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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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决定了站在舒若翾这边，不会背叛她的。”
卓然把手中的瓜子磕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你知道最好，既然你答应了他们，总要为她们做点事，荣二太太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无间道，弄不好可是要两头都得罪。你就不怕我两边都出卖吗？”
“你爸的命？”
“舒小姐不是也说我被这可笑血缘拖累吗，他死了我和家人才能过得更好，那我为什么要计较那么多。不是死在我手上，我没什么好歉疚的。”
卓然愣愣地注视着方晓，在权利金钱面前，人难免迷失自我。和方晓这短短两个月的合作里，他知道他有头脑，手段不差，只是有时候会优柔寡断。他扑哧一笑，“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就不会每个半个月去看他一次了，方大孝子。”
方晓无所谓卓然的调侃，“我们都合作这么久，我问句舒小姐的底细，这总不过分吧。”
“真的想知道？”卓然问，方晓郑重点头。
“她，荣家正真的掌权人。”
“什么？”方晓很意外这个答案，“她不是姓舒吗，怎么会，怎么会是荣家的掌权人？”
卓然耸耸肩，“她和荣家老太太姓。”
“荣老太太舒曼琼？和荣老爷子荣泽琛并称商界眷侣的舒老太太，她死了很多年了。”
“你居然知道老太太的名字？老太太风光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
方晓斜白了他一眼，“好歹我也在荣氏里做事好不好，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舒小姐，她是荣家背后的掌权人还真让我意外，想要荣家，为什么还跑去安盛，不是舍近求远了？”
“这事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小心站好队伍，一不小心可就要粉身碎骨。”
“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两人相视大笑。
安盛集团的设计大赛截稿日期越来越近，舒若翾为了设计图有些心烦气躁。洛文曦带了几样好吃的来看舒若翾，却见她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椅子边的垃圾桶早就被她的设计稿给塞满了。她悻悻的扫了他一眼，“你来了？”
“你这是泄气了，咋了，该不会是大姨妈了吧？”
舒若翾藐了他一眼，默默地竖起大拇指，“不亏是妇女之友，一点就中。”
“那你就说错了，可不是我，是楼上的那位，我都快成你们两信鸽了。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真够……真够贴心的。”洛文曦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随口说了一个。
舒若翾汗颜，拆开袋子，红糖、暖宫贴、止疼药、土司面包、核桃、腰果、松子，坚果用密封瓶分类装好。洛文曦把东西一一放进她的零食柜里，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双肩微微颤抖。
舒若翾捧着他送来的红枣茶，耷拉着眼皮，“你要笑就笑出来，小心憋坏了肚子。”
“哈哈，哈哈哈……”
“这是干什么，笑的这么惊悚。”唐被洛文曦的笑声吓了一跳，急忙跑来看看，见他抽了疯似得，舒若翾有气无力靠在椅子上，不免白眼。“笑够了吗，别笑抽了啊。什么事能让你笑成这样，捡到钱了还是追到女朋友了？”
洛文曦摆摆手摇头，捂着肚子忍笑，可是一看到舒若翾一脸虚弱病态的样子，不敢在笑。“学长，不是的，是辰让我来看看小若翾怎么样了？”
唐偏头看了看舒若翾，面色苍白，捂着肚子，“你身体不舒服，要是受不了就回去，记得参赛的设计图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
唐嫌弃的瞪着洛文曦，摇摇头，“活该你没女朋友。”
洛文曦炸了毛似得火了，“你们什么意思啊，奕辰这么说，你也这么说，我怎么了，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她来大姨妈。”
唐一脸爱莫能助的说：“等你有女朋友就知道了，遇到这种情况你要多体谅，多关心关心她，唉反正你也没女朋友，我跟你说怎么多干什么。要不要我去和奕辰说一声，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谁说我没有……”洛文曦反驳，可两人都没理他。
“不用那么麻烦，忍忍就行了，真不行我会自己回去的。”
唐看她丢了很多图纸，“画不出？”
舒若翾长叹一声，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晃，“大概是江郎才尽了吧。”
唐和洛文曦讶异的看着舒若翾，安盛集团里兴起的黑马，拍出天价的首作，有着不平凡身世的平凡设计师，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画不出。“你不会在开玩笑吧。”洛文曦小心翼翼地问她。
舒若翾抬头，看着他，“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我确实画不出，我画不出，抓不住脑子里的灵感，画不出我想要的东西。”
“那就先随便画一个，先挡过这次比赛再说。”
唐把洛文曦拉到一边，“你不懂别给我在这里添乱，和我说说，你脑子里出现的是什么？”
“记不起了，越想去想，反而越记不起。”舒若翾闭着眼想了很久，但始终想不起那时脑海一闪而过的东西。她想要画出来，却苍白无力。
这让唐也为难了，设计师经常会有灵感断失的时候，想要重找当初的灵感往往很难，有些人需要几天几个星期，有些人甚至几年，这次真的是要全靠舒若翾自己发挥了。“要不我给你草图，你设计？”
“不要，我现在什么东西都画不出，你给我草图也是白折腾。”
“说不定看草图能找点灵感呢？”
舒若翾喝完手里的红枣茶，“没用的，我一直想着那个，没法静下心来画画。你们别担心，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吗，等身体好了先。”
“也好，我去打电话给奕辰，让他送你回去休息好了。”
“学长……”洛文曦忽然幽怨地看着唐，“你这是要害我，小若翾，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送你去任予墨那吧，她老说你不去看她。“
舒若翾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肚子疼得要命不说，还要应衬着洛文曦。“别，她白天都在忙，晚上又不知道几时回来，我还是回家的好。你要是想见她，你自己去，别老是拉着我当挡箭牌。”
这边还在为回哪里争论，另一边唐已经打了电话给冷奕辰。好在是午休时间，办公室只有寥寥几个人。他直接往舒若翾的办公室去，见她脸色发白，没了血色，似乎比上回更严重了。大概是前段时间身体亏损的太厉害，又没有好好的休息。
“文曦，学长。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回去休息？”冷奕辰握着舒若翾的手，她的手脚微凉，额头冒着细汗，强打着精神撑着。
“冷先生，你不是去开会了吗？”
“你都这样了，我还有心思开会？”冷奕辰皱了皱眉头，揽着舒若翾的腰，一手穿过她的双腿，把她抱起来，“我先送你回家，家里有曾姐他们照顾你，我放心些。”
“可是……”
“文曦，楼上的会议，你上去先顶着，我一个小时之后回来。”冷奕辰抱着舒若翾离开。转过拐角的时候，舒若翾只觉得脊背微凉，转过头却没有见到人。
冷奕辰以为她有东西落下，“怎么了，是不是有东西落下了？”
舒若翾靠在他健硕的胸膛，听他有力而节奏的心跳声，“冷先生，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
“怕的人好像是你吧，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舒若翾脸颊微红，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便闭上眼靠着。冷奕辰见她这样鸵鸟逃避的行径也就不难为她。温和的笑，一直把她抱到车上，开车回家。
安顿好舒若翾，他守在床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再不回去，文曦要挑起来了，到时候又要和我抱怨，一个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啰嗦。”
“那边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舒若翾闭上眼，肚子上传来的阵阵暖意缓解了不少痛楚，也让她有了困意，她呢喃地说：“其实睡着之后再走，更让人感觉失落。”
“为什么？”
她却不答，只有安静的呼吸声，握着冷奕辰的手也松开了。冷奕辰看着舒若翾好一会儿，确定她睡着了，才悄悄离开房间。舒若翾侧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闭上眼睡着了。
冷奕辰再次进舒若翾房间的时候，她还在睡梦中。他手里端着热粥，放在一边，盖好她身上的被子，只是轻轻一动，她就醒了。
舒若翾很是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闭上眼睁开，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冷，冷先生，你没走？”
冷奕辰用指腹碰了碰舒若翾的脸颊，“好些了吗？”
她撑起身，靠在床边，“嗯，你不是回公司了，怎么有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去了？”冷奕辰舀了一碗粥端给她，又泡了红糖水备着。比女生还体贴。
“你不会言而无信，我睡了这么久，你回去再回来也正常。”
“文曦说你画不出设计图？”
舒若翾放下手中的勺子，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等你好点了，我带你出去散心，不要一直想着这个，太专注反而越想不出。”
舒若翾呆然的看着冷奕辰，高贵清冷的冷奕辰邪魅一笑，俯身吻住她诱、人的嘴唇。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决定了站在舒若翾这边，不会背叛她的。”
卓然把手中的瓜子磕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你知道最好，既然你答应了他们，总要为她们做点事，荣二太太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无间道，弄不好可是要两头都得罪。你就不怕我两边都出卖吗？”
“你爸的命？”
“舒小姐不是也说我被这可笑血缘拖累吗，他死了我和家人才能过得更好，那我为什么要计较那么多。不是死在我手上，我没什么好歉疚的。”
卓然愣愣地注视着方晓，在权利金钱面前，人难免迷失自我。和方晓这短短两个月的合作里，他知道他有头脑，手段不差，只是有时候会优柔寡断。他扑哧一笑，“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就不会每个半个月去看他一次了，方大孝子。”
方晓无所谓卓然的调侃，“我们都合作这么久，我问句舒小姐的底细，这总不过分吧。”
“真的想知道？”卓然问，方晓郑重点头。
“她，荣家正真的掌权人。”
“什么？”方晓很意外这个答案，“她不是姓舒吗，怎么会，怎么会是荣家的掌权人？”
卓然耸耸肩，“她和荣家老太太姓。”
“荣老太太舒曼琼？和荣老爷子荣泽琛并称商界眷侣的舒老太太，她死了很多年了。”
“你居然知道老太太的名字？老太太风光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
方晓斜白了他一眼，“好歹我也在荣氏里做事好不好，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舒小姐，她是荣家背后的掌权人还真让我意外，想要荣家，为什么还跑去安盛，不是舍近求远了？”
“这事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小心站好队伍，一不小心可就要粉身碎骨。”
“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两人相视大笑。
安盛集团的设计大赛截稿日期越来越近，舒若翾为了设计图有些心烦气躁。洛文曦带了几样好吃的来看舒若翾，却见她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椅子边的垃圾桶早就被她的设计稿给塞满了。她悻悻的扫了他一眼，“你来了？”
“你这是泄气了，咋了，该不会是大姨妈了吧？”
舒若翾藐了他一眼，默默地竖起大拇指，“不亏是妇女之友，一点就中。”
“那你就说错了，可不是我，是楼上的那位，我都快成你们两信鸽了。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真够……真够贴心的。”洛文曦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随口说了一个。
舒若翾汗颜，拆开袋子，红糖、暖宫贴、止疼药、土司面包、核桃、腰果、松子，坚果用密封瓶分类装好。洛文曦把东西一一放进她的零食柜里，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双肩微微颤抖。
舒若翾捧着他送来的红枣茶，耷拉着眼皮，“你要笑就笑出来，小心憋坏了肚子。”
“哈哈，哈哈哈……”
“这是干什么，笑的这么惊悚。”唐被洛文曦的笑声吓了一跳，急忙跑来看看，见他抽了疯似得，舒若翾有气无力靠在椅子上，不免白眼。“笑够了吗，别笑抽了啊。什么事能让你笑成这样，捡到钱了还是追到女朋友了？”
洛文曦摆摆手摇头，捂着肚子忍笑，可是一看到舒若翾一脸虚弱病态的样子，不敢在笑。“学长，不是的，是辰让我来看看小若翾怎么样了？”
唐偏头看了看舒若翾，面色苍白，捂着肚子，“你身体不舒服，要是受不了就回去，记得参赛的设计图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
唐嫌弃的瞪着洛文曦，摇摇头，“活该你没女朋友。”
洛文曦炸了毛似得火了，“你们什么意思啊，奕辰这么说，你也这么说，我怎么了，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她来大姨妈。”
唐一脸爱莫能助的说：“等你有女朋友就知道了，遇到这种情况你要多体谅，多关心关心她，唉反正你也没女朋友，我跟你说怎么多干什么。要不要我去和奕辰说一声，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谁说我没有……”洛文曦反驳，可两人都没理他。
“不用那么麻烦，忍忍就行了，真不行我会自己回去的。”
唐看她丢了很多图纸，“画不出？”
舒若翾长叹一声，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晃，“大概是江郎才尽了吧。”
唐和洛文曦讶异的看着舒若翾，安盛集团里兴起的黑马，拍出天价的首作，有着不平凡身世的平凡设计师，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画不出。“你不会在开玩笑吧。”洛文曦小心翼翼地问她。
舒若翾抬头，看着他，“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我确实画不出，我画不出，抓不住脑子里的灵感，画不出我想要的东西。”
“那就先随便画一个，先挡过这次比赛再说。”
唐把洛文曦拉到一边，“你不懂别给我在这里添乱，和我说说，你脑子里出现的是什么？”
“记不起了，越想去想，反而越记不起。”舒若翾闭着眼想了很久，但始终想不起那时脑海一闪而过的东西。她想要画出来，却苍白无力。
这让唐也为难了，设计师经常会有灵感断失的时候，想要重找当初的灵感往往很难，有些人需要几天几个星期，有些人甚至几年，这次真的是要全靠舒若翾自己发挥了。“要不我给你草图，你设计？”
“不要，我现在什么东西都画不出，你给我草图也是白折腾。”
“说不定看草图能找点灵感呢？”
舒若翾喝完手里的红枣茶，“没用的，我一直想着那个，没法静下心来画画。你们别担心，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吗，等身体好了先。”
“也好，我去打电话给奕辰，让他送你回去休息好了。”
“学长……”洛文曦忽然幽怨地看着唐，“你这是要害我，小若翾，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送你去任予墨那吧，她老说你不去看她。“
舒若翾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肚子疼得要命不说，还要应衬着洛文曦。“别，她白天都在忙，晚上又不知道几时回来，我还是回家的好。你要是想见她，你自己去，别老是拉着我当挡箭牌。”
这边还在为回哪里争论，另一边唐已经打了电话给冷奕辰。好在是午休时间，办公室只有寥寥几个人。他直接往舒若翾的办公室去，见她脸色发白，没了血色，似乎比上回更严重了。大概是前段时间身体亏损的太厉害，又没有好好的休息。
“文曦，学长。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回去休息？”冷奕辰握着舒若翾的手，她的手脚微凉，额头冒着细汗，强打着精神撑着。
“冷先生，你不是去开会了吗？”
“你都这样了，我还有心思开会？”冷奕辰皱了皱眉头，揽着舒若翾的腰，一手穿过她的双腿，把她抱起来，“我先送你回家，家里有曾姐他们照顾你，我放心些。”
“可是……”
“文曦，楼上的会议，你上去先顶着，我一个小时之后回来。”冷奕辰抱着舒若翾离开。转过拐角的时候，舒若翾只觉得脊背微凉，转过头却没有见到人。
冷奕辰以为她有东西落下，“怎么了，是不是有东西落下了？”
舒若翾靠在他健硕的胸膛，听他有力而节奏的心跳声，“冷先生，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
“怕的人好像是你吧，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舒若翾脸颊微红，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便闭上眼靠着。冷奕辰见她这样鸵鸟逃避的行径也就不难为她。温和的笑，一直把她抱到车上，开车回家。
安顿好舒若翾，他守在床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再不回去，文曦要挑起来了，到时候又要和我抱怨，一个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啰嗦。”
“那边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舒若翾闭上眼，肚子上传来的阵阵暖意缓解了不少痛楚，也让她有了困意，她呢喃地说：“其实睡着之后再走，更让人感觉失落。”
“为什么？”
她却不答，只有安静的呼吸声，握着冷奕辰的手也松开了。冷奕辰看着舒若翾好一会儿，确定她睡着了，才悄悄离开房间。舒若翾侧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闭上眼睡着了。
冷奕辰再次进舒若翾房间的时候，她还在睡梦中。他手里端着热粥，放在一边，盖好她身上的被子，只是轻轻一动，她就醒了。
舒若翾很是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闭上眼睁开，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冷，冷先生，你没走？”
冷奕辰用指腹碰了碰舒若翾的脸颊，“好些了吗？”
她撑起身，靠在床边，“嗯，你不是回公司了，怎么有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去了？”冷奕辰舀了一碗粥端给她，又泡了红糖水备着。比女生还体贴。
“你不会言而无信，我睡了这么久，你回去再回来也正常。”
“文曦说你画不出设计图？”
舒若翾放下手中的勺子，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等你好点了，我带你出去散心，不要一直想着这个，太专注反而越想不出。”
舒若翾呆然的看着冷奕辰，高贵清冷的冷奕辰邪魅一笑，俯身吻住她诱、人的嘴唇。