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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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娴带着琬姐儿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发现瑛哥儿还没回来，顿时就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的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奶娘是在做什么？不是和她说了早点带瑛哥儿回来的嘛！
正要派人去喊的时候，贾攸进来了。
周小娴因着刚刚还怀疑他这两天回府这么晚不知是去做什么了，现在看见本人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真的是不能随便就怀疑人啊！
果然她对前世妈妈带着她去查爸爸的岗有很深的心理阴影啊！在幸福的日子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出现他本来的面目。
看着有些愣神的周小娴，贾攸有些奇怪，“这事怎么了？宜佳，宜佳？”
不要叫这个名字啊！“没事，只是瑛哥儿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周小娴觉得自己真的是会没事找事，刚刚回过神来就听着贾攸喊她的字，真是的，为什么她又让贾攸喊她的字了呢？果然还是不习惯啊！
“刚刚瑛哥儿身边的丫鬟回来过了，说瑛哥儿今个晚上想和大儿一起睡，我同意了。”贾攸对着周小娴解释道。
“是这样啊，对了，怎么瑾哥儿和蔷哥儿没和你一起回来？他们还在书房？”周小娴看着后面已经没有人了，有些奇怪的像贾攸问道。
说到这贾攸真的是要叹口气了，“果然孩子大了就没小时候听话了，本来在船上的时候就算了，他们第一次坐船难免兴奋些。一路上为了能早点到扬州赶路赶得也有些辛苦，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这都已经到扬州五天了，还成天疯玩的，真是平常管他们管的太松了！”
听到贾攸这么说，周小娴忍不住腹诽了，平常她管教孩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旁边插手的，现在知道这几个小子不管不行了吧！
贾攸看着周小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这家里总要有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的，总不能两个都是白脸吧。
不过他也没想解释什么，毕竟其实这些他们自己也都知道，“琏哥儿那儿书院我给他找好了，是余杭的老师推荐的，虽然不能和那些麓山书院这些大书院相提并论，但是里面的先生及其负责，而且里面大多数都是些平民子弟，这样琏哥儿进去也不怕被人带坏了。”
难不成只有那些世家子会把人带坏不成？不过想到贾攸已经联系好了，而且又是他老师推荐的，周小娴觉得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想到他们要在扬州停留一个月，周小娴也不急了，“既然已经联系好了，那明个儿你就带着琏哥儿去吧，趁着我们还要停留一段时间，看看他学的怎么样。”
“这样也好。”贾攸点头同意。
这次外放，周小娴觉得自己真的是搬了一次家，家里除了太姨娘不愿意动以外，其他人被她一股脑的带上了南下的船。 本来贾母是怎么也不同意贾琏跟着他们一块走的，就连贾赦也觉得过了，人家父亲亲自来说了，周小娴自然不能含含混混就过去，虽然她觉得和贾赦说道理也说不清。但事实证明，贾赦那霸王性子也就只能在官没他大，辈分比他小的人面前耍耍，在周小娴面前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贾母那儿就有些不太好办了，其实如果不是和自己的利益直接起冲突什么的，贾母也不会和周小娴杠上。所以周小娴去了两次，贾母也就答应了，当然这里面也有贾琏的功劳也就是了，他一天三次的往贾母的院子跑，撒泼无奈都用上了，其实贾母也就是看不过她的嫡孙和三房的关系那么好罢了，听贾琏说是在扬州找一个书院读两年书，觉得还不错，所以才同意了周小娴的提议。
其实周小娴以前做事没有那么迂回，所以难免有些下人有时候也会碎嘴说什么“傲气”什么的，当然周小娴是不在意这些的。不过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周小娴收敛了不少，其实不能说收敛，只是手段柔和了许多，毕竟以后女儿出嫁，如果对方知道有她这么个强势的母亲在，说亲都找不到好的。
其实琬姐儿有周小娴这个郡主的母亲在，又有一个前途无量的父亲在，以后只要担心求亲的人会不会把门槛踏坏，哪里就怕嫁不出去了，不过这就是做了母亲和没做母亲的差别。
本来如果周先生还在，周小娴也不会想着把贾琏带出来，但是周先生被家里下了最后通牒，好好努力了把，然后就上榜了，虽然已经在三榜末了。
周小娴很不能理解，他这是哪里努力了啊！天天来她家逛园子，而且基本上隔两次就要带一颗梅树走，他当她家是开梅园的啊！就是开梅园那也是只能看不能动啊！周小娴算过，他一共从她家挖走了十三棵梅树，十三棵，周小娴冷笑，可真是个好数字。
本来周小娴就望着他落榜，给她带完了琏哥儿，带蔷哥儿和瑾哥儿，然后再带瑛哥儿，当然如果哥哥家的孩子想学画，她也很欢迎。
他怎么就能上榜了呢？周小娴只要一想到这事就很不能理解，贾攸不是说他这位师兄屡试不第的嘛，难道是有压力才能有动力，可是这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也不会这时候才有压力啊。 这都不是最让周小娴无语的地方，这位周先生被点了一个七品知县去上任的时候，把他住的院子里的那些梅树全拔了带去任上了，这还不算，他还找了贾攸又要了五颗梅树…… 靠！周小娴听了贾攸这话，真的差一点就爆粗口了，十八学士也就是一颗而已，还十八颗，十八颗，十八颗……
当然她也就是这样想想，人家能够高中回家也是件喜人的事，那五颗梅树周小娴也就给了他当做是贺礼。只是周小娴是不敢再找贾攸的师兄来给孩子当先生了。实在是太不客气了……
“大哥把琏哥儿交给我们照顾，怎么也要把孩子给带好了，本来带着他和我们一起去南昌也好，毕竟江西有名的书院也多。”说到这吗，贾攸叹了口气。
周小娴如何能不知道他想的，“在这儿也好，扬州毕竟比南昌好些，而且我们去南昌又不是游山玩水去的，瑾哥儿和蔷哥儿倒不急，琏哥儿现在已经是秀才了，在扬州有我表哥在，你别忘了，我表哥可是探花出生，不比你强些？”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揶揄的成分在里面了。
贾攸听了倒也不生气，“夫人说的是，如海兄自然是比我强些的。”
“这一甲二甲的能有多大差别，我这样说你就这样应了？”周小娴摇摇头，“其实要我说，我这表哥什么都好，只这一方面是绝对不如你的。”
贾攸来了兴趣，“哪个方面？”
“大儿今年可都五岁了，别说请先生开蒙了，我听瑛哥儿说可是字都没几个认识的。”
贾攸听到这也皱起了眉头，虽然一般他们这样的人家孩子都是六岁开始启蒙，但请先生之前，家里一般都会教些简单的古诗先背背，还有一些简单的字，虽然不要求会写，但起码要认得。他们家夫人比较厉害，三岁就开始教孩子背古诗，五岁就开始拿毛笔了，而且六岁之后的启蒙也都是夫人在做。
“这真是，”贾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海兄现在只有大儿这一个儿子吧？我这两天听这府里的下人说这孩子可是有些顽劣的……”
“顽劣你还让瑛哥儿和他一起睡，”周小娴听他这么说就感到奇怪了。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想法的，瑛哥儿想和他一起玩也是好事，天天和琬姐儿在一起这性子都快比琬姐儿还像女孩子了。”贾攸对于儿子的腼腆也很无奈，明明小时候很活泼的啊。
“琬姐儿可不像女孩子，”周小娴凉凉的说道，“你在这么惯下去，她可真就嫁不出去了。”
贾攸听了这话脸上一僵，琬姐儿也听懂了母亲的话，顿时不高兴了，跑到父亲面前要抱抱，然后这一大一小又腻歪在一起了，周小娴都不想说这对活宝了。
第二天，周小娴因着不放心瑛哥儿早早的起了身去了大儿住的院子，不得不说，大儿的奶娘对大儿是真的好，屋子里虽然东西不多，但是整理的很整齐，被子帐子也是，虽然已经洗得发白，但是味道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拿出去晒的缘故。
看着睡在一起的两个孩子，周小娴脑袋里很诡异的出现了八个大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是什么呀这是！
一般瑛哥儿还有一个时辰才会起床，周小娴也没有去吵醒他们，只是吩咐奶娘等他们醒了，把他们一起带到她住的院子里去用早膳。
回屋子的路上看到了正在晨练的贾琏，本来瑾哥儿，蔷哥儿是和他一起的，但是昨个晚上被罚着写了两个时辰的字，今天早上周小娴就没让人叫他们，小孩子还是要保证睡眠的，当然罚的时候也不能手软就是了。
“三婶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贾琏也看见了回来的周小娴。
“瑛哥儿昨个晚上睡在大儿院子里了，我不放心，就去看看，”周小娴回答道，“倒是你，今个儿不是要去书院的吗，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睡不着就起来了。”贾琏有些不好意思，他总不能说是第一次去书院激动地睡不着吧。
周小娴看着脸又红起来的贾琏已经无力吐槽了，这真的是琏二爷？她试过多少方法也没能把他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给治好，她只能说幸好也就是在女眷面前，在外面还是能绷得住的。要不然她就觉得是自己的教育出问题了，这以后瑾哥儿，蔷哥儿不会也是这样吧……
吃完早饭，贾攸和林如海就带着贾琏去书院报道了，其实考上了秀才的人一般很少还会有回书院读书的，因为书院里的很多先生也就是秀才出生。不过贾琏年纪小，他今年才十五岁多一点，来书院读书总比闷在府里一个人要强些，而且贾攸的老师给他介绍了一个他读书时期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虽然考试不行，也就考到了举人，但是教学生很有一套，他手底下出来的最少也是个举人。不过五年前他离开黄山书院就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这些事如果不是他的老师来信里说的，别人是怎么也不会知道的。
只能说，贾攸的老师宋山长实在是太喜欢他了，没办法，他教了半辈子的书，考的最好的就是贾攸，二甲第三名，虽然和一甲还有些差距，但是没有关系，怎么说也是给他们书院争了口气啊！超山书院的风景是出了名的好，可是学生没几个往科举上使力的，宋山长没事都不愿意出门，就怕被那些老朋友拉去一顿讽。所以贾攸来信他很大方的就把他老朋友的所在地出卖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他找点事做。
韩先生看着手中的信，又看了看贾琏本人，没说什么把人收下了，他是知道这两天书院又收了个学生，而且年纪轻轻已经是秀才了，本来他还想来看看的，结果一上门，人家就拜到他面前来了……
师兄，不是说好了不能把这事往外说的吗？果然相信你的我就是个傻子！
周小娴带着琬姐儿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发现瑛哥儿还没回来，顿时就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的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奶娘是在做什么？不是和她说了早点带瑛哥儿回来的嘛！
正要派人去喊的时候，贾攸进来了。
周小娴因着刚刚还怀疑他这两天回府这么晚不知是去做什么了，现在看见本人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真的是不能随便就怀疑人啊！
果然她对前世妈妈带着她去查爸爸的岗有很深的心理阴影啊！在幸福的日子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出现他本来的面目。
看着有些愣神的周小娴，贾攸有些奇怪，“这事怎么了？宜佳，宜佳？”
不要叫这个名字啊！“没事，只是瑛哥儿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周小娴觉得自己真的是会没事找事，刚刚回过神来就听着贾攸喊她的字，真是的，为什么她又让贾攸喊她的字了呢？果然还是不习惯啊！
“刚刚瑛哥儿身边的丫鬟回来过了，说瑛哥儿今个晚上想和大儿一起睡，我同意了。”贾攸对着周小娴解释道。
“是这样啊，对了，怎么瑾哥儿和蔷哥儿没和你一起回来？他们还在书房？”周小娴看着后面已经没有人了，有些奇怪的像贾攸问道。
说到这贾攸真的是要叹口气了，“果然孩子大了就没小时候听话了，本来在船上的时候就算了，他们第一次坐船难免兴奋些。一路上为了能早点到扬州赶路赶得也有些辛苦，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这都已经到扬州五天了，还成天疯玩的，真是平常管他们管的太松了！”
听到贾攸这么说，周小娴忍不住腹诽了，平常她管教孩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旁边插手的，现在知道这几个小子不管不行了吧！
贾攸看着周小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这家里总要有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的，总不能两个都是白脸吧。
不过他也没想解释什么，毕竟其实这些他们自己也都知道，“琏哥儿那儿书院我给他找好了，是余杭的老师推荐的，虽然不能和那些麓山书院这些大书院相提并论，但是里面的先生及其负责，而且里面大多数都是些平民子弟，这样琏哥儿进去也不怕被人带坏了。”
难不成只有那些世家子会把人带坏不成？不过想到贾攸已经联系好了，而且又是他老师推荐的，周小娴觉得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想到他们要在扬州停留一个月，周小娴也不急了，“既然已经联系好了，那明个儿你就带着琏哥儿去吧，趁着我们还要停留一段时间，看看他学的怎么样。”
“这样也好。”贾攸点头同意。
这次外放，周小娴觉得自己真的是搬了一次家，家里除了太姨娘不愿意动以外，其他人被她一股脑的带上了南下的船。 本来贾母是怎么也不同意贾琏跟着他们一块走的，就连贾赦也觉得过了，人家父亲亲自来说了，周小娴自然不能含含混混就过去，虽然她觉得和贾赦说道理也说不清。但事实证明，贾赦那霸王性子也就只能在官没他大，辈分比他小的人面前耍耍，在周小娴面前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贾母那儿就有些不太好办了，其实如果不是和自己的利益直接起冲突什么的，贾母也不会和周小娴杠上。所以周小娴去了两次，贾母也就答应了，当然这里面也有贾琏的功劳也就是了，他一天三次的往贾母的院子跑，撒泼无奈都用上了，其实贾母也就是看不过她的嫡孙和三房的关系那么好罢了，听贾琏说是在扬州找一个书院读两年书，觉得还不错，所以才同意了周小娴的提议。
其实周小娴以前做事没有那么迂回，所以难免有些下人有时候也会碎嘴说什么“傲气”什么的，当然周小娴是不在意这些的。不过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周小娴收敛了不少，其实不能说收敛，只是手段柔和了许多，毕竟以后女儿出嫁，如果对方知道有她这么个强势的母亲在，说亲都找不到好的。
其实琬姐儿有周小娴这个郡主的母亲在，又有一个前途无量的父亲在，以后只要担心求亲的人会不会把门槛踏坏，哪里就怕嫁不出去了，不过这就是做了母亲和没做母亲的差别。
本来如果周先生还在，周小娴也不会想着把贾琏带出来，但是周先生被家里下了最后通牒，好好努力了把，然后就上榜了，虽然已经在三榜末了。
周小娴很不能理解，他这是哪里努力了啊！天天来她家逛园子，而且基本上隔两次就要带一颗梅树走，他当她家是开梅园的啊！就是开梅园那也是只能看不能动啊！周小娴算过，他一共从她家挖走了十三棵梅树，十三棵，周小娴冷笑，可真是个好数字。
本来周小娴就望着他落榜，给她带完了琏哥儿，带蔷哥儿和瑾哥儿，然后再带瑛哥儿，当然如果哥哥家的孩子想学画，她也很欢迎。
他怎么就能上榜了呢？周小娴只要一想到这事就很不能理解，贾攸不是说他这位师兄屡试不第的嘛，难道是有压力才能有动力，可是这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也不会这时候才有压力啊。 这都不是最让周小娴无语的地方，这位周先生被点了一个七品知县去上任的时候，把他住的院子里的那些梅树全拔了带去任上了，这还不算，他还找了贾攸又要了五颗梅树…… 靠！周小娴听了贾攸这话，真的差一点就爆粗口了，十八学士也就是一颗而已，还十八颗，十八颗，十八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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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把琏哥儿交给我们照顾，怎么也要把孩子给带好了，本来带着他和我们一起去南昌也好，毕竟江西有名的书院也多。”说到这吗，贾攸叹了口气。
周小娴如何能不知道他想的，“在这儿也好，扬州毕竟比南昌好些，而且我们去南昌又不是游山玩水去的，瑾哥儿和蔷哥儿倒不急，琏哥儿现在已经是秀才了，在扬州有我表哥在，你别忘了，我表哥可是探花出生，不比你强些？”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揶揄的成分在里面了。
贾攸听了倒也不生气，“夫人说的是，如海兄自然是比我强些的。”
“这一甲二甲的能有多大差别，我这样说你就这样应了？”周小娴摇摇头，“其实要我说，我这表哥什么都好，只这一方面是绝对不如你的。”
贾攸来了兴趣，“哪个方面？”
“大儿今年可都五岁了，别说请先生开蒙了，我听瑛哥儿说可是字都没几个认识的。”
贾攸听到这也皱起了眉头，虽然一般他们这样的人家孩子都是六岁开始启蒙，但请先生之前，家里一般都会教些简单的古诗先背背，还有一些简单的字，虽然不要求会写，但起码要认得。他们家夫人比较厉害，三岁就开始教孩子背古诗，五岁就开始拿毛笔了，而且六岁之后的启蒙也都是夫人在做。
“这真是，”贾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海兄现在只有大儿这一个儿子吧？我这两天听这府里的下人说这孩子可是有些顽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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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哪有那么多想法的，瑛哥儿想和他一起玩也是好事，天天和琬姐儿在一起这性子都快比琬姐儿还像女孩子了。”贾攸对于儿子的腼腆也很无奈，明明小时候很活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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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瑛哥儿还有一个时辰才会起床，周小娴也没有去吵醒他们，只是吩咐奶娘等他们醒了，把他们一起带到她住的院子里去用早膳。
回屋子的路上看到了正在晨练的贾琏，本来瑾哥儿，蔷哥儿是和他一起的，但是昨个晚上被罚着写了两个时辰的字，今天早上周小娴就没让人叫他们，小孩子还是要保证睡眠的，当然罚的时候也不能手软就是了。
“三婶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贾琏也看见了回来的周小娴。
“瑛哥儿昨个晚上睡在大儿院子里了，我不放心，就去看看，”周小娴回答道，“倒是你，今个儿不是要去书院的吗，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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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娴看着脸又红起来的贾琏已经无力吐槽了，这真的是琏二爷？她试过多少方法也没能把他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给治好，她只能说幸好也就是在女眷面前，在外面还是能绷得住的。要不然她就觉得是自己的教育出问题了，这以后瑾哥儿，蔷哥儿不会也是这样吧……
吃完早饭，贾攸和林如海就带着贾琏去书院报道了，其实考上了秀才的人一般很少还会有回书院读书的，因为书院里的很多先生也就是秀才出生。不过贾琏年纪小，他今年才十五岁多一点，来书院读书总比闷在府里一个人要强些，而且贾攸的老师给他介绍了一个他读书时期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虽然考试不行，也就考到了举人，但是教学生很有一套，他手底下出来的最少也是个举人。不过五年前他离开黄山书院就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这些事如果不是他的老师来信里说的，别人是怎么也不会知道的。
只能说，贾攸的老师宋山长实在是太喜欢他了，没办法，他教了半辈子的书，考的最好的就是贾攸，二甲第三名，虽然和一甲还有些差距，但是没有关系，怎么说也是给他们书院争了口气啊！超山书院的风景是出了名的好，可是学生没几个往科举上使力的，宋山长没事都不愿意出门，就怕被那些老朋友拉去一顿讽。所以贾攸来信他很大方的就把他老朋友的所在地出卖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他找点事做。
韩先生看着手中的信，又看了看贾琏本人，没说什么把人收下了，他是知道这两天书院又收了个学生，而且年纪轻轻已经是秀才了，本来他还想来看看的，结果一上门，人家就拜到他面前来了……
师兄，不是说好了不能把这事往外说的吗？果然相信你的我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