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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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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奕虽然五官俊美,可是眼瞳中却隐藏着很深的恼意,望向对面的女子,一闪而逝的戾恶,不过很快的掩盖了下去,恢复如常,只是一想到楚京城内的谣传,他仍然十分的生气。

    想到自个儿被爷爷,慕容家的家主训斥了,他便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到眼前的女子和上官晚清的身上。

    “玉儿,你怎么做出了这等糊涂的事,竟然对上官晚清说了我与你之间的事,现在你看到了,诺大的楚京,人人把我们说得不堪之极。”

    上官紫玉咬着唇,眼里便有一些雾气儿,绞着自已的帕子,楚楚可怜的开口:“我没说,是大姐姐她太聪明了,竟然一下子猜出来了,当时她也没说什么,谁知道竟然传得满街都是。”

    上官紫玉心里很高兴慕容奕要见她,不过面上仍然装得很柔弱,娘亲说过,男人都喜欢柔弱无助的女人,讨厌那些自作聪明的女子。

    所以她这样说,慕容奕就会越讨厌上官晚清,而自已的柔弱无助才能吸引他的同情。

    慕容奕看着上官紫玉的楚楚可怜,果然气消了不少,虽然心中认定这女人根本就是一头蠢猪,不过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倒也没有再发火,把瞄头对准了上官晚清。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如此别有用心,其实她这么做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慕容奕问上官紫玉,上官紫玉一边用帕子揩眼泪,一边摇头,茫然的想着,上官晚清能有什么用心,无非是让她没有退路罢了。

    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既然扮柔弱,当然要扮到底,她已看出慕容奕不那么生气了,当然要再激再励了。

    慕容奕叹息一声,无奈的开口:“玉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怎及上官晚清一分心思啊,其实她先是想方设法的吸引我注意,给我来一招欲擒故纵,后来见我不理会她,现在又来一招得不到的便毁掉。”

    慕容奕话落,上官紫玉睁大眼,望着对面的男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上官晚清是这个心思,不过不太像啊,怎么看那女人似乎都不屑于和慕容奕在一起,难道这也是装的,不过慕容奕说的话,她可不会反对,上官紫玉配合的点头,气愤的咬牙:“原来她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我要回府与她拼了。”

    说着假意起身,准备离开雅间回府去找上官晚清拼命,慕容奕伸手按住了她的身子,沉声开口:“你别心急办坏事,现在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上官晚清。”

    “怎么教训?”

    上官紫玉一听慕容奕的话早高兴了,其实她是最讨厌上官晚清的,既然慕容奕要教训她,她是拍双手欢迎的,睁着娇媚的眼睛望着对面的男子,满脸的倾慕,这满足了慕容奕的男子骄傲自大的心思,满意的开口:“以后你留意着上官晚清的动作,只要她一出府你便派人来禀报我,我一定找人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我慕容奕不是谁想为难就为难的。”

    上官紫玉听了赶紧的点头:“好,只要她一出府,我便派人通知你。”

    “嗯,行,那我走了。”

    慕容奕达成了自已的心意,便起身离开,看也不看对面的上官紫玉,上官紫玉急急的起身:“慕容?我?”

    她想让慕容奕陪她说说话儿,可是张开嘴还没说出来,那慕容奕便回身叮咛她:“你先别出来,眼下楚京大家都在说我们的事,还是避一阵风头的要紧,等我出去了,你再出去。”

    “好。”

    上官紫玉虽然不甘心,却温婉的点头,等到慕容奕走出去,领了手下离开,才咬着唇儿顺着那支开的窗棱往外张望,直到那俊逸挺拔的身子消失不见了,才收回了视线,雅间里,多了一个人,正是她的丫头云袖。

    “小姐,那慕容公子见你是不是为了要去府上提亲?”

    上官紫玉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直接抬手便掌掴了云袖一耳刮子,自已气得一屁股坐到雅间内的椅子上,云袖捂住嘴巴,不敢说一句话,不知道自已又怎么惹到这个主子了,说翻脸就翻脸,还真是难侍候,心中埋怨。

    雅间里很安静,上官紫玉喝了一会儿茶,估计慕容奕早回去了,便起身领着云袖回上官府,她没忘了慕容奕吩咐她的事情,盯紧上官晚清的动静,若是她一出府便派人通知慕容奕。

    慕容奕和上官紫玉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结果连主宅那边的老太太也知道了,老太太一听来精神了,玉儿一个庶女竟然巴上了慕容家这么一棵大树,真是给上官家的长脸啊,立刻派了手下两个得力的婆子过来传人。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都被传了,连晚清也被传了。

    傍晚的时候进了上官府的主宅,和上次一样,是从西北的小门进的,直接进老太太住的碧纱橱里。

    老太太一脸的喜气洋洋,里里外外的丫鬟媳妇皆满脸的笑意,看到二姨娘和上官紫玉进来,不停的道喜,晚清和回雪跟在她们身后,相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唇角擒着笑意,心里却已了然,原来是老太太得了消息,看来今天要有好戏看了。

    碧纱橱中,此时坐满了人,除了上首的老太太,还有两个雍拥华贵的夫人,另一侧端坐着两个小姐,这小姐晚清是认得的,一人仍是东府的嫡小姐上官月凤,一人是西府的嫡小姐上官鸾书。

    晚清等人进去,走在前面的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率先向老太太请安,然后是旁边的候夫人和西府的二夫人,依次而下,又给上官月凤和上官鸾书行了礼,老太太今儿个个明显的十分高兴,挥手便让她们起来,示意小丫头搬了凳子让两人坐下来。

    晚清领着回雪先给老太太行了礼,又给大伯母和二伯母行了礼,那上官月凤和上官鸾书起身,给上官晚清见了礼。

    老太太又命了晚清坐下来,一时间大家都望着老太太。

    只见她眉开颜笑,先是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眼光落在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的身上,这母女二人心咯噔一声沉下去,手心里全是冷汗,暗叫不妙,却不敢有什么动静。

    老太太的话便响了起来:“今儿个老身是最高兴的,没想到我们上官府这么多人,就数这玉丫头给我们长脸儿,竟然和慕容家的公子两情相悦。”

    上官紫玉一听,不安的起身:“老祖宗。”

    一声唤不知道说啥,大家都望着她,她紧张的搓着帕子,头上全是冷汗。

    那老太太根本不容她往下说,便挥了手让她坐下:“这事老身已听说了,你乖乖坐下吧,现在的身份可是尊贵着呢?”

    上官紫玉只得坐下来,房间里,那候夫人和二夫人看老太太高兴的那个劲儿,不好扫老太太的兴,只得陪着笑脸:“是啊,是啊,玉丫头原就是个美貌出众的,被慕容家的公子看中也没什么不可。”

    两个人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暗骂,那慕容家的公子不是眼睛瞎了就是脑子有问题,放着这正经的嫡小姐相不中,偏偏看中那下作的东西,看来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房间里,东府的嫡小姐上官月凤只轻轻的瞄了一眼上官紫玉,并没说什么,各人各人的缘份罢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何苦自寻烦恼,上官月凤身侧的西府小姐,上官鸾书却一脸的恼怒,心里嫉恨不已,她们这些嫡小姐竟不如这下作的小蹄子了,那慕容奕莫不是眼睛有问题了,竟然相中了她,还五公子之一的惜花公子,纯属狗屁,要她说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不是真心喜欢上官紫玉的,纯属玩弄她的感情,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老祖宗倒当了真。

    上官鸾书想着抬首望向老太太,见她笑得一条眼都成缝了,不由得越发的生起气来,双手下意识的绞帕子。

    老太太却是满心满意高兴的,不管是谁嫁进慕容家,她上官家面上都是有光的,想着越发的慈爱。

    “玉丫头,有什么想要的,告诉老祖宗,老祖宗派人给你送过去。”

    上官紫玉是整个身子都软了的,她可消受不起老祖宗的这番话,若是以后她嫁不进慕容府,只怕没好脸子给她,想着越发的紧张起来,慢慢起身:“老祖宗,玉儿没有想要的。”

    “瞧瞧,瞧瞧,这孩子就是乖,比起凤丫头和书丫头,是乖巧又老实的,那慕容家的娶了去也是福气的。”

    老太太夸起来,房间里很多人脸色不自在,那候夫人和二夫人脸色阴暗,却又不敢说什么,只陪笑脸,时不时的点着头。

    “坐下来!”老太太挥手,让上官紫玉坐下,把眼光移向二姨娘:“难为你了,这么些年,又是操持着家事,还不忘培养调教玉丫头,实实在是个有德的,今儿个我唤了你们母女过来,又唤了清丫头过来,就是要给你们母女俩一个实实在在的名份。”

    老太太如此一说,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一脸的惊喜,同时抬头飞快的望向老太太。

    难道老太太要提她为平妻,那么玉儿的身份不是高贵起来了,如果玉儿是嫡女,嫁进慕容府也没什么亏他们的。

    二姨娘想着立刻高兴的起身:“谢老祖宗。”

    晚清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不过心里却很阴骜,这老太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倒不嫌自已岁数大,没事就折腾。

    这时候老太太望过来:“清丫头,这个主我可当得,你二妹妹要嫁进慕容家去,好歹这身份上不能辱没了她,你说是吗?”

    晚清起身,不卑不亢的望向老太太:“是,晚清认为老太太说的极是,只是若是老太太这样做了,只怕三姨娘和四姨娘心里不平衡,都说了以三个月为期考核着,可现在竟然直接提了二姨娘做平妻,您说别人能心服吗?”

    老太太眼里闪过犀利,沉沉的开口:“她们敢。”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三姨娘四姨娘,还是说给晚清听的,总之老太太似乎下定了决心。

    晚清望着她,她也望着晚清,两个人的眸光在半空中交会,电闪雷鸣,房间里寂静无声,其她人谁敢开口,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却得意的轻笑,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许诺了提二姨娘的身份,若成了平妻,就是慕容奕不娶玉儿,她也可以让平儿嫁个好人家,二姨娘正想着,晚清已开了口。

    “既然老太太开口了,那么等慕容府来人提亲再议吧。”

    这次她退了一步,若再有下一次,莫怪她翻脸无情,她是给了老太太脸子了,若是不给,她只是自找没趣罢了。

    老太太听了晚清的话,脸色阴骜,还想说什么,一直站在她旁边侍候着的婢女侍锦赶紧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别人都看得真切,谁都没说话,老太太调了调气息,倒底没再说话,只冷哼一声,望向二姨娘。

    “玉丫头不必担心,只要那慕容家的过府来提亲,我立刻提了你娘为平妻,到时候看哪个敢阻止。”

    说完便挥了手:“都回去吧。”

    房间里众人知道老太太生气了,都站了起来告安走了出去,晚清也随了大伯母二伯母身后告安退了出去,刚才老太太那一句分明是给她的下马威,只要慕容家的来提亲,她就提了二姨娘做平妻。

    不过那慕容奕会来提亲吗?晚清唇角勾出冷笑,相当的不屑,再一个,老太太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若再有下一次,她会直接不给她情面,她以为她是谁啊?别说偏宅那边她一分钱没给,全是她母亲的嫁妆铺子在养活,再一个她还把主宅这边的家生子拨了过去,为什么啊?不就是因为这候府没落了,负担太重吗?以后她若再给自已整出事来,她会让她给她说合说合。

    晚清领了回雪走出去,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满心失望走在后面,心里早把上官晚清恨透了,那上官紫玉想起什么似的,眼睛闪烁着,朝前面的上官晚清叫了一声:“大姐姐。”

    晚清停住身子回望过来:“二妹妹怎么了”

    上官紫玉满脸笑意,似乎并不生气先前晚清所为,淡淡的开口:“我想起有件事没和老太太说,大姐姐先回去吧,我转回去一趟,稍后回府。”

    “嗯,行。”

    晚清点头,她要留在这里关她什么事啊,领着回雪走了出去,反正来时是两辆马车,各坐各的。

    二姨娘见上官晚清上了马车走了,不由奇怪的望向自个的女儿:“玉儿,你搞什么名堂。”

    上官紫玉惦起脚俯在二姨娘的耳朵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二姨娘一脸的惊疑,最后竟笑了:“走,我们去这西府溜达两圈再回去。”

    “是,娘亲。”

    上官紫玉挽着娘亲的手臂,领着两丫鬟,在西府的院子里逛了起来。

    老太太的碧纱橱里,此时只听得老太太不乐意的声音响起:“侍锦,刚才你为什么阻止我训斥那该死的丫头?”

    侍锦走过来,挥了挥手让屋内给老太太捶腿的丫鬟下去,没人了,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老太太莫不是糊涂了,那上官晚清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的,她是不同意立二姨娘为平妻的,老太太若是逼急了她,这事闹大了没有好处,何况她最后不是让步了吗?老太太也没拂了面子,只等那慕容家的提亲了,想那上官晚清自然不好再拒绝,到时候即不是两全其美,老太太现在逼急了她,可是什么事都谈不成的,而且她可是您嫡亲的孙女儿,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老太太的面子往哪里放。”

    侍锦的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老太太的火气愣是被说没了,侍锦唤了人进来准备晚膳,天色已不早了。

    天色已黑了,夜空稀稀落落的挂着几颗星星,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街道边,灯笼轻轻的晃动着,行人不多。

    晚清她们走的这一条街,并不是商铺区,而是住户区,所以半天难得看见一个人儿,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马蹄声响过,一溜烟似的融进夜色中。

    马车里,晚清和回雪坐着,两个人抬眸望向外面,不由自主的挑眉。

    “小姐,有些怪怪的感觉?”

    晚清也感觉到了,她们玄力修为极高,所以一有动作,便可以感应到,四周似乎潜伏着什么危机,正慢慢的朝她们靠近,越来越近,凉飕飕的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一道噗哧的细微声响过,血腥味弥漫,而马车竟然失腔了,只听扑通一声响,有人跌落到地上去。

    回雪飞身一跃而出,拉住了僵绳,控制住了马车,再回首望去,只见那驾车的马车夫竟然被人一出手给杀了,不由得大惊,朝马车内的晚清轻唤:“小姐,马车夫被杀了。”

    晚清飞快的掀帘往外望去,昏黄的街道上,空寂无人,忽然响起簌簌之声,眨眼的功夫便有数十人从房顶上空滑行过来,落到了她们的马车前面,所有人都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光,狰狞的盯着她们。

    为首的人冷喝:“上官晚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晚清并不恐慌,镇定的望着这些人,这些人身手不低,究竟是谁派出来杀她的?想着手一指沉声问:“我与你们何怨何仇,为何要杀我?”

    她自认没得罪过什么人,也没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可是却有人要杀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惜那些人根本不理会她,最前面的人手一指,沉声:“受死吧。”

    暗夜中这人身如游龙,衣袂飘飞,眨眼即到,浅色的青芒划过,显示出这人已是青玄高手,难怪如此的嚣张。

    不过他的玄气修为还没有回雪的高,回雪的玄力修为已达青玄二品,所以根本不惧他,身形一跃,便迎了上去,两个人打了起来。

    可是那蒙面黑衣人身后,另有数十名黑衣人,一看到领头的打了起来,他们也不甘落后,一涌而上,全都围到晚清的身边,回雪一看,不由心急起来,一边对付那黑衣人,一边分神注意这边的情况。

    晚清一眼瞄去,她身边的这些人,修为虽然不十分高,但其中有不少黄玄和绿玄的高手,再加上人多势众,即便自已是青玄一品,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玄力达到何种境况,所以只能左躲右闪的,逃避那些人的杀戳,一时间街道上只听得喊杀声一片。

    正在晚清左躲右闪难以逃避,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远处响起了马蹄声,眨眼即至,一道软浓绵甜的声音响起来:“真好玩儿,他们在干什么呢?”

    晚清一听这声音,竟然是夏候墨炎,不知道他这么晚了去哪儿,不过这一次他身边倒是带了不少的人,想到这晚清叫了起来。

    “墨炎,快救姐姐。”

    夏候墨炎一听晚清的声音,早惦脚站在马车上,果然看到了晚清,正被一群黑衣人包围着呢,一看到晚清,他便生气了,朝身后的数名侍卫命令:“快,立刻救姐姐,这帮混蛋,竟然敢打姐姐,给小爷杀了,一个都不留,不,留一个给我,我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看他还敢欺负人吗?”

    那些侍卫一听世子爷的话,哪里还敢耽搁,身形一提便从马上翻身而下,几个纵身便跃到晚清的身边,对付那些蒙面人,这些侍卫,好几个都是绿玄高手,所以情势立刻变了。

    晚清松了一口气,靠着马车站定,望着身边的打斗,刚才她差点要使用玄力了,幸好墨炎路过。

    想到这不由得抬头望过去,却看到夏候墨炎走了过来,不由得微微变色,这里可正打斗呢,若是伤了他可不好,她心里要不安了,忙叫一声:“墨炎,站在那不动。”

    夏候墨炎听了晚清的话,扬眉笑:“姐姐你过来,快过来。”

    晚清唯恐他走过来,只得缓缓的避开那些人往夏候墨炎身边走过去,谁知道其中一名黑衣人瞄准了晚清,看她往夏候墨炎身边走去,身形一纵便朝晚清扑来,一道玄气眼看伤到晚清了,那夏候墨炎竟然不避不让,飞快的跑过来,拉了晚清,自已却挡了过去,玄气击中了夏候墨炎的手臂,疼得他直吃唤,一边还不忘怒骂那黑衣人。

    “你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该伤了小爷,小爷饶不了你,要把你斩了喂马,你给小爷等着。”

    他骂着却没忘了拉晚清往自已的马车跑去,等到远离这些黑衣人了,两个人一起坐到马车前,晚清望着夏候墨炎,此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这傻子怎么就只顾着护她呢?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对自已这么好了,一伸手拉了夏候墨炎的手臂,只见玄气已划破了他的衣服,一条血口子露出来,翻出一些皮肉,血淋淋的,倒是没大伤,只是一些皮外伤,刚才那下黑手的人修为并不高,要不然他这条手臂非废了不可。

    晚清正想着,那夏候墨炎竟害怕得快哭了起来:“姐姐我怕血,我怕血。”

    一只手掩住了自已的眼睛,似乎再多看一眼便会昏过去。

    晚清是好气又好笑,柔声开口:“既然害怕还跑过去做什么?”

    若不是他过去,她是有能力避开的,谁知道这傻子偏就跑过去了。

    晚清一边说一边动手撕开了墨炎的衣袖,然后一撒自已的下裙摆,先给他包扎了,不让他看见血,回头到府里再仔细的包扎一下,服止血的丹药就会没事了。

    “好了。”

    晚清开口,夏候墨炎总算放下了手,没看到血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望向晚清:“姐姐是童童的娘亲,我与童童是好朋友,既然要保护姐姐的。”

    看他说得理所当然,晚清心里有些暖,不再说什么,抬眸望向不远处的黑衣人,已有好几个人受伤了,剩下的几人眼看着不好,伸手便连扶带拽的跑了。

    回雪和那些侍卫走过来复命,见夏候墨炎受伤了,汉成王府的侍卫脸色便有些难看,为首的人沉声:“世子爷,你的伤?”

    “没事儿,姐姐给我包扎了。”

    晚清扫视了那些人一眼,缓缓的开口:“只是皮外伤,好好清洗一下,服止血的丹药就会没事的。”

    那些人不再说什么,恭敬的垂首:“世子爷请回府吧。”

    夏候墨炎一听不乐意了,沉下脸来发脾气:“你说什么,我今儿个可是去看朋友的,童童还没见到呢?凭什么回去啊,走走,现在去看童童。”

    原来这夏候墨炎是去看儿子的,碰巧遇到她们被贼人杀害,晚清心底惊叹,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了。

    夏候墨炎训完了那些侍卫,又抬头望向晚清:“姐姐,我送你们回去吧,正好去看童童。”

    “好。”

    晚清点头,驾车的马车夫死了,既然和夏候墨炎顺路,就搭他的车一趟,何况他受伤了,儿子是个药师,自然有止血的丹药,正好让他给墨炎好好包扎一下,省得回到了汉成王府被人发现,恐怕又是一堆麻烦。

    想到下午刚刚出现的宋侧妃,晚清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下午的时候,她是决定了不理会这夏候墨炎的,谁知道晚上便遇到他了,还碰巧被他给救了。

    暗夜中,马车疾驶而过,一路直奔上官府而去。

    晚清怕惊动府内的人,若是让父亲知道,他肯定要担心,所以便吩咐了汉成王府驾车的侍卫把马车驾驶到上官府的后院小门前,领了夏候墨炎进府,其他侍卫就在府门后面守着。

    玉茗轩内,童童正在厅堂内来回的踱步,小脸蛋上满是担心,娘亲怎么还没有回来,怎么还没有回来,越想越害怕,他已经让奶娘去院门前张望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到娘亲的身影。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响起来:“大小姐。”

    童童飞奔而出,果然看到娘亲回来了,他松了一口气,直扑过去拉着晚清的和:“娘亲,你怎么才回来,童童担心死了,担心死了。”

    他拍着自已的小胸脯,很显然的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晚清拉着他往里走去,轻声的安抚他:“娘亲没事。”

    几个人走进花厅去,灯光下,童童看到了夏候墨炎,还有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不由得奇怪的奔到夏候墨炎的面前:“墨炎,你怎么和我娘在一起,还有你的脸色好难看,这是怎么了?”

    墨炎摇了摇头便嘟起了嘴巴,望向上官晚清,软软的开口:“姐姐?”

    他还没说出口,晚清招手让儿子过去,沉稳的开口:“儿子,墨炎的膀子受伤了,你去拿止血的丹药,另外再准备一些干净的布,给他清洗包扎一下,待会儿娘亲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飞快的望向墨炎的手臂,然后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赶紧的奔了出去,拿自已的药箱子,很快便过来了。

    “墨炎,疼吗?我会小心些的,你如果疼了,就叫一声。”

    童童细心的给夏候墨炎清洗起伤口来,一边不忘安抚他,他的小脸上满满的心疼,夏候墨炎望着他,忽然就笑了。

    “没事,童童,我没事儿,你别难过啊,我是谁?我是夏候墨炎,可不怕疼了。”

    不知道为何,他看到童童难过,就会不舒服,不想让他有一点的难过,这感觉真的很奇怪,夏候墨炎想着,一边望着童童,一边找话说:“童童还会这个啊,好聪明啊。”

    “嗯,我是药师。”

    童童给夏候墨炎包扎了伤口,又翻出了老师赏给自已的止血丹,递给夏候墨炎让他服下去。

    这止血丹要高级的药师才炼出来,不过他很快就可以提了,童童的小脸蛋上有一些自豪,看着夏候墨炎服了丹药,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收拾起自已的小药箱儿,望了望墨炎又望了望娘亲:“娘亲,墨炎怎么受伤了?”

    “他是为了救我,今儿个晚上有人半路拦截,想杀了我和回雪。”

    晚清的话落,碰的一声响,童童手中的小药箱掉到了地上,药箱里的药材,丹丸什么的滚了一地,可爱的昭昭乘机偷吃了两粒丹药,然后觉得气氛不对,又缩了脑袋躲到一边去了。

    童童的小脸上一下子笼上恐慌的光芒,眼里浮起了泪花,直扑向晚清的怀抱。

    “娘亲,娘亲,你别吓我啊。”

    他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很伤心。

    晚清没想到儿子如此激动,竟然直接哭了起来,很显然他小小的心灵中不能接受这些,不由得自责,真不该告诉他,没有爹爹的孩子本来就比别人敏感,总觉得只有娘亲一个人了,现在听说她又差点出事了,怎么可能不害怕,不慌张。

    晚清抱着他坐到腿上,拍着他的背,听到他的哭声,竟也感到了后怕,先前她还没觉得害怕不安呢?

    现在想着,若是自已出事了,儿子怎么办?他一个人可怎么办呢,所以以后她不能让自已有半点的事,这样儿子才会开心,想着便柔声劝起儿子来。

    “童童,别伤心了,娘亲不是没事吗?幸好墨炎救了娘亲,童童应该高兴才是啊。”

    童童抬起泪眼,已肿了起来,咬着下唇儿:“娘亲,我害怕。”

    “好了,没事了,娘亲跟童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晚清向儿子保证,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要杀她,她一定会查出来的,若是查出来,绝对不会饶过那幕后的人的。

    “嗯,娘亲跟童童一定要说话算话。”

    “肯定,娘亲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人,难道童童不知道吗?”

    晚清问儿子,童童立刻点起小脑袋瓜儿,娘亲向来是说话算话的,所以他相信了,眼里的泪水才止住了,不过仍然后怕,抽抽泣泣的。

    花厅内,回雪眼里不由自主的笼上了一层雾气,那夏候墨炎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母子二人,心忽然便暖了,他知道为何自已会想要保护姐姐和童童了,因为在他们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已一直渴望的东西,世上最疼儿子的娘亲。

    花厅内,晚清哄好了儿子,童童便想起一件事没做,立刻从晚清的腿上跃下来,奔到夏候墨炎的面前,小身子一下子便扑进了夏候墨炎的怀中,软软的柔柔的,像面团儿,夏候墨炎用力的搂着,这感觉很陌生,可是很舒服,虽然他和童童玩得好,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偎进他的怀里儿,夏候墨炎高兴的笑了,五官如画,这一次他做得太对了。

    “墨炎,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娘亲。”

    童童的声音里仍然有着鼻音,不过却是很开心的:“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

    “嗯。”

    一大一小两个人抱成一团,画面格外的温馨,晚清没有像以往常那样阻止,就那么看着,虽然夏候墨炎是傻子,但她觉得傻子更单纯更干净,让童童和他相处不会被污染了。

    夏候墨炎在玉茗内待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等到他离去,晚清便吩咐了儿子去睡觉,但这一次儿子没像往常那样干脆,磨磨叽叽的不肯走,最后小声的开口:“娘亲,我想跟你睡。”

    晚清忍不住笑起来,看来儿子心里仍然有阴影啊,点头:“好。”

    母子二人盥漱一番便睡觉了,床上童童偎在晚清的怀里,一遍遍的摸她身上的中衣,心满意足的开口:“娘亲好香啊,娘亲的衣服也好好摸,软软的真舒服。”

    “好了,睡了,明儿早上要上学呢。”

    晚清开口,童童换了个姿势不再说话,不过半夜的时候,晚清发现他的小手一直牢牢的抓着她的衣服,紧紧的,似乎生怕娘亲不见了,晚清的心很疼,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让儿子害怕了。

    兰院里,上官紫玉和二姨娘听说上官晚清回来了,正在玉茗轩内,两母子脸色阴骜难明,忽闪忽闪的,咬着唇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上官紫玉气恨恨的开口。

    “没想到她的命真大啊,这样都整不死她。”

    房间里没人,只有母女二人,所以二姨娘没有阻止女儿说话,只是想到今儿老太太提的事,心便活了,望向上官紫玉。

    “玉儿啊,你说那慕容奕会不会过府来提亲,若是他来提亲,娘亲可就会被升为平妻了。”

    上官紫玉一听娘亲的话,眼瞳暗沉下去,不过却没提慕容奕的事,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娘亲以为有上官晚清那个贱女人在,你有可能升为平妻吗?今儿个老太太的脸子她都不给,你没看到吗?就算慕容家过来提亲,她未必肯答应。”

    二姨娘听了上官紫玉的话却不赞同,老太太最后一句可是发了狠话的,若是玉儿真的能嫁进慕容家,别说老太太,就是候府的家主也由不得她不答应了,现在就是玉儿能不能嫁进慕容家,能不能让慕容奕来提亲。

    “玉儿,你再见到慕容奕时和他提提,倒底来不来提亲?让他给句肯定话。”

    上官紫玉脸色幽暗,一言不发的望向娘亲,厅堂内安静下来,母女二人各想各的心思。

    一夜过去,童童总算踏实多了,一大早便起床去学堂了,晚清目送了儿子离开,再想睡个回笼觉,却已是不能,干脆坐在床上把那绘好的图纸拿出来,仔细的推敲着,修改了起来。

    回雪立在房间的一侧,想到昨儿晚上的事,心里不停的想着,究竟是谁对她们动手脚了,因为想不出来,长吁短叹起来,晚清听了抬头望她:“怎么了?一大早长吁短叹的,有心事吗?”

    “小姐,奴婢在想昨儿晚上的事,究竟是谁动了歪心思想杀我们,你说我们得罪了谁啊,除了这府里的人还有谁呢?”

    晚清凝眉,唇角勾出笑意:“还有一个人你忘了?”

    回雪看晚清的神情,恍然悟了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喃:“不可能吧,那慕容公子的心眼不会如此小吧,竟然派人想杀我们。”

    “也许他是想派人吓唬我们,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只要让我查出是他所做的事,他就别想好过。”

    晚清冷冷的说完,又低头修改起手中的图纸,回雪则不再说话,想像着这件事的可能性,房间里寂静无声,晚清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修改了那图纸,仔细的检查了两遍,直到自已满意了,才抬头望向回雪。

    “立刻把这个送到琉璃阁去交给孙涵,让他想办法交到澹台文灏的手上,让他看看是否还需要修改,如果满意,让孙涵带着图纸来见我。”

    这一次她是没办法离开楚京,前往龙番和金夏交界的那个琉璃作坊去,所以这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孙涵了,现在琉璃阁的东西已拍卖了,他也没什么事,正好去作坊那边监工。

    晚清说完,回雪接了图纸,看了一眼,不由得赞叹小姐的画功一流。

    以前从来不知道她会画画,可是自从创建了琉璃阁,她竟然会画画了,还画得出神入化刻骨三分。

    “小姐,我去了,你是现起来,还是再睡一会儿。”

    回雪收起图纸请示晚清,晚清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不想起来,便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再睡会儿回笼觉。”

    “是,奴婢先出去办事了,让人守在门外,不打搅小姐休息,小姐若是醒了,便叫外面的人。”

    “嗯。”

    晚清点头,便又倒回去睡觉了,回雪走出去叮咛门外守着的小丫鬟,然后才放心的出府去办事。

    热闹的大街上,依旧是前一次的茶楼,老位子上,此时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好久才听到男子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竟然让那个傻子坏了事。”

    慕容奕恨恨的一捶桌子,生气的低吼,其实他并不有想真正的杀了上官晚清,就是像威胁恐吓一下她,以后还敢那么嚣张吗?谁知道眼看要得手了,竟然会有人救了她们主仆二人,他听到手下的人回来禀报,差点没当场杀了那些人,一群废物,连两个女子都对付不了。

    上官紫玉听了慕容奕的话,眨巴着眼睛,柔声开口:“汉成王府的傻世子救了她。”

    慕容奕却不理会她,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抬眸望向上官紫玉。

    “玉儿,这女人实在太让人生气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嗯,确实可恨,不过她的命就是好,总是有人帮她!”上官紫玉一想到这个便恨得牙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保护她,怎么有人这么好命呢?

    慕容奕听了她的话,刚好点的脸色又沉下去了:“我就不信了,她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

    “慕容,你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上官紫玉笑意盈盈的望向对面的慕容奕,媚眼如丝,红唇微嘟,那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着,这吸引了慕容奕的视线,眼神不由自主的混浊起来,慢慢的凑过身子想亲上官紫玉,上官紫玉身形一退便让了开来,撒起娇来。

    “慕容,你别轻慢人家,你什么时候去提亲,人家可一直在等着你呢?”

    上官紫玉的话酥软软的,引人暇想,寻常的男子只怕是满口答应了,不过慕容奕是什么人,五公子之一的惜花公子,一直游戏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这上官紫玉的话根本起不了作用,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身为慕容府的嫡系子孙,爷爷是最有意愿让他继承候爵的,所以他的妻子小妾什么的,可由不得他做主,现在府里就有两个小妾,都是慕容家拉拢的关系户,至于上官紫玉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她。

    “好了,我们还是先收拾上官晚清要紧。”

    慕容奕轻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复了那个隽美冷静的惜花公子,神色淡淡的开口。

    上官紫玉不由得恼恨起来,眼瞳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这慕容奕还真是把持得住,难为她每次都细细的打扮了,就想勾引得他失了心魂,然后许诺下娶她的事,可是谁知道这男人偏偏不上当,当真是可恨可恼,却也不敢真的发作起来,望向慕容奕。

    “慕容,那你准备怎么做?”

    慕容奕没说什么,只是朝外面打了一个响指,雅间的门被人拉开了,前面的人是慕容奕的手下,后面的人却是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儿,一走进来便有一股儿酸臭味,上官紫玉忍不住捂住鼻子,朝慕容奕发脾气。

    “慕容,你搞什么名堂,还不让这人滚出去,臭死了。”

    慕容奕笑了起来,周身透着一股儿阴邪算计,挥了挥手,吩咐手下:“下去把他好好收拾干净了,还有该如何做教给他。”

    “是,公子。”

    那手下带了人下去,顺手关上了雅间的门,上官紫玉一看没人了,望向慕容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奕风雅的一笑,端起了茶盎,慢慢的喝了一口才出声:“你不是说那个小野种想认爹爹吗?我们就给他一个爹爹。”

    上官紫玉一听,眼睛睁大,指着慕容奕,好久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是不是太毒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竟然找了一个乞丐做上官童的爹爹,真是太阴险了。

    慕容奕才不理会上官紫玉如何想的,既然往下说。

    “如果上官童认了这男人,到时候我们才泄露出去这人仍是一个乞丐,你说这会不会成为楚京最大的笑话,那上官晚清会不会比从前更难堪。”

    上官紫玉点头:“会。”

    如果他们母子二人真的认了那乞丐,只怕会被楚京的口水给淹没了,不知道到时候那上官晚清还如何做人?上官紫玉忽然很想看看那时的情景,笑得没心没肺的。

    “这主意不错。”

    慕容奕听了上官紫玉的话,抿唇点头,很满意她的态度,不过没忘了叮咛她。

    “今天晚上,你从后面把这人带进去,送到上官晚清住的地方,就说他声称自已是童童的父亲,那天晚上动了上官晚清的人。”

    上官紫玉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现在她不太敢惹上官晚清,那女人可是很聪明的,惹到她自已会死得很难看。

    “为什么不让那男人直接上门去认?”

    慕容奕翻了一下白眼,冷冷的瞪了上官紫玉一眼,这女人是白痴啊。

    “如果那人直接上门,恐怕没见到上官晚清和那野种,便被人直接送到官府里去了,还有后面的戏吗?要让那人先见到上官童,他不是一直想认爹爹吗?现在爹爹出现了,若他要认,上官晚清不想认都不行。”

    上官紫玉不说话,又找另外一个话题:“如果上官晚清认出这人不是那天晚上的人怎么办?”

    “她那天晚上中媚药了,怎么会记得是谁动了她的,你脑子真有问题。”

    上官紫玉嘟嘴,她脑子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但却知道上官晚清不是等闲之人,她只是不想死得那么惨而已,一时没了声音,也不说做不做这件事,那慕容奕脸色一沉,便站了起来:“既然你不乐意,这事就算了,以后别总是要见我。”

    这话一出,等于要了上官紫玉的命,她哪里有不允的,立刻伸了手拉着慕容奕:“坐下嘛,这么生气干什么,人家又没说不做。”

    慕容奕听了,眼瞳深沉,复又坐了下来,那上官紫玉咬牙应了:“好,你让那人晚上在后门等我,我带他去见童童。”

    “嗯,这就对了,我们的共同敌人就是上官晚清,现在一定要打败那个女人,让她生不如死,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门上有人轻叩,慕容奕沉声开口:“进来。”

    先前那手下出现,身后跟着一个人,上官紫玉的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乞丐竟然生得极俊,不似一般男子的高大挺拔,比寻常女子略高一些,带着一股阴柔之气,尤其是那腰,纤细不堪一握,随着他的走动,竟然透着风流盎惑,再往上移,看到一张邪魅的脸,细长的桃花眼,凉薄的红唇,这男人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上官紫玉感叹的同时,猛咽了一下唾沫,飞快的低头,所以忽视了那乞丐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雅间里,慕容奕也看得一愣,他只不过让手下找个长相俊一些的乞丐,谁知道竟找了这么一个尤物来,若不是看到他有喉结,他都要怀疑这人是女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奕打量着那男子,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细致风流的人物,怎么就成了乞丐了,心中不免小心谨慎起来,双眸紧盯着那男子,只见那男子施了一礼,轻逸的开口:“小的萧遥,因家道败落,平生又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挑担,所以落魄做了个乞丐,每日行乞生落,倒也落到自在。”

    这叫萧遥的男子竟不以乞丐为耻,相反的还有些沾沾自喜,似乎找了个好差事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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