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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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神经就跟这皮筋一样, ”班主任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根皮筋, 继续说道：“一开始就绷得紧紧的，到时候稍微遇到一点压力或者挫折, 甚至可能就是一次考试失利，就会崩断。”
班主任把皮筋挂在黑板边上的钉子上，拉得紧紧地，摸出了一把小刀，轻轻一碰，皮筋瞬间就断掉了。弹到了班主任粗短的手上, 莫长安远远地看着都觉得痛。
班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知道，你们来到十二中之前，在各个学校都是属于顶尖的学生。就算来到我们十二中之后, 在整个高一年级中也是顶尖的那一批。”
“之前你们这么学习累吗？”
全班每一个人作声, 但班主任也不尴尬, 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看着都替你们累！我们十二中从不培养只会死读书的学生，就算是高三年级即将面对高考的学长学姐们，也没一个向你们这样不知疲倦地学习的。”
“之前你们在努力学习的时候，莫长安同学在干别的事，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吧？在知道他考了年级排名第一之后, 你们心里有什么反应？”
“有没有人曾经在心里庆幸过又多一名方仲永, 高考少了一名竞争对手？或者在心里暗暗等着看他的笑话？”
教室里依旧一片安静。
“莫长安同学虽然做得有些夸张, 但你们发现你们自己的变化了吗？教室里从一开始的压抑气氛，到现在，你们是不是下课偶尔会交流了？是不是觉得其实比起之前轻松了很多？”
“还是那句话, 需要松弛有度，不能像你们之前那样太紧张，也不能像莫长安同学之前表现的那样太过放松。”
“你们可能不知道，因为我们班的情况，他还特意来找我谈了话。不过他个人采取了比较极端的做法，才造成你们对他有意见的现状。”
“不过，那会儿他也被我们班的科任老师关注到了，但是问他的问题他都回答上来了，所以就没在管他。重复刚才的话，我们十二中从不培养只会死读书的学生。”
“不是放弃他了吗？”一个声音小声说道。
“谁？刚才是谁说的？”班主任环视班级，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小，要不是他耳朵灵，他差点都听不见。
没有谁这么傻会站出来承认。
“问你们个问题，除了学习，你们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看小说、打游戏、打篮球、画画、唱歌之类的都算。”
“那不耽搁学习时间吗？”又有人说。
“苏胜利，重复你刚才的话，大声点。”这次班主任倒是听清楚是谁说的了。
“我说，我的爱好就是学习，那些耽搁学习的事在我考上大学之前我都不会做的。”名叫苏胜利的学生站起来，红着脸喊道。
班主任没有说什么，示意他坐下。
“你们其他人呢？有人有什么爱好吗？”
“看书。”终于又有人说话了。
班主任的脸瞬间和蔼了许多：“你平时都喜欢看什么书呢？”
“中外名著什么的。”
“那你会看小说吗？”
那名学生摇了摇头。
班主任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说起来莫长安同学，在我们学校初中部可是位风流人物。”
“初一的时候就参加了省级作文大赛，并获得一等奖，之后又在杂志上发表了小说，初二参加国家级作文大赛文学杯获得了第一名，同时他写的第一本书出版。”
“前不久，他的小说《洪荒纪元》刚上市，就算你们沉迷学习，多多少少也在哪听说过吧？”
“据他初中的老师说，他每天都会做大量的写作练习，还会练字。但他成绩下降了吗？没有。他从初一开始，就一直以优异的成绩名列前茅，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班级第一，他是我们市的中考状元。”
“但是天才也是要学习的，你们看到了他在上课时候的不专心，但没有看到他私下的努力。莫长安同学跟我说，他为了激怒你们，表现得可累了。不过刚才我念排名的时候，他似乎是成功了。”
“有没有人脑子里曾一瞬间怀疑过他成绩的真假性？不用怕，大胆说出来。”
班主任一一对上每一个学生的眼睛，就看着他们慢慢地低下了头颅，错过了视线。
“莫长安同学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甚至因为他的原因，我这次的班会才能这么跟你们说话。”
“我从二十七岁就开始担任尖子班的班主任，这一当就是十几年。从刚开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们的问题了。当然，也不止我一个老师发现，我们所有的科任老师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教师。”
“我跟他们说再等等。知道为什么我早就发现了你们的问题，但是现在才提出来吗？”
“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之前你们这么努力学习，是有人逼你们的吗？”
“……”
“回答我。”
“没有。”声音参差不齐。
“你们是从心里认为自己要好好学习的是吗？”
“是……”
“那你们问问自己，如果我一开始就把你们的问题说出来，你们会听吗？”
“……”
“你们其中大多数人在初中的时候就是以现在的方法学习的，在中考的时候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初中的知识点简单，你们用这个方法能学好，高中就不行。”
“报名的时候学校让你们选择了文理科的倾向，我们一班虽然是文科班，但是数学还是要学的。你们信不信到高二的时候，一个数学题就能让你们做一晚上？”
“长时间这么学习，只会让你们越来越疲倦，只会消磨你们的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还没到高考的时候你们就把气用完了，到时候你们拿什么和别人比？”
“现在我们邀请莫长安同学上来给大家分享一下他学习的经验。”
班主任说完之后，教室里一片安静，让莫长安感觉有些尴尬。他这一步棋确实走得太臭了，他就不该听武旭华的，不过武旭华这主意还是见到一点成效的，只不过没有班主任这个几十年的老教师厉害。
正当班主任想说点什么挽回尴尬气氛的时候，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响起了响声，很快变得大声整齐起来。
整个教室抑郁的气氛一扫而光。
莫长安大步走上前，开始了他的演讲。
【滴，口才技能已添加，请宿主平时注意增加口才技能的训练。】
“我承认，我之前的表现是有点欠揍，好吧，是非常欠揍，但是我是有苦衷的！”
莫长安模仿着武旭华平时的搞怪，他要在这个班级里待三年，他不介意变成其中带动班上气氛活跃的那一个。
“事实上我为了装这个逼，在上课的时候干别的事，晚自习回家恶补当天的课程，每天都学到很晚，这才考了这么个好成绩。不过我还是要说，学习应该要劳逸结合。”
“噗嗤。”
轻微的笑声响起，其实他们班上的同学并不是都是沉闷的人，只是因为学习的压力太大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或是自己给的压力，或是家人给的压力，让他们不堪重负。
“盈满则溢，过刚则折，这句话可能一部分同学可能听过。你们的学习势头很足，我就不再多说，但是还是要注重精神方面的放松。像你们连体育课的时间都拿来背书，我是不认同的……”
莫长安足足讲到了下课，从他平时的学习习惯到他自己的学习方法，把能讲的都跟大家讲了一遍。
“震惊！《洪荒纪元》作者莫长安私底下居然是这样子！”
网上的新闻见缝插针地跳出来，只要有人点进去就有收入，而此时《洪荒纪元》和《寻仙》正是网络上的大家热议的东西，一看到这个震惊体就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点进去。
美女记者坐在办公室，脸上都带着笑，就连平时很嫌弃的猥琐男同事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都对他点了点头。
他们只是一个小的娱乐报社，主营业务还是网络上的新闻。无论是明星的花边新闻，还是各个名人的私下情况，都是他们的目标。
她把采访稿发给总编的时候，主编当场就给她加了一千奖金，让她去财务登记，等发工资的时候一起发下来。
“你确定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是吧？”主编敲了敲桌子问道。
他们媒体人虽然喜欢造/谣，但是都是“有理有据”地造/谣，顶多算是个望文生义，或者歪解名人们某句话的意思。造/谣是犯法的，他们就算常年擦线行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这次也是运气好，找到的人刚好是莫长安他们班的同学。看着我还脸红呢！而且他越说越气，看他那神态都不是假的。”
美女记者拍胸脯保证道，然后得到了奖金、升职的承诺。
林志强花了大价钱请的水军可不是白要那么多钱的，他们分工明确，对各种消息都很敏锐。当这条花边新闻刚出现的时候就被他们关注到，并迅速重新修改了最优方案，然后联系了林志强。
林志强精神一震，正好！瞌睡了就有人给他送枕头，蜀山游客失踪的消息和莫长安在学校的学习态度的新闻，还有他之前中考结束之后记者的采访稿，结合起来还弄不掉一个没成年的毛头小子？
“按你们说的做。”林志强在qq上敲下了这几个字。
“老板，你看这次应该是稳了，这价格？”水军头子并没有在林志强发出行动指令之后就开始进行计划，而是坐地起价谈起加钱的问题来。
“……”林志强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他前前后后已经给这人转了四五十万了，这人居然还不知足？之前那次没成功，钱没退就算了，这次居然还来？
他有心想摔键盘让他滚，但是他能打听到的最好的水军就是他们了。而且保密原则极强，做事也很妥当，比起其他一看就是水军的人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邵光，邵光，我这边已经定位到鼠头的位置了，他正在跟客户聊天。在sh市华盛小区，一栋二单元三楼301。重复，鼠头在sh市华盛小区，一栋二单元三楼301。”
年轻人看着电脑上被他通过宽带号查出来的地址，联系了已经做好准备的警方。
本来水军这种群体就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是可查可不查的。他看在他老叔的份上，把情况往警方那边报了过去。
电话中，那边本来是有些敷衍的，因为如果被捕的水军接单的时候稍微注意一点的话，请个好的律师就能把他摘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天下午警方那边就给他回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查水军头目的位置。
警方那边也有电脑玩得很溜的技术人员，但是大部分都被别的部门以各种理由借调走了，比他们这些随时出警的警察还忙，这才有了年轻人的事。靠平时帮警方查查ip，查查人，赚点奖金度日。
“收到，你在那边监控他们的情况，一旦鼠头的计算机关机，立刻联系我。”
“收到。”
年轻人的房间里有两台电脑，一台台式机，一台笔记本。他将台式机用来监控水军头目，用笔记本顺着水军头目正进行的聊天，去完成他答应他老叔的事。
这个水军的两次行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莫长安。第一次，是针对罗素和莫长安，而这一次，目标只有莫长安。
他老叔帮忙让他查的，就是看看这个金主和之前针对罗素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的话，就告诉他老叔，如果不是的话，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水军头目平时做事很谨慎，聊天记录全部被删得干干净净，就连缓存文件都没有。
但他的金主这边就没这么警惕了。
年轻人刚入侵他的电脑，直接顺着qq就把他们的聊天记录调了出来，其中还包括他们转账的账单，账单上清清楚楚写着转账人和收账人的名字。
人蠢就是无药可救了。
收账人跟他查到的宽带名字不同，但这个金主，汇款人和宽带户名一样，是一个人没错。
林志强，年轻人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把名字直接发给了他老叔，既然能针对他老叔的徒弟，应该是认识的文学圈里的人。
一个名字而已，其他的信息都没有，也算是打个擦边球了。如果警方那边知道了，肯定又会把他叫去教育一顿的。
“老叔，你认识这人吗？”年轻人好奇问道。
“认识。”
罗鸣溅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拿出了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来了！我卡得好辛苦啊！你们快夸夸我！
顺便一提，大家留的言我都看到了，只是忙，没办法一一回复，大家见谅！
凌晨的那更……应该也会晚一点，所以，大家早早睡，第二天起来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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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来到十二中之前，在各个学校都是属于顶尖的学生。就算来到我们十二中之后, 在整个高一年级中也是顶尖的那一批。”
“之前你们这么学习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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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们在努力学习的时候，莫长安同学在干别的事，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吧？在知道他考了年级排名第一之后, 你们心里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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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们说再等等。知道为什么我早就发现了你们的问题，但是现在才提出来吗？”
“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之前你们这么努力学习，是有人逼你们的吗？”
“……”
“回答我。”
“没有。”声音参差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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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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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这么学习，只会让你们越来越疲倦，只会消磨你们的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还没到高考的时候你们就把气用完了，到时候你们拿什么和别人比？”
“现在我们邀请莫长安同学上来给大家分享一下他学习的经验。”
班主任说完之后，教室里一片安静，让莫长安感觉有些尴尬。他这一步棋确实走得太臭了，他就不该听武旭华的，不过武旭华这主意还是见到一点成效的，只不过没有班主任这个几十年的老教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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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房间里有两台电脑，一台台式机，一台笔记本。他将台式机用来监控水军头目，用笔记本顺着水军头目正进行的聊天，去完成他答应他老叔的事。
这个水军的两次行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莫长安。第一次，是针对罗素和莫长安，而这一次，目标只有莫长安。
他老叔帮忙让他查的，就是看看这个金主和之前针对罗素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的话，就告诉他老叔，如果不是的话，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水军头目平时做事很谨慎，聊天记录全部被删得干干净净，就连缓存文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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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账人跟他查到的宽带名字不同，但这个金主，汇款人和宽带户名一样，是一个人没错。
林志强，年轻人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把名字直接发给了他老叔，既然能针对他老叔的徒弟，应该是认识的文学圈里的人。
一个名字而已，其他的信息都没有，也算是打个擦边球了。如果警方那边知道了，肯定又会把他叫去教育一顿的。
“老叔，你认识这人吗？”年轻人好奇问道。
“认识。”
罗鸣溅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拿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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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大家留的言我都看到了，只是忙，没办法一一回复，大家见谅！
凌晨的那更……应该也会晚一点，所以，大家早早睡，第二天起来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