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三生镜碎 战纹剥离

    虚无之境的雾墙突然裂开，露出直径百丈的三生镜。
    镜面由神魔双纹交织而成，神纹如金色流水，魔纹似血色岩浆，中央漩涡处悬浮着龙傲天的战纹投影，金红双色正在被强行拆解。
    黑袍人的血影立在镜顶，手中生死簿与混沌战纹共鸣，每一页都在撕扯着战王与圣女的千年羁绊。
    "
    龙大哥！
    "
    苏婉清的光翼本能地包裹住摇摇欲坠的龙傲天，却被两道虚影同时攻击——神虚影的光矛刺穿她的左肩，魔虚影的爪刃划破她的腰侧，金血同时染红了神魔双纹。
    玉珏的净化之力在神虚影面前是治愈，在魔虚影面前却成了灼烧，这种矛盾的力量让她的光翼出现裂痕。
    "
    三千年了，圣女。
    "
    黑袍人的声音从镜面传来，带着刻骨的怨恨，"
    战王与圣女的双生战纹，本应是熔炉最完美的祭品。
    是你们的自私，让异次元陷入轮回！
    "
    镜中映出千年前的祭坛场景：战王的战斧即将斩落，圣女的玉珏却迟迟未刺向他的心脏。
    龙傲天感觉有无数把刀在体内切割，战王残魂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看见自己（战王）在神魔战场为圣女挡下致命一击，又看见自己（现世）在重天为保护弟子战纹崩裂。
    两种身份的记忆在脑海中碰撞，弑神战斧的重量突然翻倍，刃口同时泛起神圣金光与魔煞血光。
    "
    杀了她重启世界"
    魔虚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战斧不受控制地举起，"
    她的净化纹会吞噬你的弑神纹，就像千年前那样！
    "
    "
    不"
    龙傲天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看见苏婉清眼中的担忧，与千年前圣女的泪水重叠。
    九重天的雨夜，苏婉清为他清洗战斧伤口的画面突然浮现，少年陈墨蹲在一旁调笑："
    龙大哥的战斧比我的剑还脏。
    "
    ——那是战王残魂中从未有过的温暖。
    "
    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的宿命。
    "
    黑袍人挥手，镜中场景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