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大年里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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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湘终于在除夕赶到家里,家里庭院的大门口已贴好红对联,挂着红艳艳的灯笼,熟悉的年味浓浓荡漾在心间!
何川早就等在门外,一米八的何川已比何湘高很多,神情已不是以前那样落寞、寡欢,显得非常意气风发,高兴的把下车的何湘行李提进屋。
何国富和黄英梅也增高到一米六几,他们正在大厅摆上除夕年饭。看到何湘回来了,何国富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一下头:“回来了!”黄英梅用手巾擦了擦手,走过来:“嗯,身体还是挺好的,就是感觉瘦了,坐飞机很累吧,你什么事不用干,好好坐着休息!”
何湘把行李箱打开,拿出几个行礼品盒,给三人一人一个!何川打开一看:“哇,瑞士手表!我早就想买一个,不错,真霸气!”
黄英梅拿着靓靓的女士手表:“好漂亮,我是从不看时间的,用不着手表!何湘,要很多钱吧?”何国富打开一看手表后,马上直接戴上去,对黄英梅说:“买回来,你戴就是,现在你还考虑钱的问题干嘛!”
看着满满一箱的礼品,黄英梅感到肉痛,这要花多少钱呀!就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一箱子,起码要几万块吧?”
何川看妈妈还是以前一副精打细算的神情:“妈,几十万哪够?光你手上的表就要几万,哈哈。”
黄英梅猛然大惊失色:“这么多,我不要,太贵了,掉了怎么办?”何国富拍拍黄英梅:“掉了就再买呗!你知道现在何湘赚了多少钱?”
黄英梅瞪一下何国富:“赚了多少钱也不要买,钱要存起来以后他们娶媳妇!”何国富伸出一个指头嘿嘿道:“老婆子,他这次在欧洲赚了至少1.5个亿,知道吗?你要娶多少媳妇呀?”
前面黄英梅只知道他们要赌球,但具体情况她是不知道的,女人家只要家里的老公、孩子好就心满意足!
黄英梅总感觉不可思议,钱来的这么容易,以前辛辛苦苦一年,累死累活,还老是不够花,省吃俭用,对自己扣得不得了!
对何湘问道:“何湘,真的有这么多?”
何川走过来搂着何湘对他妈说道:“妈,你咋就不信呢?前两天收到的这么多包裹,都是何湘从国外寄过来的,可值几十万呢,没钱他怎么敢买这么多东西?”何湘对黄英梅点点头:“妈,是的,以后不要像以前那样节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放完靴炮后,全家开始享用丰盛的年夜饭,看着满桌的菜,鸡、鱼、牛肉、腊肉等菜。
何国富感叹道:“今年是我最开心的一年,你们都长大了,也懂事,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今后的事,我们就不操心,只等你们两个结婚后,生了孩子由我们帮忙带就行!”
何川看他爸又提结婚的事,以前没钱还说可以早点成家立业,现在有钱,何必这么急急忙忙结婚呢?
何川忙错开话题:“爸,上星期我在街上碰到大伯呢!”何国富皱了皱眉头:“你们聊了什么?”何川心里一乐,话题转了:“没有聊什么,他带了很多东西,说什么红月大姐要结婚!”
何国富看着何川等着下一句话,见何川不说,接着问:“然后呢?”何川埋头喝一口酒,黄英梅一拍他的头:“你爸问你呢?”何川假装委曲:“妈,哪有然后,然后他就走了呗!”
何国富和黄英梅对视了一下,何国富接着问:“你大伯没有叫我们去他家参加红月的婚礼吗?”何川摇摇头:“大伯嫌我们家穷呗,懒得叫!”
何国富叹了一口气,接着闷头喝一口酒,黄英梅瞪了他一眼:“大过年的叹什么气,要不是我儿子挣气,你就得受气,现在还不知道谁比谁好呢?”
何湘他有一个大伯何国强,是合龙岗村的村长,对于何国富搬到老婆家很不满意,感觉是丢人,说何国富是上门女婚,没有用的男人才会去女方家住。
还有一个弟弟何国兵,也是对何国富冷嘲热讽的,特别是搬到黄家坡家里还没有起色,就更看不起自己的兄弟。
何湘有一次跟着何国富回老家合龙岗扫墓,大伯和叔叔连招呼都没有打,反而是别的族兄请他们吃饭,倒是远方的几个何家族兄弟对何国富问好!
何湘看气氛这么沉闷,就扯开话题对何国富说:“爸爸,你们过完年是在城里帮哥哥开超市呢,还是回老家种几亩?”
黄英梅马上接过来:“还是回家种几亩田,在城里呆着没事,感觉更难过!”何川很不喜欢黄家坡的房子,孤零零的一家在那儿,最近的黄氏三兄弟的房子离他们家都有几千米远。
上游还有一个小水库,说不准下雨来个泥石流才难过!就说:“老家的房子,太旧,一下雨,房子就咯咯直响,怪渗人的。不要吧,还是到城里一起住好!”黄英梅有点不好意思:“可我舍不得家里的东西!习惯了那儿。”
何湘看了看何国富,其实何国富住哪里都无所谓,本来他就不属于黄家坡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倒插门了。
房子的老地基都还是老丈人的,要不是大舅子不需要,他就得另找一块地皮建房子呢!何湘毕竟是在黄家坡出生,从小在那儿玩到大,对那儿也特熟悉,也觉得丢掉老家不好,就对何川说:“哥,我还是比较喜欢黄家坡的,空气好,清静。要不这样,我们把老房子拆了,我们建一个大别墅在那儿,在城里呆腻了,我们可以去黄家坡住几天吗?”
何国富也是眼睛一亮,看着何川说道:“嗯,这个可以?”黄英梅又忍不住说:“那又得花多少钱呀?”何国富马上大声说:“在老家没有一幢好的房子,儿子娶媳妇都娶不到!我们家又不是没钱!”
何国富也想在兄弟面前显一显,有钱在农村建房子显一显更自豪,在城里房子都一样,农村人看不出好坏来!
何川也觉得不错,四个人又开始筹划怎么建房子,建什么样的样式的,怎么规划,这个年夜饭比以前都长两长小时,吃完除夕饭,何湘又跑到房间里网上搜索外国的别墅样式!
晚上大家确定好外国的别墅样式,何川高兴地说:“爸,有别墅你们就可以在乡下享受生活,不用去做农活,累死累活也赚不了几个钱?”
何国富不满意地说:“何川,我们不会现在就乡下守着那别墅吧?不行,我现在还很年轻,我才不想过着八九十岁的日子呢!”
何川不解地问:“爸,那你在乡下想干些啥?”黄英梅在旁边插嘴说:“他呀,他说想弄一个果园,想把屋后的包子山承包起来,种上果树!”
何湘想想也不错,有果树园,可以种很多种果树,自己能吃又能卖,反正不差几个钱!
何国富忍不住说:“我其实想承包包子山旁边那个水库,养养鱼呀,钓鱼呀,多有意思呀!”
黄英梅瞪着何国富:“你来县城没多久,就学会县城老头钓鱼的生活,你也不想想,水库是黄家坡用来蓄水给下面几百亩田地的,人家要你放水你就得放水,******的鱼去,要你蓄水你就得蓄水,没得你选择的!你就知道折腾儿子的几个钱”何国富眼神喑然起来!想想也是,单独一姓人家在那儿,说话不起用,还受黄氏家族的笑话。
何湘心里盘算一下,水库就是百亩大,桔圆形,卡在包子山和铁头山之间,如果承包下来,一年就也是几十万而矣,水库里的水都是从里面的深山里汇聚而成的,水比较干净,旁边都是小山林或毛草山,如果在包子山这边建个度假山庄的话,同时水库还建一个水上乐园,还可以吸引越来越富的人过来玩!随便还可以赚点钱!
何湘把这个想法一说,何国富马上赞成,何川也有兴趣,建度假山庄,水上乐园,高大上三个人又马上陷入研究当中,深入研究如何投资计划!
何湘晚上则早早的吃了大补液和紫光桔,然后休息倒时差,连春节联欢晚会都没有看。
大年初一,何川开着新购的宝马x5,带着一家人兴高采烈地在县城周边逛,体验一下他的新车。
在县城边最大的一条江-----恒江。县城这两年打造一江两岸工程,把两岸修建了宽阔的防洪堤,在堤的旁边修建的是四车道的沿江大道。路修的宽宽的,路的一边则种了许多大树,在树的后面建许多统一的店面。把防洪,交通,创业,致富集中在沿江两边。
这个时候,打工回家的,或从厂里回来的人都带着全家老小来江边逛一狂,感受一下年后的气氛。
前几年马龙作为年轻一代的大哥,是很讲义气的,许多年轻人为他的豪气所感染,带着县里的一群年轻人去南方,谢维军和杨东及刘泉更三人,也是一起同何川一批跟着龙哥带领下,去南方闯社会的。
刚开始是说作保安,后面变成收保护费,凭着年轻人不怕死的勇气,在南广市一条街道上抢下一块地盘。
马龙一边带着老家的小兄弟们抢地盘,然后一边开起各种ktv或网吧来。然而每次别的团伙找渣的时候,都是老家的兄弟们冲在最前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一个兄弟被砍伤或残疾,新的兄弟进来,老的兄弟慢慢退回老家。
谢维军和杨东及刘泉更三人慢慢变得心凉,感觉早晚一天会被砍死的,和以前想的闯江湖完全不同,所谓的意气风发没有,提心吊胆却还常有。就是睡觉的时候身边都放着一把砍刀,还要随时接受当地治安队的盘查。
何川几个老乡在店外面街道上逛的时候,发现别的团伙过来报复,何川阻挡在后面时,被别人捅了几刀,还好没有捅到要害,逛街他们身上没有带武器,几个老乡吃了大亏,要不是碰巧治安队的巡逻过来,估计会被流血而死,谢维军和杨东及刘泉更三人是眼睁睁地看着后面的何川被捅刀子。马上跑进店拿出铁棍,冲到街上的时候,反被治安队的抓起来。
马龙找关系把治安队抓的人放出来,却对何川受伤大为恼火,说是私自在街上与别人斗殴,只是出于老乡的情面上出一些住院钱,后面连点补助都没有。
得到消息的何国富赶到南广来,为了给何川治伤,一个月就把家里的钱花光,幸亏其它兄弟的凑了一些钱给他,才把何川的伤治好,带何川带回家!
谢维军三人对此感觉心冷,也就今年下半年决定不跟马龙混,回家找事做!可就是回到家里农活干的烦,做生意没有资本,三个人就时常聚在一起喝茶,想找个事做,可是在县里工厂企业又少,没有后门还真找不到。
三个人没有办法想到卖氢气球,特别是年关,各种动画片形状的氢气球还卖的不错。就连过年三人都没有回去,知道初一其实生意更好。
县城的人都会没事带着家人出来玩,而且这时候小孩子身上都有钱,大人小孩子感兴趣的都会毫不犹豫的掏钱购买。
三个人在人流密集的恒江江边大道上来回买气球,让县城区向北村的几个混混眼红,就围过去:“哥门,生意好呀,借哥门几个钱花一下!”
杨东是个脾气比较火的人,再说在外面闯过的人,还怕小混混,就直接喝道:“混开,要不是大过年的,我要你们几个小子好看!敲诈敲到你杨爷头上来,不想混了是吧?”
向北村都是姓杨,村子又大,姓杨的分支很多,杨东还真没有认识村里有这样几个姓杨的同宗混。
杨大笔,杨大书兄弟看杨东这么嚣张,反正就在自己地盘上,就一拳砸到杨东脸上去,杨东马上鼻子出血,刘泉更一看兄弟吃亏,马上从旁边对准杨大笔踹一脚,把他踹倒。
谢维军本想息事宁人,毕竟大过年的和街上混混斗划不来!杨大书和另外两个混混杨大明,杨大宝围上刘泉更和谢维军打起来。
周边一些姓杨的人,在旁边喊:“外地人打我们杨家人啦,把村里人叫过来!”很快村里一些姓杨的年轻人跑出来把三人围起来了,杨东喊着,我也是姓杨的,还没有喊完被几拳揍晕在地上!刘泉更和谢维军帮挣扎过去,却被其它人阻挡,看着别人再踢杨东。
何湘在车上突然看到一群人围着三人拳打脚踢的,谢维军的黄头发很明显,在高一暑假时,谢维军特意把他家的要卖的鸡鸭帮忙买走。
何湘对他们还是记忆很深的,这时候看到他被揍的在人群中挣扎,脸上都是血了,周边的人还在不停的用拳头狂揍,马上想帮谢维军三人一下。
看了看周边,发现旁边小店有一盘花叶万年青,花叶万年青很好看,常绿色,但有毒,所以店主人把它放在外面树枝上挂着,何湘就叫何川停下。
何川以为何湘要看热闹,没有注意到里面三人是他以前一起混的兄弟。何湘扯了一片花叶万年青,然到坐到车上来,何川看他何湘拿一片叶子,也没有注意什么。
但何湘知道,花叶万年青叶内含有草酸和天门冬素,误食后会引起口腔、咽喉、食道、胃肠中痛,严重者伤害声带,使人变哑。
如果加倍的话,就会立即出现状况了,何湘叫何川稍慢开,他要多看一下。何湘马上让蚊子吸了花叶万年青的液体,一小口分三个人叮咬。效果不变,但量少了,危害不是十分大!也不会让他们立即死掉。
当车子过了打架的地方,大约三四米远。
杨大笔和杨大书及杨大明,杨大宝,几个人突然胃肠痛起来,声音喊不出来!紧接着向北村姓杨的围攻者十来个人马上同样胃痛,声音哑了,感不出来!
就在这些向北村的人痛的倒在地上的时候,谢维军和刘泉更就显现出来了。
何川从倒后镜一看,发现打架的是熟人,马上把车停在路边,跳下来。同时有几个刚跑过来的姓杨的人:“噫,那不是杨东吗?杨大笔不是说外姓人打他们吗?”
然后马上跑过去扶杨东,对痛苦的杨大笔说道:“大笔,你竟自己打自己村里的人,你还是是不是人?干嘛,没事装什么痛苦?”
杨大笔啊啊的痛苦着脸,说不出话来!何川把谢维军扶起来,警察总是最后面来的,一辆巡逻警车开过来。
刑警大队的队长龚强带着四个警察从车上下来,本来准备拿着钢化玻璃盾,但看倒了一地的人,就又放下。
龚强看十几个姓杨的人啊啊的说不出话来,就让谢维军简单的说一下,龚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最不好处理,大村的人最喜欢护短,帮亲不帮理!然后就找旁边的人问问,帮边人都七嘴八舌,不过还是听出来了,杨大笔要敲诈谢维军他们不成之后,叫上村里的人来围殴!
龚强决定把双方都带回警局去,只带一方的话,谁都不会服的,就打电话给局里,叫一辆大车来装人。
这个时候,从向北村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十几个村民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些妇女,看到地上躺着都是他们姓杨的人,就怒气冲冲的指着龚强道:“你们做警察是怎么回事?把我们的人打倒了,也不把他们抓起来?”
龚强知道向北村的村长杨正强最蛮不讲理,也不理他。旁边几个年轻人窜过来,去要揍刚扶起来的谢维军三人。
四个警察忙挡在前面,龚强怒视着杨正强说道:“杨村长,你去问一下周边的人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制止他们?否则后果自负。”
杨正强耻鼻道,蛮着肥脸:“哼,负个屁,打了老子村里的人,想这样轻松走开,没门!”头一扬,后面几个妇女跑到警察前面叫起来:“天杀的呀,你看把我们家的孩子,打的都倒在地上,痛得脸都变形了。”然后哭着要去抓挡在警察后面的三人,抓不着三人,就拼命地往警察脸上抓。
这个时候,杨东的这支族人跑过来,杨东的爸爸杨正文急急地跟在后面,远远地看到杨东被别人扶着。
气喘吁吁到现场,指着杨正强骂道:“你这个村长是干嘛的,啊,竟派村里的人来打我儿子!”杨正强马上一愣:“有吗?”
杨正文一脚踹开正准备抓杨东的脸的妇女,然后牵着杨东过来,指着杨正强的鼻子骂道:“死瞎了你的眼啦,这不是我儿子吗?”
杨正强不自在的说道:“村里报信的人都说是外面人打我们向北村的人,所以我就过来了,他也不是我派人打!”
杨大笔的老妈扶起弯脸痛苦的脸的杨大笔,杨大笔啊啊的说不出话来,才意识到他们哑巴了,把十五人扶着坐起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又哑又胃痛!
几个妇女蛮横的叫着:“杨东可以放走,另外两个人必须抓起来受惩罚。”妇女们嚣张地叫着正欢,突然发现自己也喊不出声来,弯着脸也捂着肚子心里直叫胃痛。同时冲上去的几个年轻人也是准备揍杨东三人,也和几个妇女一样,又哑又痛,偏偏别人还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主要是声音发不出来!
龚强这时感觉突然很熟悉,这个和以前龙埠镇描述的很相似,难道那个惩奸除恶的人又来了?
龚强仔细朝周围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人。何湘早就拿着手机装着玩游戏。随着向北村来的人又一个一个的无声喊痛,周围的人一点事也没有,感到很奇怪。
用农村的话讲,这些人肯定是冒犯神明中邪了!杨正强感到心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也讲不出话来,啊啊几声,同时感到胃急据的绞痛。
龚强看着面对面的杨正强痛苦着脸,喊不出话来,刚才还一副蛮横的样子,现在像死虾一样,感觉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别人施咒。这可是在他对面呀,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都没有接触,突然就发生了奇怪的现象,科学解释不了。龚强这个时候突然感到以前的世界观快被摧毁了!
然而杨正文带过来的向北村的人,一点事也没有,杨正强带的人,各个哑巴说不出话来。
本来派了一两大车过来,现在是一辆大车都装不过来,龚强请示了一下上级,决定把这些人送往县医院。事情很明了,就让谢维军做个笔录之后,让他们回去!
谢维军和杨东、刘泉更感觉是神灵在帮他们,本来在挨揍的他们,却发现受伤的是对手,真是好笑。
杨正文和何川带着三人到诊所涂了一些消肿散淤青的药。谢维军停下来才注意到何川长得又高又壮,以前是矮装,现在都一米八多了,比他们三个高。
谢维军打趣道:“难道你吃了尿素,长得这么快?都二十岁了,还发育这么快?”何川摊了摊手:“没有办法,第二次发育猛了一点!”
杨东咧嘴拍拍何川:“看你这么壮,以前的伤都好了吗?”何川点点头:“全都好了,现在一拳打死一头牛没有问题!”刘泉更也奇怪何川在农村,怎么大年初一也会来逛街:“何川,你今天家里有事吗?怎么会过来街上呢?”
何川瞪了一下刘泉更:“你这小子,咒我不是?家里好的很,我们家现在买房子在县城了!”杨东愣了一下,竖起大拇指对何川说道:“兄弟,发财了?”都说他家现在穷,竟能买得起房子在县城了:“买在哪里?”
何川回答道:“在雍春滨江花园。”
谢维军吸了口气:“何川,那儿房子很贵哦,听说要十来万一套哦,贵的二十多万,你哪里借来这么多钱?”
何川自豪扬了扬头发:“还用借,钱都是我小弟做翻译呀,配药呀赚来的!”三人都想不到钱还是从何川弟弟赚来的。
杨东假装着对何正文说道:“老爸,你跟我生一个这么会赚钱的弟弟多好呀,生一个妹妹,以后还得赔多少嫁装出去呀!”
杨正文一直在想村里其他人中邪的事情,一听杨东的话,忍不住敲他的脑壳。骂道:“关键是靠自己,你妹比你强多了,至少在食品厂每个月给家里几百元,你从来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
三人上好药之后,相约几天后去何川家看看,然后分别回家。
此时大过年的,最悲惨的是向北村,二十多个哑巴及胃痛者诞生,村里传的沸沸扬扬,说他们都是冒犯了神灵,受到了神灵的惩罚。
二十多个家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埋怨最多现是杨大笔和杨大书兄弟及杨大明,杨大宝,要不是他们几个挑事,哪会大过年出现这种事呢?全村人都狠不得他们四个人死掉好了!
本来医院过年该轻松的一天,变成了内科最忙碌的一天,医院一面做化验,一面向市医院报备情况,请求支援。化验了半天找不到哑巴的原因,真到三天后,化验排查,中西医诊断结果,中医发现病人情况就是花叶万年青中毒情况。只是这种情况发作太快,太猛。
知道原因就好说,不过此时向北村的二十多个人已经完全哑了,胃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治好!
车子是何湘慢慢开回来的,回到家里的时候,何国富和黄英梅两人私下讨论,说肯定是中了邪!报应。不做好事的人就会被天上看到会被惩罚的!何湘听到只是暗暗偷笑。
何湘终于在除夕赶到家里,家里庭院的大门口已贴好红对联,挂着红艳艳的灯笼,熟悉的年味浓浓荡漾在心间!
何川早就等在门外,一米八的何川已比何湘高很多,神情已不是以前那样落寞、寡欢,显得非常意气风发,高兴的把下车的何湘行李提进屋。
何国富和黄英梅也增高到一米六几,他们正在大厅摆上除夕年饭。看到何湘回来了,何国富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一下头:“回来了!”黄英梅用手巾擦了擦手,走过来:“嗯,身体还是挺好的,就是感觉瘦了,坐飞机很累吧,你什么事不用干,好好坐着休息!”
何湘把行李箱打开,拿出几个行礼品盒,给三人一人一个!何川打开一看:“哇,瑞士手表!我早就想买一个,不错,真霸气!”
黄英梅拿着靓靓的女士手表:“好漂亮,我是从不看时间的,用不着手表!何湘,要很多钱吧?”何国富打开一看手表后,马上直接戴上去,对黄英梅说:“买回来,你戴就是,现在你还考虑钱的问题干嘛!”
看着满满一箱的礼品,黄英梅感到肉痛,这要花多少钱呀!就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一箱子,起码要几万块吧?”
何川看妈妈还是以前一副精打细算的神情:“妈,几十万哪够?光你手上的表就要几万,哈哈。”
黄英梅猛然大惊失色:“这么多,我不要,太贵了,掉了怎么办?”何国富拍拍黄英梅:“掉了就再买呗!你知道现在何湘赚了多少钱?”
黄英梅瞪一下何国富:“赚了多少钱也不要买,钱要存起来以后他们娶媳妇!”何国富伸出一个指头嘿嘿道:“老婆子,他这次在欧洲赚了至少1.5个亿,知道吗?你要娶多少媳妇呀?”
前面黄英梅只知道他们要赌球,但具体情况她是不知道的,女人家只要家里的老公、孩子好就心满意足!
黄英梅总感觉不可思议,钱来的这么容易,以前辛辛苦苦一年,累死累活,还老是不够花,省吃俭用,对自己扣得不得了!
对何湘问道:“何湘,真的有这么多?”
何川走过来搂着何湘对他妈说道:“妈,你咋就不信呢?前两天收到的这么多包裹,都是何湘从国外寄过来的,可值几十万呢,没钱他怎么敢买这么多东西?”何湘对黄英梅点点头:“妈,是的,以后不要像以前那样节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放完靴炮后,全家开始享用丰盛的年夜饭,看着满桌的菜,鸡、鱼、牛肉、腊肉等菜。
何国富感叹道:“今年是我最开心的一年,你们都长大了,也懂事,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今后的事,我们就不操心,只等你们两个结婚后,生了孩子由我们帮忙带就行!”
何川看他爸又提结婚的事,以前没钱还说可以早点成家立业,现在有钱,何必这么急急忙忙结婚呢?
何川忙错开话题:“爸,上星期我在街上碰到大伯呢!”何国富皱了皱眉头:“你们聊了什么?”何川心里一乐,话题转了:“没有聊什么,他带了很多东西,说什么红月大姐要结婚!”
何国富看着何川等着下一句话,见何川不说,接着问:“然后呢?”何川埋头喝一口酒,黄英梅一拍他的头:“你爸问你呢?”何川假装委曲:“妈,哪有然后,然后他就走了呗!”
何国富和黄英梅对视了一下,何国富接着问:“你大伯没有叫我们去他家参加红月的婚礼吗?”何川摇摇头:“大伯嫌我们家穷呗,懒得叫!”
何国富叹了一口气,接着闷头喝一口酒,黄英梅瞪了他一眼:“大过年的叹什么气,要不是我儿子挣气,你就得受气,现在还不知道谁比谁好呢?”
何湘他有一个大伯何国强,是合龙岗村的村长,对于何国富搬到老婆家很不满意,感觉是丢人,说何国富是上门女婚,没有用的男人才会去女方家住。
还有一个弟弟何国兵,也是对何国富冷嘲热讽的,特别是搬到黄家坡家里还没有起色,就更看不起自己的兄弟。
何湘有一次跟着何国富回老家合龙岗扫墓,大伯和叔叔连招呼都没有打,反而是别的族兄请他们吃饭,倒是远方的几个何家族兄弟对何国富问好!
何湘看气氛这么沉闷,就扯开话题对何国富说:“爸爸,你们过完年是在城里帮哥哥开超市呢,还是回老家种几亩?”
黄英梅马上接过来:“还是回家种几亩田,在城里呆着没事,感觉更难过!”何川很不喜欢黄家坡的房子,孤零零的一家在那儿,最近的黄氏三兄弟的房子离他们家都有几千米远。
上游还有一个小水库,说不准下雨来个泥石流才难过!就说:“老家的房子,太旧,一下雨,房子就咯咯直响,怪渗人的。不要吧,还是到城里一起住好!”黄英梅有点不好意思:“可我舍不得家里的东西!习惯了那儿。”
何湘看了看何国富,其实何国富住哪里都无所谓,本来他就不属于黄家坡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倒插门了。
房子的老地基都还是老丈人的,要不是大舅子不需要,他就得另找一块地皮建房子呢!何湘毕竟是在黄家坡出生,从小在那儿玩到大,对那儿也特熟悉,也觉得丢掉老家不好,就对何川说:“哥,我还是比较喜欢黄家坡的,空气好,清静。要不这样,我们把老房子拆了,我们建一个大别墅在那儿,在城里呆腻了,我们可以去黄家坡住几天吗?”
何国富也是眼睛一亮,看着何川说道:“嗯,这个可以?”黄英梅又忍不住说:“那又得花多少钱呀?”何国富马上大声说:“在老家没有一幢好的房子,儿子娶媳妇都娶不到!我们家又不是没钱!”
何国富也想在兄弟面前显一显,有钱在农村建房子显一显更自豪,在城里房子都一样,农村人看不出好坏来!
何川也觉得不错,四个人又开始筹划怎么建房子,建什么样的样式的,怎么规划,这个年夜饭比以前都长两长小时,吃完除夕饭,何湘又跑到房间里网上搜索外国的别墅样式!
晚上大家确定好外国的别墅样式,何川高兴地说:“爸,有别墅你们就可以在乡下享受生活,不用去做农活,累死累活也赚不了几个钱?”
何国富不满意地说:“何川,我们不会现在就乡下守着那别墅吧?不行,我现在还很年轻,我才不想过着八九十岁的日子呢!”
何川不解地问:“爸,那你在乡下想干些啥?”黄英梅在旁边插嘴说:“他呀,他说想弄一个果园,想把屋后的包子山承包起来,种上果树!”
何湘想想也不错,有果树园,可以种很多种果树,自己能吃又能卖,反正不差几个钱!
何国富忍不住说:“我其实想承包包子山旁边那个水库,养养鱼呀,钓鱼呀,多有意思呀!”
黄英梅瞪着何国富:“你来县城没多久,就学会县城老头钓鱼的生活,你也不想想,水库是黄家坡用来蓄水给下面几百亩田地的,人家要你放水你就得放水,******的鱼去,要你蓄水你就得蓄水,没得你选择的!你就知道折腾儿子的几个钱”何国富眼神喑然起来!想想也是,单独一姓人家在那儿,说话不起用,还受黄氏家族的笑话。
何湘心里盘算一下,水库就是百亩大,桔圆形,卡在包子山和铁头山之间,如果承包下来,一年就也是几十万而矣,水库里的水都是从里面的深山里汇聚而成的,水比较干净,旁边都是小山林或毛草山,如果在包子山这边建个度假山庄的话,同时水库还建一个水上乐园,还可以吸引越来越富的人过来玩!随便还可以赚点钱!
何湘把这个想法一说,何国富马上赞成,何川也有兴趣,建度假山庄,水上乐园,高大上三个人又马上陷入研究当中,深入研究如何投资计划!
何湘晚上则早早的吃了大补液和紫光桔,然后休息倒时差,连春节联欢晚会都没有看。
大年初一,何川开着新购的宝马x5,带着一家人兴高采烈地在县城周边逛,体验一下他的新车。
在县城边最大的一条江-----恒江。县城这两年打造一江两岸工程,把两岸修建了宽阔的防洪堤,在堤的旁边修建的是四车道的沿江大道。路修的宽宽的,路的一边则种了许多大树,在树的后面建许多统一的店面。把防洪,交通,创业,致富集中在沿江两边。
这个时候,打工回家的,或从厂里回来的人都带着全家老小来江边逛一狂,感受一下年后的气氛。
前几年马龙作为年轻一代的大哥,是很讲义气的,许多年轻人为他的豪气所感染,带着县里的一群年轻人去南方,谢维军和杨东及刘泉更三人,也是一起同何川一批跟着龙哥带领下,去南方闯社会的。
刚开始是说作保安,后面变成收保护费,凭着年轻人不怕死的勇气,在南广市一条街道上抢下一块地盘。
马龙一边带着老家的小兄弟们抢地盘,然后一边开起各种ktv或网吧来。然而每次别的团伙找渣的时候,都是老家的兄弟们冲在最前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一个兄弟被砍伤或残疾,新的兄弟进来,老的兄弟慢慢退回老家。
谢维军和杨东及刘泉更三人慢慢变得心凉,感觉早晚一天会被砍死的,和以前想的闯江湖完全不同,所谓的意气风发没有,提心吊胆却还常有。就是睡觉的时候身边都放着一把砍刀,还要随时接受当地治安队的盘查。
何川几个老乡在店外面街道上逛的时候,发现别的团伙过来报复,何川阻挡在后面时,被别人捅了几刀,还好没有捅到要害,逛街他们身上没有带武器,几个老乡吃了大亏,要不是碰巧治安队的巡逻过来,估计会被流血而死,谢维军和杨东及刘泉更三人是眼睁睁地看着后面的何川被捅刀子。马上跑进店拿出铁棍,冲到街上的时候,反被治安队的抓起来。
马龙找关系把治安队抓的人放出来,却对何川受伤大为恼火,说是私自在街上与别人斗殴,只是出于老乡的情面上出一些住院钱,后面连点补助都没有。
得到消息的何国富赶到南广来,为了给何川治伤,一个月就把家里的钱花光,幸亏其它兄弟的凑了一些钱给他,才把何川的伤治好,带何川带回家!
谢维军三人对此感觉心冷,也就今年下半年决定不跟马龙混,回家找事做!可就是回到家里农活干的烦,做生意没有资本,三个人就时常聚在一起喝茶,想找个事做,可是在县里工厂企业又少,没有后门还真找不到。
三个人没有办法想到卖氢气球,特别是年关,各种动画片形状的氢气球还卖的不错。就连过年三人都没有回去,知道初一其实生意更好。
县城的人都会没事带着家人出来玩,而且这时候小孩子身上都有钱,大人小孩子感兴趣的都会毫不犹豫的掏钱购买。
三个人在人流密集的恒江江边大道上来回买气球,让县城区向北村的几个混混眼红,就围过去:“哥门,生意好呀,借哥门几个钱花一下!”
杨东是个脾气比较火的人,再说在外面闯过的人,还怕小混混,就直接喝道:“混开,要不是大过年的,我要你们几个小子好看!敲诈敲到你杨爷头上来,不想混了是吧?”
向北村都是姓杨,村子又大,姓杨的分支很多,杨东还真没有认识村里有这样几个姓杨的同宗混。
杨大笔,杨大书兄弟看杨东这么嚣张,反正就在自己地盘上,就一拳砸到杨东脸上去,杨东马上鼻子出血,刘泉更一看兄弟吃亏,马上从旁边对准杨大笔踹一脚,把他踹倒。
谢维军本想息事宁人,毕竟大过年的和街上混混斗划不来!杨大书和另外两个混混杨大明,杨大宝围上刘泉更和谢维军打起来。
周边一些姓杨的人,在旁边喊:“外地人打我们杨家人啦,把村里人叫过来!”很快村里一些姓杨的年轻人跑出来把三人围起来了,杨东喊着,我也是姓杨的,还没有喊完被几拳揍晕在地上!刘泉更和谢维军帮挣扎过去,却被其它人阻挡,看着别人再踢杨东。
何湘在车上突然看到一群人围着三人拳打脚踢的,谢维军的黄头发很明显,在高一暑假时,谢维军特意把他家的要卖的鸡鸭帮忙买走。
何湘对他们还是记忆很深的,这时候看到他被揍的在人群中挣扎,脸上都是血了,周边的人还在不停的用拳头狂揍,马上想帮谢维军三人一下。
看了看周边,发现旁边小店有一盘花叶万年青,花叶万年青很好看,常绿色,但有毒,所以店主人把它放在外面树枝上挂着,何湘就叫何川停下。
何川以为何湘要看热闹,没有注意到里面三人是他以前一起混的兄弟。何湘扯了一片花叶万年青,然到坐到车上来,何川看他何湘拿一片叶子,也没有注意什么。
但何湘知道,花叶万年青叶内含有草酸和天门冬素,误食后会引起口腔、咽喉、食道、胃肠中痛,严重者伤害声带,使人变哑。
如果加倍的话,就会立即出现状况了,何湘叫何川稍慢开,他要多看一下。何湘马上让蚊子吸了花叶万年青的液体,一小口分三个人叮咬。效果不变,但量少了,危害不是十分大!也不会让他们立即死掉。
当车子过了打架的地方,大约三四米远。
杨大笔和杨大书及杨大明,杨大宝,几个人突然胃肠痛起来,声音喊不出来!紧接着向北村姓杨的围攻者十来个人马上同样胃痛,声音哑了,感不出来!
就在这些向北村的人痛的倒在地上的时候,谢维军和刘泉更就显现出来了。
何川从倒后镜一看,发现打架的是熟人,马上把车停在路边,跳下来。同时有几个刚跑过来的姓杨的人:“噫,那不是杨东吗?杨大笔不是说外姓人打他们吗?”
然后马上跑过去扶杨东,对痛苦的杨大笔说道:“大笔,你竟自己打自己村里的人,你还是是不是人?干嘛,没事装什么痛苦?”
杨大笔啊啊的痛苦着脸,说不出话来!何川把谢维军扶起来,警察总是最后面来的,一辆巡逻警车开过来。
刑警大队的队长龚强带着四个警察从车上下来,本来准备拿着钢化玻璃盾,但看倒了一地的人,就又放下。
龚强看十几个姓杨的人啊啊的说不出话来,就让谢维军简单的说一下,龚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最不好处理,大村的人最喜欢护短,帮亲不帮理!然后就找旁边的人问问,帮边人都七嘴八舌,不过还是听出来了,杨大笔要敲诈谢维军他们不成之后,叫上村里的人来围殴!
龚强决定把双方都带回警局去,只带一方的话,谁都不会服的,就打电话给局里,叫一辆大车来装人。
这个时候,从向北村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十几个村民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些妇女,看到地上躺着都是他们姓杨的人,就怒气冲冲的指着龚强道:“你们做警察是怎么回事?把我们的人打倒了,也不把他们抓起来?”
龚强知道向北村的村长杨正强最蛮不讲理,也不理他。旁边几个年轻人窜过来,去要揍刚扶起来的谢维军三人。
四个警察忙挡在前面,龚强怒视着杨正强说道:“杨村长,你去问一下周边的人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制止他们?否则后果自负。”
杨正强耻鼻道,蛮着肥脸:“哼,负个屁,打了老子村里的人,想这样轻松走开,没门!”头一扬,后面几个妇女跑到警察前面叫起来:“天杀的呀,你看把我们家的孩子,打的都倒在地上,痛得脸都变形了。”然后哭着要去抓挡在警察后面的三人,抓不着三人,就拼命地往警察脸上抓。
这个时候,杨东的这支族人跑过来,杨东的爸爸杨正文急急地跟在后面,远远地看到杨东被别人扶着。
气喘吁吁到现场,指着杨正强骂道:“你这个村长是干嘛的,啊,竟派村里的人来打我儿子!”杨正强马上一愣:“有吗?”
杨正文一脚踹开正准备抓杨东的脸的妇女,然后牵着杨东过来,指着杨正强的鼻子骂道:“死瞎了你的眼啦,这不是我儿子吗?”
杨正强不自在的说道:“村里报信的人都说是外面人打我们向北村的人,所以我就过来了,他也不是我派人打!”
杨大笔的老妈扶起弯脸痛苦的脸的杨大笔,杨大笔啊啊的说不出话来,才意识到他们哑巴了,把十五人扶着坐起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又哑又胃痛!
几个妇女蛮横的叫着:“杨东可以放走,另外两个人必须抓起来受惩罚。”妇女们嚣张地叫着正欢,突然发现自己也喊不出声来,弯着脸也捂着肚子心里直叫胃痛。同时冲上去的几个年轻人也是准备揍杨东三人,也和几个妇女一样,又哑又痛,偏偏别人还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主要是声音发不出来!
龚强这时感觉突然很熟悉,这个和以前龙埠镇描述的很相似,难道那个惩奸除恶的人又来了?
龚强仔细朝周围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人。何湘早就拿着手机装着玩游戏。随着向北村来的人又一个一个的无声喊痛,周围的人一点事也没有,感到很奇怪。
用农村的话讲,这些人肯定是冒犯神明中邪了!杨正强感到心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也讲不出话来,啊啊几声,同时感到胃急据的绞痛。
龚强看着面对面的杨正强痛苦着脸,喊不出话来,刚才还一副蛮横的样子,现在像死虾一样,感觉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别人施咒。这可是在他对面呀,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都没有接触,突然就发生了奇怪的现象,科学解释不了。龚强这个时候突然感到以前的世界观快被摧毁了!
然而杨正文带过来的向北村的人,一点事也没有,杨正强带的人,各个哑巴说不出话来。
本来派了一两大车过来,现在是一辆大车都装不过来,龚强请示了一下上级,决定把这些人送往县医院。事情很明了,就让谢维军做个笔录之后,让他们回去!
谢维军和杨东、刘泉更感觉是神灵在帮他们,本来在挨揍的他们,却发现受伤的是对手,真是好笑。
杨正文和何川带着三人到诊所涂了一些消肿散淤青的药。谢维军停下来才注意到何川长得又高又壮,以前是矮装,现在都一米八多了,比他们三个高。
谢维军打趣道:“难道你吃了尿素,长得这么快?都二十岁了,还发育这么快?”何川摊了摊手:“没有办法,第二次发育猛了一点!”
杨东咧嘴拍拍何川:“看你这么壮,以前的伤都好了吗?”何川点点头:“全都好了,现在一拳打死一头牛没有问题!”刘泉更也奇怪何川在农村,怎么大年初一也会来逛街:“何川,你今天家里有事吗?怎么会过来街上呢?”
何川瞪了一下刘泉更:“你这小子,咒我不是?家里好的很,我们家现在买房子在县城了!”杨东愣了一下,竖起大拇指对何川说道:“兄弟,发财了?”都说他家现在穷,竟能买得起房子在县城了:“买在哪里?”
何川回答道:“在雍春滨江花园。”
谢维军吸了口气:“何川,那儿房子很贵哦,听说要十来万一套哦,贵的二十多万,你哪里借来这么多钱?”
何川自豪扬了扬头发:“还用借,钱都是我小弟做翻译呀,配药呀赚来的!”三人都想不到钱还是从何川弟弟赚来的。
杨东假装着对何正文说道:“老爸,你跟我生一个这么会赚钱的弟弟多好呀,生一个妹妹,以后还得赔多少嫁装出去呀!”
杨正文一直在想村里其他人中邪的事情,一听杨东的话,忍不住敲他的脑壳。骂道:“关键是靠自己,你妹比你强多了,至少在食品厂每个月给家里几百元,你从来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
三人上好药之后,相约几天后去何川家看看,然后分别回家。
此时大过年的,最悲惨的是向北村,二十多个哑巴及胃痛者诞生,村里传的沸沸扬扬,说他们都是冒犯了神灵,受到了神灵的惩罚。
二十多个家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埋怨最多现是杨大笔和杨大书兄弟及杨大明,杨大宝,要不是他们几个挑事,哪会大过年出现这种事呢?全村人都狠不得他们四个人死掉好了!
本来医院过年该轻松的一天,变成了内科最忙碌的一天,医院一面做化验,一面向市医院报备情况,请求支援。化验了半天找不到哑巴的原因,真到三天后,化验排查,中西医诊断结果,中医发现病人情况就是花叶万年青中毒情况。只是这种情况发作太快,太猛。
知道原因就好说,不过此时向北村的二十多个人已经完全哑了,胃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治好!
车子是何湘慢慢开回来的,回到家里的时候,何国富和黄英梅两人私下讨论,说肯定是中了邪!报应。不做好事的人就会被天上看到会被惩罚的!何湘听到只是暗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