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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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月醒后知道自己被逐出家门后并没有像沈凌霄预想的那样伤痛欲绝，经历了短暂的悲伤之后甚至有一丝解脱。“我本来也不愿意习武，你不必内疚。”灵月拉着沈凌霄小小的手安慰着他。

    灵月第一次见到沈凌霄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他，知道自己要和沈凌霄一起留在山上，心中还是有几分开心的。

    之后便是沈凌霄被皇上召下山，那时灵月已经知道了沈凌霄的身份也知道沈凌霄的仇恨，打算以后在他身边出一份力，于是也下山拜了一个隐居的药师，习得一身毒术。

    思绪回到现在，灵月从一开始乖巧的摸样，已经变成了统领明月楼的精干力量，但是沈凌霄觉得事情远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平静，也许是时候留点心思了。

    再过一日沈凌霄就要成亲了，自己曾经爱过的人跟自己最恨的人。

    坐在镜子前，白芙解开她的一头长发，黑发如瀑布一般垂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是脸上比刚回来时多了些血色，但是眉间仍扔有许多清冷的神色，叫人疏离。

    沈凌霄若是知道自己没有死会怎么样呢？白芙摇了摇头，难道会处罚灵月，将她接回府中如何？白芙继而苦笑，不论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的复仇大业重要，他只会叫她委屈屈就。

    无所谓了，总之她不会再去那人身边。

    虽然心中早有决定，但是白芙一夜未眠。

    早上沈临秋来找她的时候，见她脸上有些黑眼圈便发觉了这一切，当时救她时，看到这人生性洒脱如七月流萤般，不曾留恋什么东西，没想到却如此重情，反倒对沈凌霄表现出各种眷恋。

    爱情真是可怕的东西啊，沈临秋叹气，但是自己却也悄然中了这样的毒。

    从临王府驾车到七王府要半个钟头的距离，为了掩人耳目，白芙并未同沈临秋坐在一个马车里，因此白芙一路得以没有阻碍，一路看清街上的喜庆。

    当时沈飞霜出嫁时也是如此热闹呢。白芙经历的每次婚姻都要将她深深刺痛，不论是林瑶那次，沈飞霜那次或是这次。她现在有些恐惧这种场景。

    没过一会，前面出现了七王府的大门，没有什么变化啊，一切都如以前一般，两边的石狮子没有随着她的消失而变瘦，房檐没有随着她的消失而低垂。白芙带着面纱的脸似乎有些轻松。

    说来也巧，沈临秋的队伍刚到七王府门口，就听到有侍卫大叫：新郎官来了。

    街道上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沈临秋的轿子也停下了，他下了车走到白芙身旁。

    远处，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穿过人群而来，那马着实精神，浑身雪白，四肢蹄子如碗一般，踏在地上声音阵阵，十分有气势。而马上那人，仍旧是一脸冰冷的神色，不见成亲的半分喜悦，至少他还穿了喜服，白芙心中越发不堪，他们大婚那日，整天也不见得沈凌霄一面。

    沈凌霄不知受到了什么的吸引竟然也向着人群中看去，看到了沈临秋和白芙并肩而立，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白芙身上，眼神仿佛磁石一般黏在她的身上，沈临秋看到沈凌霄看着她，默默牵起了白芙的手，并向前一步挡住了沈凌霄的视线。

    白芙的指尖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