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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从一开始就是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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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昂稍微注意了一下。瑟莉丝女神正在摆弄的那个盆景,与她的身份好像完全不符。它并不像是一般的盆栽那样漂亮,清新,好看。反过来毛躁粗糙,仔细分辨了一下,就知道了这个并不是什么花什么松,什么果子之类的。而是一盆杂草。而且是枯黄的,干巴巴的,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杂草。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拿着一盆杂草来修剪的呢?莱昂觉得这个很奇怪。不过,既然做出了这种奇怪的事儿的是瑟莉丝女神,那么奇怪也就不能说是奇怪了。同样的事情,换成了不同的人,做出来的给人的感觉自然也就是不一样的。

    莱昂就觉得,以他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如果他要做跟瑟莉丝女神一样的事情的话,也一定会有一大群的无良文人巴巴的跑过来捧着自己。不过当然了,那得要是在瑟莉丝女神出现之前。不能像是这个时候。这时候,就算是自己麾下的军队都特么的不安好心了。还能指望的上谁给他拍马屁?

    莱昂正有点儿拿不定主意,对方这个做派究竟是要做点儿什么的。瑟莉丝女神就又开口说了话:“莱昂。我整整等了你五天的时间。教会的人一直劝我干脆一点,派军队直接把你给抓过来。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是不是很对得起你了?”

    “你有办法对得起我。”莱昂这半真半假的这样回答:“无论如何,都随你高兴好了。”

    “是么?”瑟莉丝女神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她转过身来,看向了莱昂,只是盯着他,很平静很平静的样子。至于说他身边的雪羽,女神则连正眼也不看一下。就好像是她不存在一样。

    “是的。”莱昂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

    “她……比我好?”瑟莉丝女神很意外的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而听她这么一问,莱昂也是愣了一下。之后就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她比你好。”

    这一番问答让他们身旁的雪羽稍微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她面瘫的时候多了。这一会儿也是看不出来。

    “……是么。”令人很意外的是,在听到莱昂这么说之后,瑟莉丝女神并没有惊讶。似乎喃喃自语了几句什么。莱昂看唇语,听她的意思似乎是:梦就是梦,是梦总是要醒过来的,梦与现实到底是不一样的。之类的一些话。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些别的说法。但是莱昂没能看出来。有些断断续续的词与句子根本就链不到一块去。甚至有些读法看上去不是通用语,甚至不是莱昂下过功夫的古帝国语,以及莫名其妙的学会了的魔纹语,天界语。

    或许,这是真正的神祇才会说,才会用,才会听得懂的话。莱昂在心里面这么想着。同时看向瑟莉丝女神的目光又有了变化。

    她刚刚的那一点点温情脉脉,已经消失不见了。她重新戴上了那张面具,重新成为了瑟莉丝女神,创造这个世界的,至高无上的瑟莉丝女神。笑容温和,宽厚,温柔,慈爱。看向莱昂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孩子一样,喜悦,慈爱,同时充满了怜悯。

    莱昂觉得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完完全全就是一种耻辱。不过对于瑟莉丝女神来说,这才应该是“正确状态”来着的吧。

    “所以说,你们是怎么看这个世界的呢?”用着这样让人恶心的,觉得是耻辱的表情,对方问出了让人觉得非常之不爽的问题。

    理所当然的,就像是莱昂所想的一样,对方实际上并没有想要他回答的意思。她只是在自说自话罢了。

    “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与我身后的盆景没有什么不同。”女神这样说道:“它同样不堪,同样丑陋,不成样子。而且如果没有专业的花匠修剪,就任凭它自然生长的话,那么最终,它绝对不会成长得令人满意。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需要一个人的侍弄,需要一把锋利的剪刀,去修剪它多余的枝杈,清除害虫,浇水施肥。而事实上,我要说的是,我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她表现的相当的自信:“是的,要我来统治这个世界是理所当然的,也是最正确,最经济,乃至可以说是最实际的选择。新赛维昂的国王,还有我旧日的部署,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剑之天使,你们难道不觉得事情是这样子的么?为什么非要与我作对呢?难道说你们没有看到,我在南方所创造的地上天堂么?那里简直就像是你们传说中的理想国一样。是的,我有能力,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我就可以做到这一切。所以说——”

    “——错误。”莱昂打断了她的话:“从你一开始开口的时候开始,你所说的一切就全部都是谬论。”他非常平静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个盆景,从来也都不需要人摆弄,不需要人照顾,不需要人约束。没有这个盆子,也没有剪刀,更没有无所不能的神。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罢了。瑟莉丝女神。”

    瑟莉丝女神听了这话之后也并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莱昂等着听一听他能够说出点儿什么来。

    “是的,这个世界并不需要全知全能的神,更何况,是一个把它当成了盆栽一样的神。”莱昂说:“你的剪刀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个世界承受不起。而一个人工的,矫揉造作的盆栽式的世界,也决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那除了空虚和浮躁的人造的美感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且,这样一个世界有一个前提,就是你,瑟莉丝女神。我绝不愿意让这个世界的安危和美好维系在你一个单独的个体身上。你有好恶,你有自己的**与喜好。有自己厌倦与讨厌的东西。你并非大公无私,你的价值观,你的判断与你的标准也并非是绝对正确的。”

    “所以,结论是?”

    “我想要一个野草的世界,能够自由生长的野草,也好过被人养在花盆里的盆栽。这就是我的结论。”世界的安危和美好维系在你一个单独的个体身上。你有好恶,你有自己的**与喜好。有自己厌倦与讨厌的东西。你并非大公无私,你的价值观,你的判断与你的标准也并非是绝对正确的。”

    “所以,结论是?”

    “我想要一个野草的世界,能够自由生长的野草,也好过被人养在花盆里的盆栽。这就是我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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