发出剧烈的响动。司天雄咬着牙,眼中布满血丝:“父皇现在很得意?在跟我昭示什么?真是可笑!”

    在很早之前,司天雄便是知道,司言是昭帝的孩子,他是最大的皇子,也曾见过司羽和乔乔,自然记得清楚,司言丝毫与他们不相似,再见昭帝如此盛宠司言,他心中的警铃,在那时便作响起来。

    可奈何,他没有选择,年少时候犯了错……等到他再出来,已然敌不过司言!所以他愈发的恨起了司言,恨着这个如此得宠的司言!

    蛰伏多年,他终于迎来了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杀了司言的机会,却没有想到,终究还是白白浪费了啊,简直是该死!

    “朕不需要昭示什么,”昭帝不再去看司天雄,只缓缓转身,冷冷道:“毕竟,你再也看不到了!”

    一声落下,昭帝立即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牢房之中。

    ……

    ……

    ------题外话------

    这边撒了狗粮,然后就来跟乃们剧透了,墨白粉萌,国师大人不会死哦,摸摸

本站推荐:四爷的心尖宠妃谢谢你经过我的时光里护心网游之天谴修罗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弹痕狄夫人生活手札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明天下水浒求生记

将军策:嫡女权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凉薄浅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凉薄浅笑并收藏将军策:嫡女权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