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看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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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砍价，如果你用最低的价格，拿下了上等的料子，这会比你赌赢了还要高兴。
我在焦急的等着，虽然我装作要走的样子，但是我内心是十分期待的，这块料子，三万块钱差不多，但是其他料子，我肯定不会要的，都是百元货，拿回去切了都不够电费。
但是，这口气我一定要憋住，宁愿不要那块料子，我都不能露出来要涨价的念头，如果你一旦为了那块料子涨价，那么你就完了，你放心，他们肯定会抬价抬到你怀疑人生的。
那几个老缅商量了一下，很快桑姐就过来说：“五万全拿走。”
我听到五万这个价格，立马就说：“不行，三万，多一分我都不要。”
别看老缅给你砍价，但是你一松口，他们立马就会抬价，所以你跟老缅砍价，你出什么合适的价格，一定要咬住，他们不懂价的，都是胡乱出价的，就等着你松口，反正他们是能宰一个是一个。
我看着那几个老缅还磨磨唧唧的，我就一咬牙，我说：“走，不玩了，去德龙，反正德龙也开市了。”
听到我的话，那几个老缅就赶紧跟桑姐确定了价格，桑姐走过来看了看我，说：“你挺厉害的，三万拿走吧，边上的店里有切割机，一刀十块钱。”
我说：“谢谢桑姐。”
她没多跟我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小黑屋，我看着光头拿钱出来，跟老缅交易，他们拿着钱就开始数，很快就跟我们做了妥了的手势。
我说：“把料子都带走，都是咱们买的，别浪费了。”
瘦猴很小江两个人就抬料子，我们拿着料子就往外面走，这就是友谊饭店，所有的交易过程，都在小黑屋里，你看不到人长什么样子，只能看石头，能不能捡漏，就看你的运气了。
我们走了出去，来到楼下，在楼下都是赌石切割店，这里就是以切石头为生的，一刀十块钱，比德龙跟姐告贵五倍，那边就两块钱一刀。
到了楼下，我们就在边上找了个赌石店，我让瘦猴跟小江去把那几个没用的给切了，那几块就是砖头料，我根本不看好，但是也不能浪费，都是钱买回来的。
我把那块麻姆湾的料子放在桌子上，在外面看，皮壳有点干，但是我打灯，还是非常透的，麻姆湾的料子，水头一般都比较好，但是场口比较小，没听过出什么高货，这块有紫色，希望能赌出来一块不错的紫罗兰吧。
我打灯转了一圈，基本上看的跟楼上看的差不多，我看着我们的料子在切割机里面切，还得等一会，我就问邵军，我说：“军哥，那个豁牙挺好说话的，瘦猴那么说，他居然没教训他。”
邵军看了我一眼，说：“别天真，只是跟他犯不上，知道他的牙怎么掉的吗？”
我摇头，我当然不知道，邵军立马说：“在小勐拉赌钱的时候，赌场的人抽老千被他发现了，他一个人把场子给扫了，那颗牙是一枪崩掉的，他这个人狠着呢，你不惹他没事，你要是惹他，他能干掉你全家，不过这几年老实了，很少看到他出来玩了，听说赌石输了几千万，以前他开宾馆赚的钱几乎都输了。”
我点了点头，瑞丽这边，有钱人很多，几乎都玩石头，也有因为玩石头发财的，但是更多的是因为玩石头倾家荡产的，看来这个豁牙就是其中一个。
邵军指了指石头，问我：“怎么样？”
我说：“紫罗兰的料子，但是能出多少肉质，种水怎么样，有多浓，都得切开了才知道，如果能出一个茄子紫，就是一个蛋面也得大十万了，这块料子起荧光，种水应该不错的，但是不要期待，紫罗兰的种水都不好。”
邵军舔着嘴唇，说：“赌来赌去，都是十来万的料子，能不能赌到像那天九叔赌到的料子？那样赌的才来劲。”
我苦笑起来，我说：“军哥，那料子是缅甸来的，咱们这边说是赌石圣地，但是其实都是二手三手的料子，能出十几万的料子都是奇迹了，别想太多，真的想赌大的，得去德龙赌石大王的店，或者姐告吉茂赌石中心，那边的料子都是十万打底的，贵的很，但是出货也高。”
“小兄弟对赌石挺了解的。”
我听到豁牙的声音，就回头看了一眼，他拿着几块石头进来，我说：“牙哥，我就吹吹牛。”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直接把料子丢给切石头的人，然后说：“对切。”
我看着他拿的几块料子，都是刷皮之后的料子，看样子都挺好的，他看着桌子上的料子，撇撇嘴，说：“老缅天天拿摆三桥的当老帕敢的卖，说能出帝王绿，出他奶奶的腿。”
我听着他骂老缅就笑了起来，看来，他没少被老缅坑，我没说什么，等着料子，这个时候，我们头批的料子出来了，几个人拿着料子放在门口，我看着切口，都是黑的，豁牙也挺感兴趣的，蹲下来，在料子上打灯，看了一下，说：“黑了，砖头料，这帮老缅，真坑人啊，兄弟，你几张拿的？”
邵军说：“三十张，这几块没抱希望，看桌子上那块。”
豁牙使劲抽了口烟，没有在说什么，邵军有点皱眉头看着我，我心里也紧张起来了，这批料子垮了，我的压力也就大了，最后这块没了，三万就打水漂了，虽然不多，但是我不想输，我不想给邵军什么不好的印象。
我说：“瘦猴，给料子开窗。”
我说完就在料子上打灯，找到了紫色的地方，我拿着木工笔在上面画了个圈，然后交给瘦猴。
瘦猴看了看，没说什么，找了老板要电钻，但是老板说了，我们自己开也行，但是一刀十块钱不少，我们也同意了，娘的，真他妈的扣。
我看着瘦猴开窗，这块料子到底是个什么紫色，就看这刀怎么样了，这个时候豁牙的料子也好了，切割机开了，我看着师父把料子给拿出来放在桶里涮了一下，豁牙开的料子也不大，都是一些十斤八斤多公斤料，但是从皮壳看，应该不便宜，都是精皮的料子。
赌石有时候越小越值钱，不能因为料子小，就看不起这块料子。
我看着豁牙把料子摊开，很快就有点恼了，他打着灯，在石头上使劲的敲了几下，这是垮了的意思，我看着料子，三块，基本上都是垮掉的砖头料，要不是没有色没有种，就是料子石性太重，带一些色有没有多大的价值。
豁牙站起来，很恼，说：“狗日的，三百万一个没出。”
我看着他把料子丢进垃圾筐里，里面都是石头，那筐子里的料子，你可千万别小看，没准那块垃圾料曾经就是几百上千万的料子呢，但是切开之后，很可能就一文不值了，这就是赌石。
赌前贵如金，赌后臭如屎。
豁牙没有走，而是看着瘦猴开窗，赌石就是这样，看到有快出的料子，就想看看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就算是像豁牙这样的老板，也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不过，我可能把豁牙看的有点神话了，他比较神秘，所以，我想象中的他跟我看到的不一样，我以为他是一个很严肃，很吊的大哥，但是现在看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真有几个小弟给他看门。
瘦猴突然停刀了，他惊喜的说：“出色了，紫罗兰，真的是紫罗兰。”
我听到瘦猴的叫声，心里大喜，急忙过去看料子，他用水把料子给冲干净，我把料子抱过来，他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窗口，有巴掌那么大，一块浓郁的紫色就在我眼前，但是立马就不高兴了，近距离看，料子有点小裂，这小裂还就在肉质的中间，像是蜘蛛网一样蔓延进去，我心里立马忐忑起来。
“娘的，不会是蜘蛛裂吧？”瘦猴惊讶的问。
蜘蛛裂就比帝王裂差一点，这裂纹像是蜘蛛网一样扩散，有这种裂，料子基本就垮了，但是我看着料子的窗口，只有中间有，外面没有，可能没有涨进去，而且这块料子的紫色很浓郁。
颜色偏向桃红春，介于红紫和茄紫之间，是紫罗兰当中较为不错的颜色，非常漂亮。
种水也还可以，虽然是糯种，但是有糯化的感觉，颜色很均匀，比豆种好多了，这种料子，世面上一个镯子大十万很好卖。
豁牙好像来了兴趣，拿着手镯圈在上面画圈，我看着，他画了十几个圈，说：“这要是满料，得上百万了。”
我笑了一下，我说：“不可能满料，背后没有色，我都看过了，我是奔着戒面跟牌子去的。”
听到我的话，豁牙就看着我，问我：“你挺懂啊。”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我看着料子，现在有点愁人，料子的色是出了，但是也出了裂，而且不可能是满料，这要赌的就恐怖了。
如果只有灯下的这么点紫色的话，还有裂，有可能三万都不保了。
但是我立马说：“瘦猴，从裂给我切一刀，看看涨进去多少。”
瘦猴抱着料子，说：“知道了。”
我看着他把料子抱进切割机，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了，虽然是小赌，但是今天邵军很高兴，如果输了，不知道他心情会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想邵军能开心。
就如小弟讨好大哥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他能开心，我就挺开心的！
赌石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砍价，如果你用最低的价格，拿下了上等的料子，这会比你赌赢了还要高兴。
我在焦急的等着，虽然我装作要走的样子，但是我内心是十分期待的，这块料子，三万块钱差不多，但是其他料子，我肯定不会要的，都是百元货，拿回去切了都不够电费。
但是，这口气我一定要憋住，宁愿不要那块料子，我都不能露出来要涨价的念头，如果你一旦为了那块料子涨价，那么你就完了，你放心，他们肯定会抬价抬到你怀疑人生的。
那几个老缅商量了一下，很快桑姐就过来说：“五万全拿走。”
我听到五万这个价格，立马就说：“不行，三万，多一分我都不要。”
别看老缅给你砍价，但是你一松口，他们立马就会抬价，所以你跟老缅砍价，你出什么合适的价格，一定要咬住，他们不懂价的，都是胡乱出价的，就等着你松口，反正他们是能宰一个是一个。
我看着那几个老缅还磨磨唧唧的，我就一咬牙，我说：“走，不玩了，去德龙，反正德龙也开市了。”
听到我的话，那几个老缅就赶紧跟桑姐确定了价格，桑姐走过来看了看我，说：“你挺厉害的，三万拿走吧，边上的店里有切割机，一刀十块钱。”
我说：“谢谢桑姐。”
她没多跟我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小黑屋，我看着光头拿钱出来，跟老缅交易，他们拿着钱就开始数，很快就跟我们做了妥了的手势。
我说：“把料子都带走，都是咱们买的，别浪费了。”
瘦猴很小江两个人就抬料子，我们拿着料子就往外面走，这就是友谊饭店，所有的交易过程，都在小黑屋里，你看不到人长什么样子，只能看石头，能不能捡漏，就看你的运气了。
我们走了出去，来到楼下，在楼下都是赌石切割店，这里就是以切石头为生的，一刀十块钱，比德龙跟姐告贵五倍，那边就两块钱一刀。
到了楼下，我们就在边上找了个赌石店，我让瘦猴跟小江去把那几个没用的给切了，那几块就是砖头料，我根本不看好，但是也不能浪费，都是钱买回来的。
我把那块麻姆湾的料子放在桌子上，在外面看，皮壳有点干，但是我打灯，还是非常透的，麻姆湾的料子，水头一般都比较好，但是场口比较小，没听过出什么高货，这块有紫色，希望能赌出来一块不错的紫罗兰吧。
我打灯转了一圈，基本上看的跟楼上看的差不多，我看着我们的料子在切割机里面切，还得等一会，我就问邵军，我说：“军哥，那个豁牙挺好说话的，瘦猴那么说，他居然没教训他。”
邵军看了我一眼，说：“别天真，只是跟他犯不上，知道他的牙怎么掉的吗？”
我摇头，我当然不知道，邵军立马说：“在小勐拉赌钱的时候，赌场的人抽老千被他发现了，他一个人把场子给扫了，那颗牙是一枪崩掉的，他这个人狠着呢，你不惹他没事，你要是惹他，他能干掉你全家，不过这几年老实了，很少看到他出来玩了，听说赌石输了几千万，以前他开宾馆赚的钱几乎都输了。”
我点了点头，瑞丽这边，有钱人很多，几乎都玩石头，也有因为玩石头发财的，但是更多的是因为玩石头倾家荡产的，看来这个豁牙就是其中一个。
邵军指了指石头，问我：“怎么样？”
我说：“紫罗兰的料子，但是能出多少肉质，种水怎么样，有多浓，都得切开了才知道，如果能出一个茄子紫，就是一个蛋面也得大十万了，这块料子起荧光，种水应该不错的，但是不要期待，紫罗兰的种水都不好。”
邵军舔着嘴唇，说：“赌来赌去，都是十来万的料子，能不能赌到像那天九叔赌到的料子？那样赌的才来劲。”
我苦笑起来，我说：“军哥，那料子是缅甸来的，咱们这边说是赌石圣地，但是其实都是二手三手的料子，能出十几万的料子都是奇迹了，别想太多，真的想赌大的，得去德龙赌石大王的店，或者姐告吉茂赌石中心，那边的料子都是十万打底的，贵的很，但是出货也高。”
“小兄弟对赌石挺了解的。”
我听到豁牙的声音，就回头看了一眼，他拿着几块石头进来，我说：“牙哥，我就吹吹牛。”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直接把料子丢给切石头的人，然后说：“对切。”
我看着他拿的几块料子，都是刷皮之后的料子，看样子都挺好的，他看着桌子上的料子，撇撇嘴，说：“老缅天天拿摆三桥的当老帕敢的卖，说能出帝王绿，出他奶奶的腿。”
我听着他骂老缅就笑了起来，看来，他没少被老缅坑，我没说什么，等着料子，这个时候，我们头批的料子出来了，几个人拿着料子放在门口，我看着切口，都是黑的，豁牙也挺感兴趣的，蹲下来，在料子上打灯，看了一下，说：“黑了，砖头料，这帮老缅，真坑人啊，兄弟，你几张拿的？”
邵军说：“三十张，这几块没抱希望，看桌子上那块。”
豁牙使劲抽了口烟，没有在说什么，邵军有点皱眉头看着我，我心里也紧张起来了，这批料子垮了，我的压力也就大了，最后这块没了，三万就打水漂了，虽然不多，但是我不想输，我不想给邵军什么不好的印象。
我说：“瘦猴，给料子开窗。”
我说完就在料子上打灯，找到了紫色的地方，我拿着木工笔在上面画了个圈，然后交给瘦猴。
瘦猴看了看，没说什么，找了老板要电钻，但是老板说了，我们自己开也行，但是一刀十块钱不少，我们也同意了，娘的，真他妈的扣。
我看着瘦猴开窗，这块料子到底是个什么紫色，就看这刀怎么样了，这个时候豁牙的料子也好了，切割机开了，我看着师父把料子给拿出来放在桶里涮了一下，豁牙开的料子也不大，都是一些十斤八斤多公斤料，但是从皮壳看，应该不便宜，都是精皮的料子。
赌石有时候越小越值钱，不能因为料子小，就看不起这块料子。
我看着豁牙把料子摊开，很快就有点恼了，他打着灯，在石头上使劲的敲了几下，这是垮了的意思，我看着料子，三块，基本上都是垮掉的砖头料，要不是没有色没有种，就是料子石性太重，带一些色有没有多大的价值。
豁牙站起来，很恼，说：“狗日的，三百万一个没出。”
我看着他把料子丢进垃圾筐里，里面都是石头，那筐子里的料子，你可千万别小看，没准那块垃圾料曾经就是几百上千万的料子呢，但是切开之后，很可能就一文不值了，这就是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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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牙没有走，而是看着瘦猴开窗，赌石就是这样，看到有快出的料子，就想看看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就算是像豁牙这样的老板，也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不过，我可能把豁牙看的有点神话了，他比较神秘，所以，我想象中的他跟我看到的不一样，我以为他是一个很严肃，很吊的大哥，但是现在看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真有几个小弟给他看门。
瘦猴突然停刀了，他惊喜的说：“出色了，紫罗兰，真的是紫罗兰。”
我听到瘦猴的叫声，心里大喜，急忙过去看料子，他用水把料子给冲干净，我把料子抱过来，他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窗口，有巴掌那么大，一块浓郁的紫色就在我眼前，但是立马就不高兴了，近距离看，料子有点小裂，这小裂还就在肉质的中间，像是蜘蛛网一样蔓延进去，我心里立马忐忑起来。
“娘的，不会是蜘蛛裂吧？”瘦猴惊讶的问。
蜘蛛裂就比帝王裂差一点，这裂纹像是蜘蛛网一样扩散，有这种裂，料子基本就垮了，但是我看着料子的窗口，只有中间有，外面没有，可能没有涨进去，而且这块料子的紫色很浓郁。
颜色偏向桃红春，介于红紫和茄紫之间，是紫罗兰当中较为不错的颜色，非常漂亮。
种水也还可以，虽然是糯种，但是有糯化的感觉，颜色很均匀，比豆种好多了，这种料子，世面上一个镯子大十万很好卖。
豁牙好像来了兴趣，拿着手镯圈在上面画圈，我看着，他画了十几个圈，说：“这要是满料，得上百万了。”
我笑了一下，我说：“不可能满料，背后没有色，我都看过了，我是奔着戒面跟牌子去的。”
听到我的话，豁牙就看着我，问我：“你挺懂啊。”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我看着料子，现在有点愁人，料子的色是出了，但是也出了裂，而且不可能是满料，这要赌的就恐怖了。
如果只有灯下的这么点紫色的话，还有裂，有可能三万都不保了。
但是我立马说：“瘦猴，从裂给我切一刀，看看涨进去多少。”
瘦猴抱着料子，说：“知道了。”
我看着他把料子抱进切割机，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了，虽然是小赌，但是今天邵军很高兴，如果输了，不知道他心情会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想邵军能开心。
就如小弟讨好大哥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他能开心，我就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