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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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攸和林如海带着贾琏去拜见先生，周小娴则是先看着瑾哥儿和蔷哥儿开始老老实实练字，又把瑛哥儿，琬姐儿和大儿放在一起玩积木。
其实这种益智的立体积木瑛哥儿和琬姐儿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玩了。 三四岁时候瑛哥儿和琬姐儿比现在还要让人头痛，周小娴知道小孩子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早产儿多跑跑动动是好事，这样他们的身体也能好些，所以也不拘着她们。
自他们出身周小娴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给他们调理身体，他们这样的人家是不会由母亲直接喂养孩子的，瑾哥儿那儿周小娴也就是偶尔喂一两次，但是到了瑛哥儿和琬姐儿这儿就不一样了，奶娘虽然还是请了两个，但是周小娴基本上都是给两个孩子母乳喂养，而且一天断断续续要喂十几次，那段时间，周小娴觉得有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累的时候。
“人类母乳为了保证下一代的健康成长，是会根据这种成长的特殊要求而调整改变的。”当初周小娴的妈妈四十几岁的高龄给大学快毕业的周小娴生了个弟弟，用周小娴自己的话来说，“我这年纪都能当他妈了。”由于弟弟是早产儿，周小娴查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其他的她都忘的差不多了，就这句话她记得最清楚。
瑛哥儿和琬姐儿闹起来是不分时间的，可是平常闹也就算了，大雪天的也要到外面去玩就太不听话了，周小娴虽然对孩子管的很严，但是对这两个比同龄人矮了一个头的儿子女儿实在是狠不下手教训。
她画了幅积木，喊人做了出来从形状到颜色全都是按照她前世玩的宫殿的样子来的。虽然她有一种想把紫禁城给完美的临摹下来的冲动，但到底没敢，毕竟进了那么多次宫，想到这两个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地方，她还是不敢造次的，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就要出大事了。
冬天的下雨下雪的时候，就带着两个小的玩积木，从一开始的纯粹的乱搭到后来能够看着图搭一些简单的房子出来，除了这些，周小娴还特意做了些小动物，这样更能吸引小孩子。
大儿连普通的玩具都没怎么玩过，更不要说周小娴做的这独一无二的积木了，自然是玩入了迷。
这直接导致了她错过了和贾敏一起用午饭的约定，虽然她觉得贾敏这段时间完全是卧床休息比较好，但是这样失约还是让周小娴觉得有些抱歉。
“松露，你去表嫂院子说一声，就说今个中午我有事就不去了，让她好好休息。”周小娴对着身边的大丫鬟说道。
“知道了，夫人，奴婢这就去。”松露答道。
松露和松翠是周小娴身边恒字辈的丫鬟嫁人后提上来的，本来一般人家的丫鬟都会留到二十二三岁才会嫁人，但是周小娴不同，她身边的丫鬟嫁的最迟的就是宝绿和依兰，也不过二十岁，当然在古代来说也算是老姑娘了。
不过丫鬟换的勤就有一个大问题，名字不好取啊，有时候周小娴都想干脆名字都叫一样的就好了，当然她还没懒到那个程度，所以名字还是得想，松翠，松露和另两个丫鬟松枝，松茸就是她看着松树想起来的。
其实没什么联系，不过都带了松字。
“姑姑，您是有事要忙吗？”周小娴回过神来就听见大儿问她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母亲，大儿说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去做？”瑛哥儿把大儿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周小娴本来想直接摇头说没有，但想着身边的孩子都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决定还是不要真着眼说瞎话，“本来是有的，但现在没了。”
“如果姑姑有事就去忙吧，大儿明天再过来玩。”如果不说其他的，大儿在周小娴面前是真的很乖，虽然有时候和瑛哥儿打架，但那也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所以周小娴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姑姑的事不就是陪大儿玩吗，来姑姑教你一个新的玩法。”说着周小娴亲自上手给他们堆了一个小小的多米诺骨牌，虽然只有一圈，但是足够吸引小孩子。
果然，大儿的注意力又被新游戏给拉走了，本来坐在旁边陪着大儿玩的瑛哥儿和琬姐儿也加入到了堆牌的行列中，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早上出去的三人又回了府，当然林如海有公事要处理是不会在书院一直等着贾琏下课的，贾攸倒是和贾琏一起听了一上午。
几人回府的路上正好又遇上了，就一起来到了贾攸住的院子。
贾敏身体不好，所以林如海一般都是自己简单的吃点午饭然后就又回衙门，本来如果家里不来客人，他都是在衙门里用饭的。
周小娴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对林如海说，本来是想着中午的时候和贾敏一起用饭的时候，对着两人说的，结果想想还是先和表哥打个招呼，或者套套底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好。
“表哥，我们是自家人，离京的时候母亲还要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周小娴本来就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当然对着贾母那些人她就当是在锻炼脑子了。
林如海自从看见儿子之后就已经隐隐的明白他这个郡主表妹要说什么了。
“母亲和我说过，他们这一支的基本上都是一脉单传，母亲那一辈是，表哥这一辈也是。当然表嫂以后可能还会有孩子，就算没有，表哥也会有，但是，我从来不知道，林家的孩子会在五岁的时候连名字都还没有的！”周小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表哥了，上一世的林黛玉之所以比起薛宝钗底气不足，不就是因为家里绝户了吗，那薛蟠在不争气，也是能顶门立户的男丁，而林家除了黛玉就没人了。
其实要是一开始林如海就只有黛玉一个女儿，周小娴倒也不会那么生气，只是本来有这么一个健康活泼，虽然有些顽皮，但也是很懂事的儿子在，尽然还硬生生的给绝了户……
林如海也知道周小娴说的有道理，但他也有他的理由。
林如海和贾敏少年夫妻，两人感情深厚，家里本来只有几个通房，不过贾敏嫁过来一直没有身孕，林老太太急着抱孙子，就给林如海指了两个姨娘，其中就有大儿的母亲，林姨娘。
林姨娘人老实，在府里又没有什么势力，贾敏对她倒也没什么防范，林姨娘也安静的待着。没多长时间，林老夫人去世，府里的格局也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府里一直没有人怀孕，贾敏也觉得对不起林如海，就停了几个老实的姨娘和通房的药，这里面就有林姨娘。
没过多久，林姨娘就怀孕了，与她同时怀孕的还有一个叫秋叶的通房，那个通房的孩子比她的大三个月，自从大夫确诊是个儿子之后，秋叶的心就大了，本来如果府里如果还有嫡子，她也不会那么大胆子，但是看着贾敏那么多年没有身孕，她觉得贾敏就是生不出来的，和着在浆洗房的母亲在贾敏身边的丫鬟的衣服上做了些手脚，她到也知道如果在贾敏身上做手脚太容易被发现。
那些要倒也不会对人有多大伤害，她知道如果贾敏真的去世，林如海续弦，那么她和她的儿子就没地方站了，她做的那些手脚只是会让体弱多病的人身体更加孱弱，所以直到秋叶快要生产，贾敏身边的嬷嬷才查出近段时间贾敏身体越加不好的原因。
秋叶也是个心狠得，她知道这事情只要找到了浆洗房就能查到她身上，一狠心让自己早产，孩子虽然是生了下来，但她自从给贾敏身边的人身上下了药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养着胎，最后又是早产，这样生下来的孩子能有多健康。
秋叶生产完了就大出血去了，贾敏虽然厌恶孩子的母亲，但是对孩子她还是很用心照顾的，但是这孩子有时候不是说用心照顾就能平平安安活下来的，虽然熬过了满月，但到底也没站住。为此，贾敏还大病了一场。
大儿刚好出生在贾敏病重的那段时间，阖府的注意力都在贾敏这个主母的身上，自然没什么人去注意这个庶子的出生，而且他们这样的士族人家，即使嫡妻没有儿子，也是要纳良妾回府生儿子的，丫鬟的儿子是最后的选择。虽然没有特别的备注下来，但一向如此。
听了这些，周小娴还能说什么，她总不能直接说，‘表哥，你差不多也就只能有大儿这一个儿子了，没了他你就要绝户了。’不说她不能确定，就算能确定，这话也是不能说的。
“我也知道，表哥表嫂感情深厚，不过孩子毕竟还小，再怎么样也不是他的错，况且，孩子都五岁了，总不能一直大儿大儿的叫着吧。”先把名字定下来吧，其他以后再说。
“名字的话，我那里已经拟了几个出来，打算等孩子再大一点的时候再给他，不过既然提都提了，你们看绛玉如何？”
女儿是黑色的玉，儿子是红色的玉……绛玉就绛玉吧，总比没有的好。
如果林如海知道周小娴心中的想法，绝对会摇头叹息，这名字他也是考虑了很久的。
贾攸和林如海带着贾琏去拜见先生，周小娴则是先看着瑾哥儿和蔷哥儿开始老老实实练字，又把瑛哥儿，琬姐儿和大儿放在一起玩积木。
其实这种益智的立体积木瑛哥儿和琬姐儿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玩了。 三四岁时候瑛哥儿和琬姐儿比现在还要让人头痛，周小娴知道小孩子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早产儿多跑跑动动是好事，这样他们的身体也能好些，所以也不拘着她们。
自他们出身周小娴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给他们调理身体，他们这样的人家是不会由母亲直接喂养孩子的，瑾哥儿那儿周小娴也就是偶尔喂一两次，但是到了瑛哥儿和琬姐儿这儿就不一样了，奶娘虽然还是请了两个，但是周小娴基本上都是给两个孩子母乳喂养，而且一天断断续续要喂十几次，那段时间，周小娴觉得有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累的时候。
“人类母乳为了保证下一代的健康成长，是会根据这种成长的特殊要求而调整改变的。”当初周小娴的妈妈四十几岁的高龄给大学快毕业的周小娴生了个弟弟，用周小娴自己的话来说，“我这年纪都能当他妈了。”由于弟弟是早产儿，周小娴查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其他的她都忘的差不多了，就这句话她记得最清楚。
瑛哥儿和琬姐儿闹起来是不分时间的，可是平常闹也就算了，大雪天的也要到外面去玩就太不听话了，周小娴虽然对孩子管的很严，但是对这两个比同龄人矮了一个头的儿子女儿实在是狠不下手教训。
她画了幅积木，喊人做了出来从形状到颜色全都是按照她前世玩的宫殿的样子来的。虽然她有一种想把紫禁城给完美的临摹下来的冲动，但到底没敢，毕竟进了那么多次宫，想到这两个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地方，她还是不敢造次的，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就要出大事了。
冬天的下雨下雪的时候，就带着两个小的玩积木，从一开始的纯粹的乱搭到后来能够看着图搭一些简单的房子出来，除了这些，周小娴还特意做了些小动物，这样更能吸引小孩子。
大儿连普通的玩具都没怎么玩过，更不要说周小娴做的这独一无二的积木了，自然是玩入了迷。
这直接导致了她错过了和贾敏一起用午饭的约定，虽然她觉得贾敏这段时间完全是卧床休息比较好，但是这样失约还是让周小娴觉得有些抱歉。
“松露，你去表嫂院子说一声，就说今个中午我有事就不去了，让她好好休息。”周小娴对着身边的大丫鬟说道。
“知道了，夫人，奴婢这就去。”松露答道。
松露和松翠是周小娴身边恒字辈的丫鬟嫁人后提上来的，本来一般人家的丫鬟都会留到二十二三岁才会嫁人，但是周小娴不同，她身边的丫鬟嫁的最迟的就是宝绿和依兰，也不过二十岁，当然在古代来说也算是老姑娘了。
不过丫鬟换的勤就有一个大问题，名字不好取啊，有时候周小娴都想干脆名字都叫一样的就好了，当然她还没懒到那个程度，所以名字还是得想，松翠，松露和另两个丫鬟松枝，松茸就是她看着松树想起来的。
其实没什么联系，不过都带了松字。
“姑姑，您是有事要忙吗？”周小娴回过神来就听见大儿问她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母亲，大儿说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去做？”瑛哥儿把大儿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周小娴本来想直接摇头说没有，但想着身边的孩子都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决定还是不要真着眼说瞎话，“本来是有的，但现在没了。”
“如果姑姑有事就去忙吧，大儿明天再过来玩。”如果不说其他的，大儿在周小娴面前是真的很乖，虽然有时候和瑛哥儿打架，但那也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所以周小娴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姑姑的事不就是陪大儿玩吗，来姑姑教你一个新的玩法。”说着周小娴亲自上手给他们堆了一个小小的多米诺骨牌，虽然只有一圈，但是足够吸引小孩子。
果然，大儿的注意力又被新游戏给拉走了，本来坐在旁边陪着大儿玩的瑛哥儿和琬姐儿也加入到了堆牌的行列中，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早上出去的三人又回了府，当然林如海有公事要处理是不会在书院一直等着贾琏下课的，贾攸倒是和贾琏一起听了一上午。
几人回府的路上正好又遇上了，就一起来到了贾攸住的院子。
贾敏身体不好，所以林如海一般都是自己简单的吃点午饭然后就又回衙门，本来如果家里不来客人，他都是在衙门里用饭的。
周小娴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对林如海说，本来是想着中午的时候和贾敏一起用饭的时候，对着两人说的，结果想想还是先和表哥打个招呼，或者套套底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好。
“表哥，我们是自家人，离京的时候母亲还要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周小娴本来就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当然对着贾母那些人她就当是在锻炼脑子了。
林如海自从看见儿子之后就已经隐隐的明白他这个郡主表妹要说什么了。
“母亲和我说过，他们这一支的基本上都是一脉单传，母亲那一辈是，表哥这一辈也是。当然表嫂以后可能还会有孩子，就算没有，表哥也会有，但是，我从来不知道，林家的孩子会在五岁的时候连名字都还没有的！”周小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表哥了，上一世的林黛玉之所以比起薛宝钗底气不足，不就是因为家里绝户了吗，那薛蟠在不争气，也是能顶门立户的男丁，而林家除了黛玉就没人了。
其实要是一开始林如海就只有黛玉一个女儿，周小娴倒也不会那么生气，只是本来有这么一个健康活泼，虽然有些顽皮，但也是很懂事的儿子在，尽然还硬生生的给绝了户……
林如海也知道周小娴说的有道理，但他也有他的理由。
林如海和贾敏少年夫妻，两人感情深厚，家里本来只有几个通房，不过贾敏嫁过来一直没有身孕，林老太太急着抱孙子，就给林如海指了两个姨娘，其中就有大儿的母亲，林姨娘。
林姨娘人老实，在府里又没有什么势力，贾敏对她倒也没什么防范，林姨娘也安静的待着。没多长时间，林老夫人去世，府里的格局也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府里一直没有人怀孕，贾敏也觉得对不起林如海，就停了几个老实的姨娘和通房的药，这里面就有林姨娘。
没过多久，林姨娘就怀孕了，与她同时怀孕的还有一个叫秋叶的通房，那个通房的孩子比她的大三个月，自从大夫确诊是个儿子之后，秋叶的心就大了，本来如果府里如果还有嫡子，她也不会那么大胆子，但是看着贾敏那么多年没有身孕，她觉得贾敏就是生不出来的，和着在浆洗房的母亲在贾敏身边的丫鬟的衣服上做了些手脚，她到也知道如果在贾敏身上做手脚太容易被发现。
那些要倒也不会对人有多大伤害，她知道如果贾敏真的去世，林如海续弦，那么她和她的儿子就没地方站了，她做的那些手脚只是会让体弱多病的人身体更加孱弱，所以直到秋叶快要生产，贾敏身边的嬷嬷才查出近段时间贾敏身体越加不好的原因。
秋叶也是个心狠得，她知道这事情只要找到了浆洗房就能查到她身上，一狠心让自己早产，孩子虽然是生了下来，但她自从给贾敏身边的人身上下了药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养着胎，最后又是早产，这样生下来的孩子能有多健康。
秋叶生产完了就大出血去了，贾敏虽然厌恶孩子的母亲，但是对孩子她还是很用心照顾的，但是这孩子有时候不是说用心照顾就能平平安安活下来的，虽然熬过了满月，但到底也没站住。为此，贾敏还大病了一场。
大儿刚好出生在贾敏病重的那段时间，阖府的注意力都在贾敏这个主母的身上，自然没什么人去注意这个庶子的出生，而且他们这样的士族人家，即使嫡妻没有儿子，也是要纳良妾回府生儿子的，丫鬟的儿子是最后的选择。虽然没有特别的备注下来，但一向如此。
听了这些，周小娴还能说什么，她总不能直接说，‘表哥，你差不多也就只能有大儿这一个儿子了，没了他你就要绝户了。’不说她不能确定，就算能确定，这话也是不能说的。
“我也知道，表哥表嫂感情深厚，不过孩子毕竟还小，再怎么样也不是他的错，况且，孩子都五岁了，总不能一直大儿大儿的叫着吧。”先把名字定下来吧，其他以后再说。
“名字的话，我那里已经拟了几个出来，打算等孩子再大一点的时候再给他，不过既然提都提了，你们看绛玉如何？”
女儿是黑色的玉，儿子是红色的玉……绛玉就绛玉吧，总比没有的好。
如果林如海知道周小娴心中的想法，绝对会摇头叹息，这名字他也是考虑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