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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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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洞天的考试对张书鹤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只是简单的回答些相关的画符知识,然后就是一些道家的基础符的辨别和试画。

    大概花费了两天半的时间,报名的几百人里最后终于选出了十四名,给予了小洞天学徒的白色牌子,可以正式入住小洞天,当天下午便有人安排入选的十四人进入小洞天,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落脚。

    张书鹤分到的房间位置偏北,白天没什么阳光,屋里有些阴寒,并不算是好地点,但是在基地的这已经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条件了,毕竟现在露宿街头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能有一个木板房可以栖身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很不错了,也难怪听到小洞天招人时,很多人都趋之若鹜,不仅有接近免费的地方住,而且在吃饭方面也只要花费外面一半的钱就可以了,属于基地待遇很不错的几个地方之一。

    看到带他来的蓝衣离开后,张书鹤立即反手关上门,回身先打量了下房间,勉强□□坪的空间,除了一张不知从哪个地方扒拉出来,已经有些掉漆严重的空军用床外,还有一套破烂的小学生桌椅,只这点东西就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二,说实话,这条件实在是能和末日前的监狱相提并论了。

    不过张书鹤还是很满意的,因为无论是画符还是打坐,都需要无人打扰的环境,与其它地方一个房间大通铺上睡二十几个人相比,至少有了自己独立的空间。

    此时黑豹已经从袋中自己钻了出来,跳到地上就恢复了原来的大小,纵身就跳上了军用床,因为房间实在是太小,没地方可转,这使它有一种被关在牢笼里的烦燥,伸出爪子就想要敲开墙壁让房间变大点。

    张书鹤听状嘴角不经意的一抽,这墙目测就知道很薄,恐怕不够它一爪子可挠,只得呵斥一声,虽然及时阻止,但还是在墙上留了下一道爪印。

    好在这张军用床是上下两层,黑豹晚上睡觉的地方倒是有了着落,不必趴在地上了,张书鹤索性将底下那张床铺给黑豹,随它折腾,自己则攀上铁蹬,跳到上铺,从空间取了简单的毛毯和薄被铺在上面,然后便盘腿坐在床铺上打坐一周天。

    黑豹则趴在下铺,嘴里叼着一只铁盆,里面的肉已经被它三口并两口吃掉了,鲜红狰狞的舌头边舔|着盆底,眼珠子边朝张书鹤和房间四处乱转,似乎在嫌弃屋子小的连尾巴都转不动,又似乎在想着晚上怎么才能混到上铺睡觉而不被张书鹤给踹下来。

    张书鹤运行完一周天后,时间已接近响午,他取出装玉桃的桃木筒,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半筒乳白色的玉桃汁只剩下大概两口不到,虽然每天只是喝一小口,但是一直喝也是有些捉襟见肘。

    随即又看了下空间剩下的几只玉桃,张书鹤叹了口气,然后将装桃木筒盖上收回了空间,如果想要快速催熟玉桃,是需要大量的丧尸珠做为养份,之前积存的一些已经在基地这段时间里用的所剩无几,好在掌中桃树的九枚桃子也快熟了,倒是能撑一段时间。

    玉桃是十分珍贵的,并且成熟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延长,若是想每日一口的供应自己日后修炼,需要的养料几乎可以说是成倍往上,数以万计,张书鹤想到什么,又扫了眼空间,在末世前他曾经收了不少水果用以日后补充身体的维生素,因为末世爆发后,水果会极为稀少,光是吃维生片对身体的副作用也是不容小视的。

    他将水果分类了下,当初想到用以解渴,所以买的都是些营养丰富,价钱便宜且水分足的果子,其中以大量的葡萄居多,其次是草莓西瓜及苹果等等,还有一些是在超市时收集的一些进口水果,这些水果因为他吃的少,黑豹更是丁点不沾,所以数量一直没有减少。

    张书鹤神识扫了两遍,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用水果酿酒对他而言其实还是比较简单的,在果子中加入玉桃汁,再用桃木桶发酵,即可以随时补充身体能量,又能时时吸收灵气改善身体,虽然效果与直接吃玉桃有些区别,但是温和的能量能够减少玉桃中的灵气挥发量。

    他其实一直有计算过,如果将一整只玉桃吃下去,身体大概能吸收玉桃中六七分的灵气总和,其它的会随着毛孔挥发到体外,后来因为知道了同根生的桃木做的木筒能够保存玉桃灵气,一只玉桃分十口的话,大概能多吸收其中一分左右的灵气。

    若是酿成果酒后,是有希望吸收到玉桃中九分的灵气,因为以张书鹤现在的身体,想要在打坐时用皮肤完全锁住体内灵气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皮肤呼吸间尽力控制灵气的散发数量。

    张书鹤思索片刻后,便打算先试一下,空间里当初在小镇被丧尸潮围攻时,用过的桃核枯树还有很多,做两三个木桶还是绰绰有余,思索间正打算动手时,门突然响起来,张书鹤警觉的冲下铺睡觉的黑豹一挥手,一人一豹早已是心有灵犀,一道黑影迅速缩小窜入到张书鹤的抖开的布包里。

    这才起身撑着床栏无声的跳到地上,手放到门把上缓缓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竟是周大伟,见张书鹤打开门,周大伟眼前一亮,随即满面笑容的说道:“张兄弟,现在已经中午了,正是吃饭的点,我们一起去小洞天的食堂吧,这里就咱俩熟悉,正好可以搭个伴一起去。”

    张书鹤看了眼外面的日头,确实正响午,想了下并没有拒绝,按说他空间吃的用的并不缺,入口的东西比食堂的食物不知好上多少倍,但是多年饿怕了,此时有半价的饭可以吃,自然不会放过,并且初来乍道,也不好表现的格格不入,便关上门同周大伟去了食堂。

    说是食堂,实际就是一个不大的场地,摆了些结实的桌子,算是布置了吃饭的地方,不过饭菜倒是很丰盛,最便宜的豆面饼也分了几种,里面有各种杂面的或者单一的豆面饼,里面绿豆皮磨的饼比其它的要贵一点,甚至还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和兑了土豆的鸡肉排骨,甚至炸鸡翅面食都有,让一群吃惯了干涩豆面饼的汉子馋的都走不动道,都想多闻几口香味。

    可惜的是食堂只有豆面饼比外面便宜,其它都相差无几,贵得要死,没几个人能买起,能买的起的也都是小洞天有头有脸的,一般不露脸,都是让手下小徒弟给打饭送到住处吃,不会在食堂里惹人注目。

    周大伟花了两张黄票买了四个杂面饼子,又要了一碗赠送免费的涮锅水,和张书鹤找了个地方吃了起来,两人边吃边用目光扫向四周,人不太多,陆陆续续的,没见到有什么熟悉的人,大多都是找个地方三两口吃完就走,都是买的豆面饼,最好的不过是一个人买了一个发面的白面饼子,面显然是时间有点长了,发黑发硬,但仍吃的津津有味,中间还夹了点面糖,算是钱没白花,连手指都舔|的干干净净。

    吃完了豆面饼,周大伟这才跟张书鹤说了之前关于她妹子想进小洞天打杂的事,小洞天的要求是最低要有两个学徒担保才可以,如果推荐的人手脚不干净,或者做出什么违返小洞天规定的事,两个担保人也同样要受罚,情况严重的甚至要被逐出小洞天,所以很多人都不想担这个担保人,周大伟这么早早的来找张书鹤,就怕他会临时改变主意。

    张书鹤虽然对人对事一向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对自己的许过的承诺还是很注重的,不至于随意食言,何况是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事,吃完了饭,便随周大伟去了小洞天掌管后勤事务处,签上了两个人的名子,周大伟的妹子早就等在了小洞天的后门口处,终于可以和哥哥一起进入小洞天,她简直开心死了。

    回去的路上,周大伟跟张书鹤和妹子简单说了下他上午打听到的情况,小洞天里的人身份分四种,第一种就像他们一样,进入小洞天就是做学徒,做学徒并不是让你白享受食宿,每人每天都要分配一些活计做,他们这十四个人才刚来,熟悉下环境后,大概就会派人来分配任务了。

    学徒的上面是助手,助手比学徒要强一点,至少是在小洞天待了两年以上,且某些技术过关才会升为助手,专门给道士做下手,道士类似于末世前各部分经理一职,手下有人负责一些事务,道士上面是道长,道长在小洞天是有很高待遇的,在小洞天被称作道长的只有三人,都是很有名气的,基地里上层人物不能说人人巴结,见面可也都相当友善,那些有名的狩猎丧尸小队对小洞天的三位道长,任何一位都是恭敬有加,因为道长手里的符力很高,买到手遇到丧尸时,那就是一张保命符,不知多少人因符死里逃生,知道好处后,即使天价,也是人人购买以求关键时刻保命用,这也是为什么在b市基地道家如此昌盛的原因之一。

    三人聊了一会后,张书鹤便与兄妹两人告别,回到屋里后关好门,放出黑豹喂了点东西后,便开始着手做了两只桃木桶,好在张收鹤体内灵气充沛,使用刀切木如泥,不消一会工夫,两只木桶就做的差不多了,形状像是古代挑水的水桶,略小一些,肚子大口小,似坛而非坛,外观张书鹤基本没计较,只要能装东西不漏就行。

    又磨好了盖子,边缘再用天然棉布包上,塞得紧这样盖上后就不会担心会透气,然后就取出了水果开始按照以前母亲做葡萄酒时的步骤,在屋里一步步实践着,他只做了一桶,往里面放了一枚玉桃,随即塞入到床下隐秘的角落,大概半个多月应该就能食用了,若是能够成功的话,这一桶酒可以支持他每天一杯饮用一月有余。

    到了晚上,黑豹前半夜还老实的待在下铺,到后半夜趁张书鹤睡觉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张书鹤的被子里,此时的张书鹤一周天运转速度比以前不知顺畅了多少倍,摸索数年也有了经验,不用再像以前时每夜都在打坐,现在基本会与别人一样正常入睡,在凌晨三点左右,天地交替时再起身,进行大周天运行,往往事半功倍,比成夜打坐效果要来的更好。

    张书鹤早知道黑豹会如此,只是装作不知道,屋里没什么暖气,虽然他修炼多年并不畏冷,但是有热乎的皮毛掂脚倒是没人会拒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了。

    小洞天中心区域某楼上,屋里还烧着地暖,热乎乎的能让人冒汗,有两个人正在桌上拿着几张符挑看着,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喝着茶水问道:“现在基地里还有没有画符不错的人选?给刘老头介绍一个,十天前他就让我给他找个差不多的人,他手下原来那个助手被人拐到狩猎队,半个人没回来,恐怕凶多吉少了,剩下几个学徒也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要是再拖下去,下个月上面的任务就要完不成,这可就遭了。”

    另一个人笑笑道:“基地里人倒是不少,但画符不错的也就那么几个,基本都单做了,谁会给他做助手,别说是好的,就是凑合的也不容易找。”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他那边确实没有能用得上的人,刘老头接到的任务又是洞主看重的,这要是耽误了时间,追究起责任,你我都没好果子吃啊。”说完见那人还在看桌上的符,不由道:“我说你还没看够啊?那几张新人的符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会是想从今天招进来的矮子里挑个高个给刘老头吧?这可不好糊弄啊,听说今天招的人都一般般,刘老头又不傻,送去他也不会要的。”

    那个人拿了一张符看了半天,随即又找到几张对比了下,眉头顿时一开,忙说道:“别说,你还真是提醒我了,现在基地里没有合适的人,不如我们就从这些新人里找个基础不错的送过去,至少也算是个有潜力,让他调|教调|教也未必不能用,你看,这十四个人里,这个人做的符基础还是不错的。”

    那人见他说的认真,便放下了茶杯走过去凑到灯下:“现在招进来的人一年不如一年,能在这里安心学个两年勉强做个助手就不错了,一进来就有基础的可是百里无一,你没看几百人才招了十四个,连名额的一半都没过……”随即走近看到桌前认真琢磨符的那个人手里。

    他手里拿的是三张符,这些符都很简单,一张去尘符,没什么作用,只是能让灰尘少落个三分之一,一件衣服烧张去尘符能多穿个两三天,第二张应该是一张简单的固气防御符,只画了一半,显然是时间到了没画完,第三张……咦?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由一开始的不屑到最后的惊讶,“这是一张虚剑符,他居然独立完成了?”

    桌前那人摇头道:“不对,这次考试分三场,最后一场是抽签,由简到难,抽到什么任务就要完成,第三关全部的任务表我看过,这张应该是画符尾。”

    “原来是画符尾……”那个收了惊讶之色道:“这小子还挺幸运,这张剑符最难的就是符头符胆,符尾是最简单的,只要收一下笔就可以了,他前面虽然成功完成了去尘符,但是这种小符小洞天也是人手一张,第二张符没完成算是失败了,第三张虽然过了,但只画符尾,也算是幸运取巧,并不能看出他基础不错,只能说有点幸运罢了。”

    桌上那人微微笑道:“你再仔细看这张剑符。”

    四十多岁的那个人疑惑的接过后,对着灯皱眉仔细的看了半天,突然道:“我说怎么刚一看有些异样,这张符应算是由两个人完成的,但是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看来却是浑然天成,就像是出自一人之手。”那个人看出来后,惊讶的看向桌前的人。

    桌前拿符的人点点头:“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但是可以看出他是有些画符基础的,这张画了一半的符也能看出他底子不错,所以我改断定他有些基础,否则不会将这张符的符尾接得如此毫无瑕疵。”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了半响才放下道:“也许只是幸运而已,有时候这种机率偶然也是可以做到的,不过把这张符明天给刘老头送去,倒是有几分把握让他收下,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刘老头糊弄过去,就算这个人没有潜力,只要刘老头收下后,我们也算是完成任务,目后若是洞主追问,也是刘老头自己没有将人调|教好,怪不得我们没安排人给他。”

    桌前的人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果然如周大伟所言,来了一位蓝衣,带来一套跟他身上穿的一样的衣服,让张书鹤换上后,将他带到了小洞天后面的一幢类似道观的建筑里,里面与外面一样古香古色,入目还真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到了三楼,蓝衣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里面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说着什么,老头一脸的不悦,脸红脖子粗的冲那中年男骂道:“李瑞,别拿着新来的学徒糊弄我,要是任务完不成,你们两个也一个也跑不了!”

    那个中年人似乎不为刘老头所动,只是一个劲劝道:“刘哥,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怎么能是糊弄你呢,虽然是新人,但是我们确实是认真研究过,很有潜力的,况且,你这次的任务这么重要,要是随便什么人做你助手,你也不放心啊,要是你对头的眼线,岂不是要坏你大事,刘哥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脾气可一向不大好,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来得人心思稍微动一动,对你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现在我给你找了一个新人,没靠山又有潜力,在你身边稍微这么一培养,就是自己人,用着也放心,到时任务顺利完成,你我也松一口气是不是?”

    似乎也是顾忌到这一点,那个刘老头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眼桌上的符,这时才注意到门口有人,顿时眼角一竖,“什么人?”

    张书鹤身边的蓝衣恭敬道:“李道士,张书鹤已经带过来了。”

    李瑞一听,随即看向张书鹤,似乎对于对方干净的面孔有些意外,然后反应过来热情的招过张书鹤给刘老头道:“人我可是带过来了,这么年轻可是很有潜力的,这次洞主交待的任务紧急,所以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正好还有事要忙,就不耽误你教导的时间了……”说完就要脚下抹油。

    刘老头显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面孔有些阴森森道:“要是个废物,一个星期后你就带他一起滚吧!”

    李瑞离开后,刘老头这才平息了怒火,看向张书鹤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问了张书鹤几个问题后,见他答的八九不离十,脸色才算好看些,至少不是一问三不知的蠢货。

    随即便说给张书鹤三天时间,这三天可以待在他身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三天后就要正式接手助手的工作,如果一个星期后不能胜任就立马收拾东西滚蛋,完全是丝毫情面不讲的样子。

    张书鹤面不改色,对这个刘老头的怪脾气倒是见怪不怪了,其实这个人跟魏老头倒是有几分像的,让张书鹤有些亲切感,这种割人肉的刀子嘴,他都是自然的当成耳旁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当初张书鹤打算进小洞天是听说里面的人比较好组队,凭着那种听着玄之又玄的无形道法,似乎真得有几次让人化险为夷,再加上那些神奇道符的宣传,小洞天的道士已经可以和幸运化等号了,基地狩猎的队伍都喜欢带一个小洞天的人组队。

    本来张书鹤是想要近期组队出基地的,当时除了小洞天还有另一处招组队人手的地方,那里去的大多都是些危险的狩猎队,如果队里因为任务死掉一两个人,而马上又有任务急着出队,就会临时在那里招一两名顶替人数,他完全可以这样跟着混出基地。

    只是考虑到自己对付丧尸的手段基本是用符及符阵,又因为小洞天在基地名气大,借名头组队倒是名正言顺,而且不必跟人解释自己道符的来源,只要亮出小洞天的牌子就可以了。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在这是待很久,有机会出去的话,还是要出基地一趟,在这里做学徒也是暂时混混日子,不过这几天跟在刘老头的身边倒是让他意外学到不了少东西。

    他的画符技巧除了看些父亲留下来的书籍外,就是凭借自己小时候模糊的印象摸索琢磨,有些符并没有正式跟师傅学习过,所以很多以前觉得不通的地方,在刘老头简单的几句话后就让他醍醐灌顶,而刘老头讲解时他又会时不时的向他提一些问题,恰好又是刘老头最擅长的部分,自然使他讲解的欲|望膨胀,而张书鹤通常也是一点就通,领悟的非常快,刘老头对此很是满意。

    三天后,就将一些简单的符让他试手,然后又陆续的将一些画好符头的未完成符让他接画,这些东西对张书鹤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难度,但是仍然尽量控制着成功率,循序渐进毫不起眼,失败时便会趁机向刘老头请教一些以前画符时遇到的未解决问题,虽然刘老头只是一名道士,画的符并不是太有难度,但是显然是正宗的道家子弟,不仅对符,甚至对一些用符排列的阵法也懂很多,张书鹤混熟后,没少向他请教,从而谦虚的求教态度取得了刘老头的好感,得来也十分容易,甚至还借阅到一些阵法书,让他那点错漏百出的阵法知识受益绯浅。

    而在刘老头的眼里,张书鹤是个可造之材,虽然一开始画废不少符,浪费很多符纸,不过每错过一次就绝对不会重复再犯,并且进步也是一天一个样,指导起来也不必多费口舌,甚至能够举一反三将符用在阵法上,这一点实在是难得,要知道再厉害的符本身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但是如果有好的阵法配合,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算是一些很平常的辅助符有时也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张书鹤每问到阵法时,他基本都是有问必答的,倒没有藏着掖着,还给了一本阵法书让他琢磨。

    时间很快一个多月便过去了,白天张书鹤会协助刘老头完成一些辅助符,晚上便研究着各种有利于自己的阵法,获益匪浅。

    随着张书鹤画符的成功率越来越高后,各种辅助符已全部完成,剩下的可能是主符,刘老头不便让张书鹤帮忙,一天到晚窝在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相比之下张书鹤倒是闲了下来,除了看管三楼的一些符纸外,便是借阅着刘老屋里关于道家阵法和符书,再差几本,那些书基本就让张书鹤全部翻阅完了,不管有用没用,总之先存在脑子里备用。

    三楼并不止张书鹤一个人,刘老头还有四个学徒,他们一般是负责清点符纸数量,及与人买卖成品符,刘老头管辖下,除了定期向上面交任务外,也是可以赚外快,因为成品符被越来越多人需要,所以如果多画出符是可以向私下向其它人买卖,四个学徒除了每个月定量完成的符,剩下的如果能多画就是自己多余的收入。

    不过基本上一个月也只能多赚到一个红票左右的钱,并不如想象中收入那么丰富,毕竟他们能画的符有限,中等符那都是刘老头的外快,虽然看着眼红,但给他们胆子也不敢纳入自己的荷包。

    这日,来三楼买符的人不多,四个学徒正百无聊赖整理着符纸和朱砂,有几个人上了三楼,其中一个抬头一看,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上去道:“这不是钱哥吗?最近听说出去狩猎了,才回来啊?”说完偷瞄了眼旁边的微笑的美女和后面跟着的两个男的。

    小学徒看美女的目光钱哥倒是没看到,大概是常来三楼,他与几个学徒混得很熟,于是大大咧咧的和他们亲热的互道了兄弟一番,就顺口说了上次狩猎时遇到的危险,几个学徒听着也是一惊一乍。

    “那钱哥这次来三楼可是要选几张符再去狩猎?”其中一个学徒问道。

    那个叫钱哥的立即摇头道:“那倒不是,是我身边这位美女,她弄到三张高级符纸想让刘道士给画张中级防御符。”

    “高级符纸?中级防御符?”四个学徒不由对视了一眼,姓钱的每次来他们都能卖出不少符,可算是大财主了,本来以为这次也会大赚一笔,谁想到竟然是画中级符。

    而高级符纸,那可是能提升符的使用寿命的好符纸,末世前大概能弄到,但是末世后就已经很稀少了,高级符纸里有一些秘料现在都没有了,属于不可再生的物品之一,这美女能弄到三张可见是不简单的人,拿了来卖也能卖不少票子的,即使刘老头手里也绝不会超过十张。

    “钱哥,最近刘道士很忙,一直在屋里不让我们打扰……”这可是大客户,得罪了可不妙,但是去打扰刘道士他们又不愿意,只能实话实说了。

    钱哥不以为意,只道:“还是要麻烦一下刘道士,你就说画符的费用我们付双倍好了。”这中级防御符只有刘道士能画,否则也不会宁愿付多出费用来求符。

    “可是,钱哥,刘道士最近真得特别忙,要不你看等过了这半个月再来?”其中一个学徒道。

    “难道刘道士的时间真得不能宽裕一下吗?这符我们真的是急得着用。”那个美女微笑着出声道。

    几个学徒顿时有点呐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还是难以抵挡美女的魅力,最后道:“那我去试试。”

    片刻后那个学徒灰头土脸的从刘老头的屋里走出来,隔老远就冲几人摇头,显然挨了一顿骂,精神都有些萎靡。

    “这真是没办法,刘道士实在是抽不开时间……”几个学徒见状也无奈道,心中想幸好刚才不是他们进去,刘道士骂起人来可真是不留情面的。

    美女显然有些失望,“难道真得没人能画中级符吗?实在是有急用,否则等一些时日也是没有关系的。”

    话完,其中几个学徒有些为难,其中一个眼角瞥到了从卫生间洗手出来的张书鹤,顿时眼前一亮,说道:“除了刘道士,其实还有一个人能画这个中级防御符。”

    美女面上一喜:“那个人是谁?”

    “就是他。”说完指向后面路过的张书鹤。

    “他?”美女和钱哥看过去,见到张书鹤胸口挂着的白色牌子,顿时有些失望,这明明是学徒,怎么会画中级防御符?

    那个学徒见他们不信,便开口解释道:“他真得能画,虽然不知道成功率多少,但确实是画过。”

    钱哥不信任的看了张书鹤两眼,“他看起来很面生啊?”

    “哦,他是今年才招的新人,刚来一个多月,钱哥没见过很正常的。”

    “刚来一个月的新人能画中级防御符?这可能吗?我宁可相信你们会画……”别说钱哥和那位美女不信,就连几个学徒也有点说服不了自己,但事实如此。

    那个学徒有点不甘心道:“那小子得到刘道士的指导,是刘道士的临时助手,所以才能画防御符,我们一直是画一些平常的符,没被指导过所以不会画。”

    “哦,原来如此。”美女嘴角挂着微笑,目光看向张书鹤,“那就请几位帮忙说下,找那位助手画符吧?”

    “美女,你真要他画符?”几人有点不敢相信,原本他们是抱着看张书鹤笑话的,毕竟自从张书鹤来了后,刘道士再不复面对他们时的急言厉色,对他指导有佳,赞不绝口,实在是让几个老被刘道士骂蠢猪的人心里不舒服,再加上张书鹤平日沉默寡言,跟他们也并不热络,所以几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主动推荐他也是有一部分私心,要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斤两,若是死要面子,将三张高级符纸画废了,到时也可以打压嘲笑一番,谁让他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几人心思各异的想了想,其中一个开口叫住张书鹤:“你过来一下,这位小姐要请你画一张符。”

    张书鹤脚下一停,朝那几人看去,画符?扫了那几人一眼,竟是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细看了两眼,顿时想了起来,那个女的似乎是末世前时在火车上和他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大学生,当时对面有三个丧尸,女大学生是最早下车的,在火车上幸免于难,没想到此时竟然还能见到。

    那女的似乎也觉得张书鹤面善,但她显然已经将那段事情忘记了,转首便冲他微笑着道:“这位张先生,我有三张高级符纸,不知道能不能帮我画一道中级防御符,我可以出双倍的手工费用。”

    张书鹤表情明显犹豫了下,那女人见状立即道:“张先生不用担心,如果画废了只能说我的运气不好,绝对不怪罪先生的,张先生不必有任何负担。”

    张书鹤见状略有些惊讶,当初他记得女大学生在车上一直是冷着脸,极为内向的人,谁知现在竟然是判若两人,笑容之真诚,如果不是张书鹤认得这张脸,几乎以为是他认错人了。

    若是不认识的,他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既然与她勉强算是故人,再次遇到也是有点缘份,并且他已经很久没有用高级符纸画符了,顺便练练手也是可以的。

    想了想便点头道:“你将符纸给我,这里人杂,画符需要安静些的房间。”

    美女人闻言干脆的包中抽出略厚的三张符纸走过来,即使远看也能看到高级符纸上那种区别于普通符纸的质感,张书鹤伸手接过,刚一触摸到便知果然是高级符纸,灵气比普通符纸高出几倍。

    结果美女的手却是扯住符纸没有放松,只是笑问:“不知我可不可以看你画符。”

    大概看出美女的紧张,张书鹤竟破天荒的笑了下:“可以,不过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于是在几人嫉妒又复杂的眼神下,美女随着张书鹤进入了一间空着的画符房间,见房门关上,几人才收回眼神,张哥坐在椅子上,随意翻了翻桌上成沓的纸张,“这画个符得多长时间?”

    “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呢,中级防御符很难画,有时三个小时都搞不定……”一个学徒随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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