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迁坟大队 > 33、过寄01

33、过寄01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笔趣阁 www.bqg16.com,最快更新迁坟大队最新章节!

    接下来两天, 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陈岭几乎全猫在房间里啃书画符,尽可能不跟老祖宗单独相处,生怕他猝不及防语出惊人。

    趁着师父不注意, 他把咒鞭从伸缩棍中放出来, 偷偷摸了两下。

    自从上次见识到了咒鞭抽鬼的厉害,陈岭对这东西就有了敬畏, 同时又跃跃欲试, 总想上手再试一试。

    知道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完全驾驭咒鞭,便让吴伟伟帮忙从别处找来一条柳鞭练习。

    他拿着冒牌咒鞭, 去到昱和后山, 朝着地面用力抽打, 一遍一遍的重复,硬是抽飞了几撮干枯的野草。

    吴伟伟就是正经托, 拍手叫好:“陈哥真棒!”

    陈岭手腕一动,把柳鞭收了回来,被他仔细卷起来缠在小臂上。见时间还早, 他勾着吴伟伟的肩膀,翻过山顶下去, 到了施工地点。

    杨包工头认真负责, 也不会像有些包工头那样对老板的规划指手画脚, 他严格按照陈岭提供的图纸和规划,如今已经将第一阶梯挖好了一半。

    看着靠近山脚处,被挖出些轮廓的弧形, 陈岭问道:“大概还有几天能挖好第一阶梯?”

    “至少还得三天,完事儿后还得把土压瓷实。”包工头习惯性的要给人打烟,想起小老板不抽烟,手上一转,要递给吴伟伟。

    吴伟伟摆手说:“我也不抽。”

    包工头笑着说:“我记得赵老先生也不抽烟。”

    “我师父只好酒。”陈岭说完抬手指向靠近湖水的东北角与西北角:“那两个地方留出来,我到时候得在那儿立尊石像。”

    “行,我等下让人去把两块儿地着重圈出来,免得到时候给忘了。”

    “嗯,劳你费心了。”

    “嗐,哪能啊,这不是我分内的事情吗。”包工头说着想起什么,眉开眼笑道,“陈先生,你们这昱和山是真的开始有生气了,这两天夜里,工人们打牌的时候时常听见蛐蛐叫,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入夜就死寂一片。”

    想起初来时的事,他不好意思道:“不瞒你说,我刚带着工人来的时候,是真的害怕。哪有山头像昱和山这样的……”

    了无生气,除了山脚下的村民,没有别的活物。

    要不是他之前勘察过,又在接到陈岭的合作意向后,托人四处打听过,还以为这里曾是乱葬岗呢。

    陈岭还是那套说辞:“之前土质不行,植物长不出新芽,动物昆虫自然也不愿意来。”

    “是这个道理。”包工头点点头,听到有工人叫自己,便跟陈岭打了个手势走了。

    陈岭带着吴伟伟去到黑水边,湖水面积不小,面上漂浮着恶心的薄膜似的东西,自上而下看,浅水处下方的泥土也是黑漆漆的。

    万物都有灵气,昱和山却只有死气。

    可正是这样一个地方,却奇迹的缓解了自己的撞鬼体质。

    赵迅昌之前生硬岔开话题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陈岭望着黑水中自己的倒影出神,师父有事情瞒着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陈哥。”吴伟伟的胳膊肘忽然撞过来。

    陈岭回神:“怎么了?”

    “你手机在响。”吴伟伟道,“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想待会儿吃什么。”陈岭含混过去,低头摸出手机,是丁骏远的电话。

    “陈先生,我在昱和山脚下呢,现在我正前方是一条岔路,该往哪边走?”丁骏远说完挺不好意思,上次来心情沉重复杂,全听陈岭指路,没有特别记下路线。

    “走左边那条路。”陈岭拉着吴伟伟沿着黑湖边上走,准备去接人,“丁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之前的劳务费,顺便帮忙把碑给载过来了。”

    “……”陈岭握着电话傻在原地,老祖宗的墓碑做好了。

    丁骏远开着小车,绕过几座红砖青瓦的房子,又开了大概一公里才到陈岭的小院。

    院门敞开,一下车就能看见一个老头子小心翼翼,又满脸期盼爱怜地围着一只紫蓝色大鹦鹉转圈。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艰难的敲了敲木门:“请问陈先生在家吗?”

    赵迅昌放下手里的坚果,回头看去,花白的眉毛一挑:“是你啊。陈岭上山去视察工地了,估计得晚点才回来,先进来坐吧。”

    “那就打扰了。”丁骏远走进小院,发现与之前来时看见的略有不同。

    那天来时,这给座房子他的感觉萧索荒芜,孤零零地立在其他几户之外。今天却是宁静闲适,阳光照得瓦片闪闪发光,恬静美好。

    赵迅昌打量了他几眼,皱眉道:“你身上的阴气怎么还这么重?没好好晒太阳吧。”

    丁骏远面上讪讪,七八月的太阳晒死人不偿命,知道自己身体弱,他只敢在早上太阳初升的时候站到楼下去晒一晒日光,去去阴晦之气。

    赵迅昌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哼笑一声,“不愿意晒太阳,也可以买点艾草回来。用水煮开后倒进洗澡水里泡一泡,效果差不了多少。”

    丁骏远连忙点头,“记下了,多谢赵老先生提点。”把手里带来的礼品放下,在赵迅昌的视线中,无比拘谨地并拢腿坐到石凳上。

    从他的角度,不偏不倚,正好能看见江域的房间,房间朝向院门的这面墙上没有窗户,门半掩着,里面漆黑不见光亮,像是藏着危险的黑暗巨兽。

    丁骏远心跳激增,莫名的开始手脚冒汗,他想移开视线,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别瞎看。”赵迅昌察觉到他的异样,脚下跨过去,挡在他面前。

    丁骏远打了个激灵,后背泛起凉意:“赵老先生,刚刚是怎么回事,那屋子里好像有……”

    “那屋子里什么也没有。”赵迅昌按住他的肩膀,将人转了个向,“那是我们财务经理的房间。你知道的,经常跟阴物打交道的,身上总会带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丁骏远再不敢瞎看,把眼神黏在石桌上,僵坐成了一座雕像。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陈岭回来了,他走到桌前先喝了杯水,然后才拍了拍丁骏远的肩膀:“丁先生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吓着了呗。 ”赵迅昌朝着江域的房间努了努嘴,“去把房门关严实点,人不在戾气都能泄出来。”

    江域在那间屋子住久了,身上的气息就盘旋在其中不散,起初还好,最近两天就连吴伟伟都不怎么敢从那道门前经过了。

    反倒是陈岭不受影响。

    锁好门,他问赵迅昌:“他出去了吗?”

    赵迅昌嗯了一声:“你们上山不久,江家就派人来接了,好像是给咱们昱和山投资的事情。”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旷工就成了应该的,陈岭点点头,看向丁骏远:“我本来说这两天自己去找孙师傅取的。”

    “这两天雕刻室关门,孙师傅在家闲着没事干,就把碑做出来了。”丁骏远已经平复下来,脸色红润了些,“另外两个小朋友的碑也快做好了,明天或者后天,我就给你送过来。”

    “我自己去取就行,从市区到这边挺远的,就不麻烦你了。”

    “这怎么能算麻烦。”丁骏远说,“你帮我解决了雕刻室的事,还救了我,送个石碑算什么。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孙师傅做好的东西,都由我帮你送过来。”

    怕陈岭拒绝,他赶紧低头从手拿包中取出一个厚实沉手的信封:“这是劳务费,其它钱我分三次结清。”

    “不急。”陈岭把钱递给吴伟伟,“把这钱给师父,再让他从账上转给你,你再转给李鸿羽。”

    吴伟伟双手捧着沉甸甸的大信封,心里很是激动。

    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呢。

    听了陈岭的话,丁骏远额头冒汗,怕对方觉得他小气,“说到底李先生是为了帮我,钱当然应该由我来给,陈先生,这事儿是我疏忽了,我马上给他转。”

    更何况,他还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李鸿羽嘴角还挂着血呢。

    “不用。”陈岭按住他准备从手机上转账的手,“当初说好六十万,我得了李鸿羽的帮助才能把地缚灵收付,钱自然应该由我这里分出去。”

    知道青年不是在虚假客套,丁骏远便不再坚持,毕竟他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陈岭:“丁先生,先带我去取碑吧。”

    墓碑由布包得严严实实,安静地躺在汽车的后备箱中,当时为了将这东西搬上车,除了丁骏远本人和孙师傅,还额外找了两个壮汉一起搬运。

    如今,在场三个人,没一个身强体壮。

    一阵艰难的搬运之下,好不容易才合力把墓碑从车上搬到地上。

    陈岭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想了想,给包工头去了一个电话,让他叫两个工人过来帮下忙。

    看只有两个工人从山上下来,丁骏远主动道:“要不我也帮忙抬一下吧。”

    “墓碑尺寸不算很大,人手足够了。”陈岭道,“我看你刚刚一直在看表,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实在不行,我和吴伟伟也能搭把手。”

    丁骏远约了工程师帮忙看雕刻室的主体结构是否有损,眼看着约见的时间就要到了。

    “那行,我就先走了。”说着人已经急吼吼的坐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两名工人们体力好,力气大,脚程快,在陈岭和吴伟伟时不时的帮衬下,废了大力将石碑搬到坟头前。

    墓碑果然如孙师傅所说的那样,最上面是线条流畅的祥云纹,石碑其余地方则是细细打磨出的哑光,阳光照在上面呈现出柔和的光。

    在距离坟头九寸,棺头前方位置,有一个迁坟那日就打好的,陷在泥土中的碑座。碑座中有下陷的凹槽,等石碑做好后,加入水泥,直接就可将石碑放置进去。

    陈岭去包工头那里借来水泥、砂子、铲子和装着水的水桶,准备亲自拌好后涂抹进去。

    搅拌水泥听起来容易,实际上操作起来很有技术含量,必须严格按照比例,两样东西无论哪样多哪样少,都会影响到水泥的粘结力。

    陈哥在旁边小心仔细地分水泥和沙子,吴伟伟就蹲在地上看着墓碑上的字,越看越心惊。

    怕把几个工人吓着,他把人拽到远处:“陈哥,这碑的主人和立碑人怎么……怎么是你跟江哥的名字。”

    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人身上,都是一部恐怖片。

    而此时此刻,吴伟伟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恐怖片的高|潮片段中。

    “想多了。”陈岭撒谎都不脸红的,“同名同姓罢了。”

    骗鬼呢你!

    吴伟伟:“那为什么你要亲自立碑。”

    今天的气温尤其高,陈岭热得快要虚脱了,拆了白手套用胳膊肘擦掉额头的汗水,“那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是一种不外传的秘术。”

    “什么秘术?!”吴伟伟的求知欲很旺盛,顿时觉得恐怖片变成了探索纪录片。

    “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算命说你江哥寿命不长,需要找一个八字与他相合的人替他立一个衣冠冢,好将阴寿渡给阳寿,混淆掌生死司的视听。”陈岭编得头头是道,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吴伟伟听完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这办法的确绝妙,但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陈岭继续编,“你江哥命格不一般,似鬼非鬼,似人非人,谁也发现不了。”

    吴伟伟:“这种命格我听说过,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而且出生方位必须是在煞方,否则压不住身上的阴气。”

    陈岭:“对,就是这样。”

    吴伟伟:“难怪江哥有时候明明没发脾气,只是静静的坐着就自带一股煞气,原来是这样。”

    陈岭没有忽悠人的愧疚,继续点头:“嗯嗯嗯。”

    吴伟伟摸了摸下巴,古怪的盯着他陈哥看了两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陈岭觉得他脑子里没装好事儿:“你想到什么了?”

    “想到你跟江哥的关系。”吴伟伟嘿嘿笑,“之前我就觉得你们俩关系不一般,有点疏离,但又有种熟稔的亲密感,尤其是江哥对你……原来是因为八字相合。”

    陈岭眼皮子猛跳,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伟伟:“按照你刚刚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八字三合应该不行吧,你跟江哥怎么着也得六合吧。”

    陈岭说不出话来,按照刚刚他说的话推断,他跟江域的确应该六合。

    不用思索就能猜到,吴伟伟接下来要说什么。

    “陈哥,六合的八字放在夫妻双方身上,再好不过了。”吴伟伟苦恼,不解,还惋惜,怎么偏偏就落到两个男人身上呢。

    “哦。”陈岭不想再聊,戴好手套回到碑座前继续拌水泥。

    吴伟伟跟过来,蹲在地上看他的操作:“你对江哥真好,还亲自上手。”

    “谁让我是立碑人呢。”陈岭用抹泥刀挑起一些水泥,回头问站在一旁歇息的工人,“大哥,你看这样行吗?”

    “行的,正好。”工人抽着烟说。

    陈岭松了口气,甩了甩酸痛的手,铲起水泥倒入碑座中,内里的凹槽快填到一半的时候,他让工人帮忙把石碑嵌入进去,然后将从夹缝中溢出来的水泥用铲子铲掉。

    怕老祖宗要求高,他又从包工头处找来一张干净的湿帕子,仔仔细细的把尚未干涸的水泥浆擦拭干净。

    看着汉白玉质地的阴刻石碑,陈岭无比满意,连忙给孙师傅额外转了个红包过去,以示感谢。

    江家,江盛行书房内,原本阖着眼帘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

    被对方的眼神吓了一跳,江盛行急忙住嘴,战战兢兢地问:“先生,是我刚刚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有。”江域单手撑着下颌,食指虚虚搭在唇上,上扬的唇角怎么也不像是在生气的。

    江盛行仔细观察过后,略微安心道:“江家下面的小辈并不知道您在阳世,唯有几个年纪大的知道,都盼着找机会来拜见您。您若是有意,我就去安排;若是无意,我便去将人打发了。”

    “不见。”感知到昱和山发生的事,江域心情不错。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告诫道,“江家子孙这些年做的好事坏事,七十二司自有公断,你只需管好自己,其余的不必操心,也少去管闲事。”

    “是是,您说的在理。”江盛行今天请老祖宗上门,除了投资昱和陵园的事,还受人之托。

    江家宗族中一位辈分高的老爷子,儿子早年因疾病去世,膝下只剩下一个小孙子,平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名小辈前段时间开车撞死了人,为了不担责任,他背地里找到对方家属请求谅解。

    家属不同意,就私下里找人威胁。

    平头老百姓无权无势,又面临新丧,怕年迈的父母真被气出个好歹,没办法的情况下他们迫不得已签了谅解书。

    事后,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法子,那小辈最终获得了缓刑。

    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突然有一天,那人突然找到他爷爷,说是家里有鬼,请人来做法驱邪也没用。

    知道陈岭有些本事,而江域目前又和对方一起留在昱和山,那位老爷子就想托江盛行说情,希望老祖宗能出山帮忙。

    江域庇佑江家上千年,从未有人敢在坟前提出这种要求的,江盛行心里七上八下,谁知话尚未出口,就已经被老祖宗料到,给挡了回来。

    看江域这架势,明显是不想再被打扰,江盛行恭敬道:“您安心在昱和山待着,有任何需要随时知会我,至于江家……我向您保证,绝不会有人敢上门打扰。”

    “嗯。”江域放下茶杯,拿起茶几上江盛行给新配的手机,翻出刚刚输入保存的号码。

    号码的主人叫陈岭,为了让老祖宗查找方便,江盛行特意帮忙在陈岭前面加了a,管他天王老子,任何一个人的号码,都得排在后面。

    这个细节是江盛行自己琢磨出来的。

    短短半个小时的交谈中,他明显感觉到,只要一提起“陈先生”三个字,老祖宗眼神就会发生变化。

    江域的拇指在青年的名字上擦过,点开编辑界面,想要改个其他称呼。

    意识到两人如今关系还不够亲近,思绪一转退出界面,脸上少见的有些沮丧。

    陈岭刚把工具还给包工头,跟吴伟伟一同往山下走,路上聊起了李鸿羽。

    “他没有回复吗?”

    “没有。”吴伟伟说,“我怕他忘记收钱,过后又给打了个电话过去,语音提示用户关机。”

    说话间,已经快走到院门了,一辆白色小轿车从两人身旁经过。

    轿车一路疾驰,抵达小院门口时,突然急刹车,轮胎磨过路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有一男一女从驾驶座和副驾驶下来,其中一人绕道后备箱,提出一个大笼子。

    一只脚刚跨过院门,原本安安静静暴躁啄毛的紫蓝鹦鹉扑腾两下翅膀飞离了架子,停在房梁上,翘着尾巴,压低了脑袋,偷看两个陌生人。

    赵迅昌怜惜地把一地鸟毛捡干净,装进一个小木盒里。

    合上盖子,将盒子揣进衣兜里,这才转身看向门口:“二位是林业局的?”

    “赵老先生您好,我们是林业局派来的鸟类繁殖基地的工作人员。”穿红色t恤的姑娘走上前来,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

    赵迅昌看完不放心,又将目光投向她旁边那人。

    被老爷子锐利的目光一看,青年心头一紧,连忙也掏出工作证递上去。

    确定两人身份后,赵迅昌又亲自致电林业局的林局长,再三确认两人身份后,才不怎么情愿道:“它比较慢热,你们领它回去以后,若是它不肯亲近人也别着急,慢慢来。它喜欢吃橙子、苹果、芒果、白菜,还有板栗……”

    工作人员耐心的听着,怕记不住,其中一人还用手机录了一部分下来。

    无论怎么拖延时间,最终还是要把小家伙送走。

    正好陈岭到了,赵迅昌指了指房梁上:“你去把它哄下来。”

    陈岭跟鹦鹉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说好吧,他总是被鹦鹉嘲笑,说不好吧,向来认主又认生的小家伙,却愿意让他摸头。

    “小蓝,下来。”他仰头望着那团漂亮的紫蓝色,想了想,让师父递过来一颗饱满的板栗,“你最爱吃的,你不下来我可就吃了。”

    “不下不下,不吃不吃。”鹦鹉调转方向,用屁股对着斜下方的青年。

    陈岭绕到另一边,又让师父递来一块儿水果:“这个也不吃?”

    鹦鹉继续转身。

    陈岭哭笑不得,放轻语气开导:“你不是正难受么,我陪你一起跟他们去基地看看,检查一下我们就回来。”

    也不知道是在上面呆腻了,还是真的听懂了,紫蓝鹦鹉把身子扭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年,像是在辨别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一人一鸟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整整三分钟,紫蓝色的大鸟张开翅膀,滑翔下来,稳稳落到青年肩膀上。

    工作人员急忙上前,打开笼子时,被陈岭制止了。

    陈岭:“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它不喜欢笼子。”

    工作人员相互看了一眼,点头说好。

    赵迅昌叹着气,不住地抚摸鹦鹉的小脑袋,语气中全是悲伤和不舍:“去吧,不喜欢就让你哥带你回来,爷爷在这儿等你,哪儿都不去。”

    金刚鹦鹉不啄毛了,一个劲儿的用脑袋去顶老爷子的掌心,嘴里重复着:“回来,回来,我要回来。”

    这场面太心酸了,繁育基地的姑娘眼睛都红了。

    陈岭也有点伤感,拍了拍鹦鹉乖乖收拢的翅膀:“别撒娇了,我们早去早回。”

本站推荐:择天记万古最强部落太古神王原始战记沧元图龙王传说万古至尊天珠变杀神宇宙职业选手

迁坟大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朝邶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朝邶并收藏迁坟大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